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村.二十六(1/1)

“何叶呢?” 何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妹妹。 他的动静吵醒了其他人。 在他焦急准备出去寻找的时候,何叶端着早饭走了进来。 “怎么都才醒啊,快点,过一下我们去后山看看,我特意说服了钟焓呢!”何叶一副骄傲的小模样。 “嗯,真棒。”胡慧盈还没睡醒,敷衍的夸了一句。 何叶也不在意,把吃的放了下来:“快点吃吧,赶紧吃完赶紧走。” 几个人磨磨蹭蹭的搞完后,就出了门。 钟焓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 何叶和钟焓打了声招呼,然后问道:“村长还没醒吗?” 钟焓点点头,嗯了一声:“不用管他了。” “是怎么不用管了?”姜觅开玩笑的试探着钟焓。 他不对劲。 钟焓没理会姜觅。 胡慧盈没看出来钟焓的不对劲,她和钟焓的相处时间不多,没那么了解。 几个人就这么气氛诡异的往后山走去。 今天的村子,格外安静,连狗都不叫了。 死一样的寂静。 走到一半,其他人也发觉出了不对劲,其他玩家呢? 不说别人,昨天还和他们在一起的杨怡呢? “我昨天醒来好像就没有看见她了。”姜觅开口道。 胡慧盈看向宗庆平。 这是宗庆平的人,她没事去注意干嘛? 宗庆平摇摇头:“不知道,我没有注意。” 何想满心满眼的何叶,自然也不可能去注意杨怡去哪了。 姜觅回头看了一眼死寂的村子,对他们道:“走吧。” 几人沉默一会,往前而去。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虫群大肆入侵,村子变成了废墟。 何叶突然捂着胸口,脸色不太好看。 钟焓反应比何想还快,凑过去关心道:“没事吧。” 何叶摆摆手:“没事,就是突然心悸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那就好。”钟焓放下心了,完全没发现,他侧后方的何想,脸色难看极了。 胡慧盈用胳膊肘戳了姜觅一下,示意她看向何想那边:“你看,活像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姜觅看过去,笑了笑:“他妹妹就是他的命啊,就像你也是某些人的命一样。” 胡慧盈转过头看了一眼宗庆平,他脸上不开心的表情还没有藏起来。 他见胡慧盈看过来,试图笑一笑,但反而有了反效果,看着更加苦大仇深了。 “或许吧。”胡慧盈神情淡淡的回过头。 村子里,废墟之中还是有生命存在的。 杨怡躺在废墟之中,半个身子几乎废掉,那张柔美的脸,现在也不堪入目。 她昨天晚上出来,和公会的其他人汇合,谁成想那本来战斗力平平的虫潮,一下跟打了鸡血进化了一般。 她的技能和水有关,之前还能淹死几只,现在对它们半毛点用处都没有。 要不是用队友挡住了虫潮,她现在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寻了个拐杖,一只脚踉踉跄跄的走着。 虫潮已经来了两波了,她要在第三波来之前,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的路上,路过一对互相抱着保护对方的尸体,通过衣服和一些特征,她认出了是那对名字相似的情侣。 杨怡嗤笑一声:“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一起去死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可笑,和两个失败的家伙说什么,拄着拐杖走了。 在钟焓带领下,一行人顺利来到了后山。 “往这边走吗?我们要去哪里。”何叶疑惑道。 “去一个你们要去的地方。”钟焓没有正面回答。 姜觅走了一会,发现这就是去往山顶的路,也就是钟沂死亡之地。 过了一会,何想忍不住出声喊道:“何叶,回来!” “啊?哥,怎么呢。”何叶乖乖的走到何想旁边。 “乖乖待着,别乱跑。”何想道。 “哦。”何叶撇撇嘴。 钟焓回头看了何叶一眼,然后继续在前面带路。 姜觅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钟焓,并肩而行,走了一会问道:“去找你姐姐,打算把一切都结束吗?” “不结束,你们怎么出去呢?”钟焓抬头看着天:“姐姐在祭礼那一天会不受控制的和‘她们’融合,你们不可能打得过。” “你姐姐绕这么大的弯培养你,也是为了你能够接手她这个副本吧。”姜觅道。 钟焓沉默一会:“你很聪明。” “如果,你实力再强点,我们就该忌惮你了。” 这不就是变相说她弱吗? 好吧,她确实挺弱的。 姜觅自我认知十分清晰。 路其实挺短的,但当初的钟沂,走了很久。 到地方的时候,那里可以看见村庄,一片废墟的村庄。 何叶不知道她们走了没多久村子就塌了,看着那边指到:“那里是哪?” “是一个罪恶的地方。”钟焓低着眼眸厌恶道。 “也是,一个拥有过幸福的地方。”女声从几人后面响起。 钟沂缓缓走了过来,她走到钟焓旁边,姐弟俩相似的脸,站在一起更加明显,像是一个模子了刻出来的。 “姐。”钟焓看着她道。 钟沂看了一眼何叶,闭了闭眼道:“我可以把你们送出去,以后别再来了。” 还没有等五人反应过来,天光突暗,月亮高高挂着。 “送出去?你不会真以为神明的力量是你能抵抗的。”声音从月亮上传来。 “若是我拼着魂飞魄散,送他们出去呢?”钟沂丝毫不惧道。 她和这位就是相互制约的关系,谁也不可能越过谁去。 她囚禁了神明,神明也以此为囚牢,困住了她,和村子里的所有人。 “试试呗,看看你没了,你这半成品的弟弟,能不能困住我呢?”祂的声音带着玩味。 似想到什么,又笑了笑道:“怕是不可能吧,给了你这么长时间,还是就这样啊。” “就这样啊!”钟焓化作恶鬼形态,一次次的献祭和背叛在他身上化作实质性的伤痕,蜿蜒曲折,看起来可怜又恐怖。 这是他为自己的愚蠢赎罪的痕迹。 “就这?啊,脆弱的不堪一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