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休想嫁给他(1/1)

岁月不居,星霜荏苒,已至六月二十九,姜府与忠远侯府连着几日都在忙碌姜姩和燕行简的婚事。 只待过了明日便可完婚,两府早早已经贴上喜庆的对联与红绸花,廊上也挂起了红灯笼,请帖早十几日发出去。 她与欲亲王的事上京人尽皆知,表面个个惋惜她年纪轻轻遭此一难,背地里都在嘲讽是个二嫁妇,说燕行简鬼迷心窍。 归燕阁里,姜姩刚刚试过嫁衣很合身,满怀期待的躺进床内。 翠梧仙梧笑的眉眼弯弯,仔细理好这嫁衣。 仙梧喜道:“后日姑娘就可以嫁给燕世子了,忠远侯府就在咱们府隔壁,翻个墙就到娘家了,真好。” 翠梧打趣她:“可不是嘛,燕世子经常翻墙过来,不知成婚后还会不会翻。” “你俩这丫头,夜深了快回去睡觉吧,”姜姩放下帐幔,冒出一个小脑袋催促两个丫鬟。 翠梧仙梧把喜服放好,熄灭了灯,把门关上这才出去。 姜姩平躺在床上,自己也是激动的不能快速睡沉,要成婚了不能和燕行简见面,一想到快嫁给他,心里欢喜不已。 翻来覆去,唇角勾起的弧度一直未放下,许久后才慢慢睡着。 夜深人静,夏风徐徐,府里一片静悄悄的,却是闯入一群黑衣蒙面人,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一大批人。 姜姩侧躺着,两腿间还夹着枕头,睡的十分香甜,许是做了什么美梦,时不时还笑一笑。 谢长砚推门走了进来,难得没有穿死气沉沉的玄色衣裳,而是一件红色丝绸红色寝衣。 他鲜少穿这样颜色的衣裳,倒是有些眼前一亮,大半夜的夜闯香闺,还未着正装。 步子有些迫不及待朝着那架子床而去,紧张到手抖,撩开了帐幔,往里头看去,只看到她乌黑亮丽的长发凌乱撒在枕上,整个人埋在被褥里,只露出半个脑袋。 谢长砚爬上了床,轻轻掀开被褥躺上去,唇角是压制不住的笑容。 熟悉的香味无孔不入,被褥里暖融融的,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她弄醒,手臂慢慢环住她的腰身。 一双冷如冰霜的丹凤眸此刻只有难掩的思念,直勾勾盯着熟睡的人。 几个月不见总觉她变了,又好像没变,凑上去亲了亲她的眼皮。 姜姩眉头皱了皱,只觉有个恐怖怪物在旁,没来由的生出危险感。 她想翻身,谢长砚见状也不忍了,把她抱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间在发丝里蹭了蹭。 感受到怀里的人醒了,他哑声开口:“姩姩,我好想你,”随后用了点力气,把她抱得更紧。 姜姩迷迷糊糊间听到这句话,这熟悉无比的声音,心里一颤,人都僵住了。 她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入目的是一张让她终身都害怕厌恶的脸,偏偏这人还笑的十分摄人心魄,像个妖孽般。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姜姩声音提高,整个人忍不住发抖,开始挣扎起来。 谢长砚手臂一收,她又回到怀中,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他像只饿狼看到了小羊羔般盯着她看。 姜姩顿时不知所措,捶打他的胸膛大骂:“你个阴魂不散的,都和离了你来干什么,滚出去滚出去!” “你休想嫁给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这样水性杨花转头找其他男人,胆子真是够肥的!”谢长砚制住她不停大力拍捶的手。 姜姩用力抽回,却是手腕被他握得发红发疼,顿时泪眼花花,“你放过我吧,我到底哪里好你非要这样,我求你你放过我……” “放过你?本王的女人岂有再跟其他男人的道理!”他打断住,随后一个起身把她压在身下。 