第九十九章 精神空间（1/2）

眼前，一片幽暗。</p>

意识，混沌不堪。</p>

四肢，有如虚幻。</p>

‘这样过了有多久？’</p>

茫然四顾，只寻得自己在此世独一人，仿佛遗孤。</p>

“有人在吗？”他呼喊，指望着有任何可能的回应。</p>

深邃无光的幕布，因他的声音抖动了一番：但乱流翻飞之后，仅似泥入大海。</p>

他颓然坐地，任由精神于此，逐渐被墨色浸染。</p>

“逃不出去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剪影，如此对他说着。</p>

‘是啊，逃不出去的。’他也跟着这么想着，视线下移：那便是自己跪下的双腿……啊，它们正失去应有的轮廓。</p>

遥远的某点，传来了教堂的钟声，带进了许久未曾耳闻的，唱诗班唱颂词的乐音。</p>

“时间到了么？”他问。</p>

昏黑缓缓搅动，扭曲出几个东拼西凑的字符。</p>

他尽力调起自己的脑力，试图理解这吊诡的信息，但它们又渗进了单调的背景图之中，就像从未存在过。</p>

“……”他想，他已经知道了它们的意思……并非依靠看，而是被直接“读取”到了自己的骨骼上。</p>

悠长逶迤的曲调，在他周身盘旋，可又在某个时间点上，忽然消失了。</p>

他以为自己这残存的精神将就此消散，但一束刺破焦黑的星光，照亮了他的脸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