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绑架(1/1)

*惯例,弱攻,避雷。 比起铁子哥装出来的那种娇态,芽芽是真的柔柔弱弱啦,不喜欢奶气小男孩攻的友友速离! —————— “哐当!”“砰砰砰!”“咔嚓!” 有谁打开了门,走进来扔下一堆东西,一连串的杂音炸响在青涯耳边,重物落地带来的震颤让他不禁抖了抖身子。 他躺在冰冷的空地上,寒意不断沁入他的皮肤,刺穿他的骨髓,脑子一片昏沉,分不清现实梦境。 小男生紧蹙着眉,侧脸贴着地,几缕潮湿的额发贴着太阳穴,奶白色的眼尾皮肤被硬地硌出一片深红,唇色有些发白,只有唇线附近残留着丝丝淡粉。 他发色是浓到几欲滴墨的黑,肤色却极白,五官长得很乖,带着不谙世事的纯洁感。 封闭压抑的空间里,有谁的呼吸声放缓了些,一道道视线打量着昏迷不醒的小男生,最终无法自拔地黏附到他的脸上。 咕咚。 吞咽声蓦地响起。 良久,那犹如附骨之疽的目光终于从他身上撤离,随意地扫向了周边。 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的男孩们,被那冰冷嗜血的目光吓得眼泪直掉,却不敢哭出声,几声压抑的低泣声被迫闷在了嗓子里。 拜托了,不要带走他们! 他们不要去伺候那些可怕的雌虫! 这受虐小动物般柔弱无助的哭腔并没有引起来者的怜惜,反倒是招来了几声嗤笑。 “嘘,不要发出声音哦,还有个小阁下没睡醒呢。” 走在最后的一个高壮的青年抬手扶着头顶门框,呲了呲森白的鲨鱼牙,额上奇怪的触角甩了甩,这是不耐烦的意思。 有男孩不服地瞪着他。 走在他左前方的青年侧眸,眼神冰冷,目光扫向角落。 “吵,就死。” 角落里的男孩们连忙噤声,大气都不敢喘,憋得脸红。 看着那一双双盛满惊恐厌恶绝望的眼眸,几个青年纷纷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常年行走于刀尖之上而浸染出来的血气和戾气骤然扑向角落。 “啊!!!” 一声尖利的惊叫声打破了空气里的寂静。 几个青年眼神一变,阴戾之中夹杂着下流的欲望。 他们回身走向角落,目标是那个尖叫出声的男生。 男生恐慌地往墙角里躲,旁边的男孩们也避他如蛇蝎,纷纷让出了位置,把他暴露出来。 男生脸色惨白。 他身前正躺在地上的小男生不安地动了动,他挠了挠脸,换了个方向继续睡。 男孩们:“……” 被拦了路的几个青年:“……” 他们对视一眼,突然收回身上的戾气,警告地看了男孩们一眼,就这样走了。 “砰。” 门被轻轻带上。 男孩们松了一口气,互相看着对方,眼泪无声落下。 怎么办? 谁来救救他们? 他们要回不去了吗? 另一个角落里的红发男生狠狠抹了把泪,咬着唇小声对身边的同伴道:“阿米,他们不敢真的弄死我们的,只要躲过他们的眼线,我们就有机会逃出去。” 被称为“阿米”的紫发男生唇线绷直,他沉默一会儿,摇头道:“提奈卡,你想的太简单了,他们有监控,随时可以查到我们的逃跑路线,而且体力武力差距太大,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我们。” 甚至可以顺势惩罚他们。 提奈卡脸色煞白。 他想到之前那几只被拖出去的雄虫。 因为不满雌虫们粗鲁不敬的态度,他们一上星舰就没有消停过,嘴里一直不干不净,甚至对着送食的雌虫动手,谁知饭后没一会儿就被雌虫们强行绑了出去。 透过没有关紧的门缝,他们趴在门边,眼睁睁看着那几只雄虫被送进了绑架头子的星舰上。 第二天一早,送食的雌虫又来了,他们大开着门,丝毫不担心雄虫会跑掉。 也正是如此,他们才能看到门外的场景————那几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雄虫,衣衫破烂,浑身青紫,被雌虫毫不怜惜地随意扛在肩上,如丢破布娃娃般丢上了另一架星舰。 