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2/2)
吕渭:“等等,你什么意思,你这明着暗着讽刺我当□□还想立牌坊?……姓梁的,你这不打算要脸了?” 梁诚轻笑一下,说着:“怎么非得说那么难听呢?”然后径直去卫生间挤出牙刷刷牙,叼着牙刷照着镜子左看右看,对跟着屁股后面不停用语言攻击他的吕渭道:“忘带洗面奶了,用你的行吧?”</p>
吕渭道:“疯子。”</p>
吕渭骂完后自己握着手机去阳台,握着手机愣了会,给孙言发信息,写道:“我估摸是有点疯了,你说是不是魔怔,梁诚带着行李过来要同居,说实话,我没那么想撵他走。”</p>
孙言秒回:“是疯子。”片刻后又发来一条:“随你心意吧,撵不走就留下,你随意过吧,人生不过百年。”</p>
吕渭被孙言突然一句“人生百年”苏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文艺腔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吕渭握着手机两眼放空地看着外面茫茫的夜色,是啊,随意过吧,谁在乎呢?在乎的人早就不负责任地百年去了,管他呢。</p>
吕渭没有再赶梁诚,趁着梁诚还在冲澡的工夫,自己先躺到了床上,睡到了一侧,空出另一侧给梁诚。等梁诚冲好澡过来,吕渭闻到了熟悉的沐浴液的干净气息,睁开眼睛看站在床尾的梁诚,问着:“你到底打算怎么着?”</p>
梁诚挺家居,自在地跟自己家似的,正站在那里抹匀脸上的乳液,拍打两下,说着:“今天不早了,明天跟你好好谈谈,先休息吧。”</p>
吕渭重新闭上了眼睛。后来想想,他是经常被梁诚的明日复明日给欺骗,什么事儿都是“你先冷静一下,明天再说。”“太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先吃,明天再说。”……什么事儿气头上也好,话头上也好,被梁诚一拖,就打断了思路,麻痹了神经,真拖到猴年马月去了,等真想再说的时候,又觉得算了说个屁,得过且过了吧。</p>
梁诚掀开被子进去,结实的长腿碰到吕渭的时候,吕渭一激灵,这才想起来实在没必要睡一个被窝,说道:“你再去衣柜里抱床被子。”梁诚没吱声,从后面把吕渭往自己胸膛拉了拉,两只手掌使劲儿搓了搓,用暖烘烘的手心捂上了吕渭的腹部,吕渭浑身一僵,梁诚说着:“很小的时候我妈妈经常这样给我焐肚子,舒服。”</p>
吕渭刚疼得发了一身冷汗,身上皮肤凉凉的,疼痛的余韵还停留着,又加上梁诚这么个庞大大物深夜到访,他再无所谓也没法无视这位不速之客,整个人神经还是有些紧绷,嘴上不说,身体很诚实,蜷缩着膝盖,跟个下了锅的大虾似的,一点都不放松。梁诚没有多话,就是捂着吕渭肚子,不时拿手出来重新搓一搓,搓热了再捂上,直到吕渭困意袭来,暖暖地放松了戒备,舒展开了身体,梁诚还没有收回手,又捂了个把小时,确定吕渭是已经舒服了,才小心地收回手。</p>
晚上吕渭睡得沉,无意识地翻身后拱到了梁诚肩膀头上,汗津津的额头抵靠着。梁诚装得再淡定,其实也是多年来头一次跟人同床共枕,压根没有睡踏实,他低头亲了亲吕渭的额头,觉得人生有时候真的是似梦非梦。</p>
早晨吕渭仍旧是被闹铃吵醒,身上有点乏力,懒懒地团在被窝里,发现梁诚竟然没有跟老妈子似的提前起床做劳什子爱心早餐,也睡眼朦胧地刚被闹铃吵醒,吕渭伸腿蹬了蹬他,说着:“你招牌爱心早餐呢?我的心形蛋呢?”</p>
梁诚坐起来,抓了抓一头鸟窝似的乱发,眼神睡得也有点茫,说着:“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