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什么?怀玉,你说什么?”一瞬间小锦怀疑自己听岔了,不免又问。
“我说我爹死了,就是前不久的事。我这次回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你不用惊讶,就是雁山让我回来的。”怀玉淡淡的说着,好像在讲别人的事一般的平淡。
“我本是不想回来的,可雁山说他好歹是生我养我的爹。无论他做了什么,人死如灯灭,不能总记挂着他做过的那些事,反正都过去了,耿耿于怀对我自己也没好处。还有,雁山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时隔多年再次想起从前的事有些不真实,像做梦一样,好像只有淡化的伤疤记得这不是一场梦,这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是啊。雁山是个好人,你爹之前对雁山做过那些事,雁山还能不计前嫌让你回来,这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
说起怀玉和雁山的事,虽说结局是好的,过程却算不上好。怀玉是隔壁村的人,与小锦自小相识。隔壁村子里的人总说怀玉命不好,多聪明可爱个好姑娘,怎么就投在了那样的人家。怀玉自小便没了娘,爹也不争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这还算不得什么,怀玉的爹一旦沾了酒气便会对怀玉又打又骂,一个小姑娘浑身上下旧伤没未好又添新伤,没一处好地方。只有很少的清醒时候才会对怀玉和颜悦色,不过清醒后又跟怀玉道歉,一次又一次的跟怀玉说自己会改,不会再喝酒了,却又是一次次的失信。
怀玉爹有时不回家,所以怀玉常常吃不上饭,就算是在家也吃不饱饭,所以怀玉很瘦,也有些黑,像个小猴子似的。
村子里的人好心,见怀玉爹喝了酒便会招呼着怀玉到家里来躲一躲,可是不躲不要紧,一旦被怀玉爹找到了,打得更狠,一来二去怀玉也不敢躲了,只是在她爹发酒疯时,不停的说些顺从的话。
怀玉性子软,吃了苦受了伤也不说,见人总是笑盈盈的,从没说过她爹的坏话。
怀玉对她爹还是怀着一丝希冀的,就好像人们总是期待一件坏事发生好的转机。可是结果却没让怀玉满意,有一天怀玉听见她爹与别人说话,竟是要把她卖给一个恶霸做媳妇儿。
怀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仿佛觉得天打雷劈,原来自己盼啊盼,盼来的不是好的转变,而是从一个地狱跳入另一个地狱。
怀玉彻底凉了心,心底最后的那点期待也没了,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像是被人抽干了灵魂。怀玉心想,与其受人凌辱不如自己做主了解了这一切,思来想去也就这么一件事自己是能做的了主的。
怀玉这样想着,一时想不开,便跑到了山上准备找棵树吊死,可是绳子还未碰到绳子便被人救了下来,那人墨发黑衣,一表人才,救下怀玉后怕她再动手,索性抱着她:“姑娘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事,竟在此地寻死,这个地方可是有狼出没,吊死在这里可是尸骨无存啊。”
怀玉既委屈又害怕,种种情绪交织着,怀玉靠在来人肩上放声大哭,哭的绝望又伤心,呜呜啦啦的说些什么,也听不真切。
那人有些窘迫,又不知该如何安慰,邹着眉头用衣袖擦慌乱的为怀玉擦着眼泪:“我叫雁山,你有什么事跟我说说吧!”
怀玉哭了许久,雁山的衣袍湿了一大片。最后,怀玉肿着双眼,打着哭嗝讲完了这一切,雁山听后,有些气愤:“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爹,什么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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