他们紧紧捂着口鼻,生怕呼吸声太明显,引来捕食者的注视。 送食的雌虫们抬起死气沉沉的眼,朝他们勾起一个令虫不寒而栗的病态笑容。 回忆到这,提奈卡再次打了个寒颤,眼泪无声地流。 他抹抹脸,抬头刚好看到那只像小猪一样呼呼大睡的雄虫。 提奈卡:“……” 他哭不下去了。 红发雄虫默默吐槽:“他、他怎么还睡得下去啊?” 阿米顺着他的话看向那只缩着身子睡得没心没肺的黑发雄虫。 他皱起眉:“没见他醒过,应该是晕了还没醒。” 提奈卡:“那我们要叫醒他吗?” 阿米摇头:“再看看,不要做多余的事。” 昏着不醒也好,睡着的样子都这么招虫怜爱,要是恰巧在那些雌虫来送餐的时候醒了,还用那种懵懂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们,眼眸湿漉漉的,看着又乖又好骗,说不定那些雌虫当场就要发疯带走他了。 提奈卡还是有些犹豫。 这都昏了快三天了,滴水未进,身体会受不了的吧? 不是没有雄虫注意到昏迷的他,只是他们都自顾不暇,甚至还有些虫心里暗暗祈祷着: 要带就带走他吧,反正他也反抗不了。 而且他长得这么漂亮,应该能将他们的兴趣维持很长一段时间,那样他们就不会过多注意到自己了。 阿米知道提奈卡在想什么,他握住他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过了一会儿,星舰开始起飞,迅速冲上高空。 两只小虫安静地坐在角落,一只粉发雄虫和一只绿发雄虫靠在他们身侧,眉尖紧蹙,睡得有些不安稳。 他们的脸看起来很幼嫩,明显没成年,婴儿肥都没消下去,睫毛卷翘,像精致的虫偶娃娃。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小时,地上的雄虫再次动了动。 周围的雄虫一下将视线投到他身上。 他蝶翼般的黑色长睫扑扇着,终于,他缓缓睁开了眼。 无神的墨色眼瞳逐渐聚焦,一双鹿眼因为困倦而满上水意。 青涯一个翻身,吧唧一下摊平。 他直愣愣地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 浑身无力,胃里一抽一抽地疼,也不知道多久进食了,喉咙干疼发涩,他舔了舔嘴唇。 他是谁? 哦,他是青涯,他还记得。 他在哪? 不知道。 他要去哪? 不知道。 青涯感受着地板不明显的颤动,脊背还时不时被一股推力推着。 他眼眸一扫周围,有机窗。 确认了,他在飞机上。 坐车是感觉不到这种明显的失重感的,窗户也不长这样。 只不过这机舱怎么设计的?未免也太小了,窗户也好小,感觉连头都伸不出去。 这种电影开片就被绑架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要知道,电影扯上绑架,要么是警匪片,要么是都市豪门片。 如果是前者,他可能是主角,不仅大难不死,还能帮助破案抓坏人;也可能是配角,被一番磋磨之后被主角团救走或者被弄死;还可能是炮灰,绑匪看他不顺眼,直接弄死。 如果是后者,不用想了,他是被误伤的炮灰,被大佬或大佬的对家直接弄死。 啊,这群有钱有权的法盲真是该死呢。 咕噜噜噜~ 突然,平瘪的小肚子发出一连串的哀嚎。 青涯小脸一僵。 好饿。 他不得不撑起疲软乏力的身子,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吃的。 然后,他就跟坐在角落里的男孩们对上了视线。 男孩们:“……” 青涯:“……” 他僵硬地移开视线,却又看到了另一群男孩子。 青涯:“…………” 他瞳孔地震。 这、这抓了多少啊?怎么抓这么多啊? 这是要拿去噶腰子卖了换钱嘛? 青涯恍恍惚惚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