另一只手快速解开她的腰带,轻车熟路探进去,抚摸她身上每一寸细腻肌肤,在她耳畔低语道:“姩姩,我会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和离书不过废纸一张,你休想逃。” 一夜翻云覆雨的交缠…… 五日后。 欲亲王府地牢里,阴暗不见天光,散发着阵阵恶臭,时不时还有老鼠经过,蟑螂爬墙,蜘蛛网遍布。 地上很潮湿,一双干净的靴子踏在上面,留下深深脚印。 最后一间尚未干净的牢房里,十字架上用铁链捆着一人,那人披头散发很是狼狈,衣衫破烂,鲜红的血液从身上渗出,白衣被染红了大片。 无力的低着脑袋,只有一口气在。 谢长砚缓步走到近前,江壹江肆举着火把照亮这牢房。 燕行简听到有人来了,缓缓艰难地抬起头,面色苍白如纸,受了五日重刑后,整个人虚弱清瘦无比, 目光依然坚毅满含怒意的看着面前的人,唇瓣干裂到出了血,他声音嘶哑大吼:“谢长砚,你个卑鄙小人!” 四肢被牢牢固定住,一挣扎牢房内便响彻铁链碰撞声。 谢长砚此刻穿着玄色寝衣,衣领大敞着露出冷白肌肤,脖间还有几道嫣红口脂吻印,一副刚刚欢好后的陶醉模样。 看着面前的阶下囚,唇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对,我就是卑鄙小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本王抢女人。” 而后抬手掐住他肩上的伤口用力捏起,燕行简只觉剧痛无比,身子忍不住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硬是一声不吭。 “我和她日日颠鸾倒凤呢,你觉得你能争得过本王?毛头小子!”他松了手,眼底满是得意。 燕行简大口喘着粗气,却未能动弹半分,疲惫的脸上透出死灰之色,“有本事把我放了,你敢动她,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谢长砚连连低头冷笑,轻轻抚摸脖间的吻痕,“放心,有朝一日本王肯定会把你放了,就不和燕世子燕小将军多言,本王还要回去陪王妃享人间极乐。” 说完,他笑容一敛,转身对江肆道:“每日给本王抽五十鞭,别弄死了就成。” “谢长砚!有本事把我放了!你个无耻下贱的狗!猪狗不如!畜生!”燕行简在后大骂,用尽了力气,扯到伤口疼痛无比。 一旁的侍卫立马取出泡在盐水里的鞭子,一下下抽在他身上,原本未愈合的伤疤顿时鲜血淋漓,流出许多鲜血,有些从手臂顺下,在指尖滴落。 他闭上眼睛紧紧皱眉咬牙忍着,死活不发出声音,额头冒出细汗,发丝粘在脸上。 牢房里只剩抽打声,铁链碰撞声…… 暮秋九月,属砚阁内。 姜姩被软禁了许久,呆呆坐在床沿边,目光死寂,好似一具行尸走肉,面前是四名宫女,眼睛不眨的盯着她。 这种被人时刻监视的日子,她已经习惯到麻木了,眼神呆滞的看着地毯,一动不动像个活死人。 谢长砚迈步进来,宫女们见他来了便行礼后退下,把门关上。 姜姩一直盯着地毯发愣,一双精美靴子入目,她顿时回过神,站起身拉住谢长砚的双臂。 急切恳求道:“我在你身边好好待着,你放了他行不行,我一定好好待着,你已经把我爹娘阿兄都赶去了西州,燕叔伯爷去了北境,能不能把他放了,只要你把他放了我就乖乖待在这里。” “好,我把他放了,”谢长砚抱住她,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满目柔情。 今天居然答应了,姜姩诧异,还有些缓不过来,就这么容易的答应了,她觉得肯定在骗自己。 刚想开口再求,谢长砚便吻了上来堵住话,抱起她入榻。 “我的病好全了,以后你可要给我生一对儿女,过后就登基封你为后,可好?”他问。 姜姩别过头去,生无可恋哽咽回道:“只要你把他放了。” “好,我把他放了,”谢长砚依旧回答得干脆,姜姩却隐隐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