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支援(1/1)
在荀郦出示户部牌子之后主事人果然信了他,感激涕零地大声喊:“大人您也来了!皇帝对我们也太好了,接连给我们派这么多的青天大老爷帮我们!您和宋大人都是青天大老爷!” 荀郦敏锐地察觉到什么,提着嗓门在雨中大声问回去:“宋大人可是之前被派来的官员?!” 主事人一脸喜色,“是呀是呀!正是宋大人叫我们先来把县城的路修好,他说这样走投无路的百姓好歹还能进入县城避难,宋大人在北边,还说一会儿要带人一起去最严重那几个堤口呢,宋大人可有办法了,他去了,肯定没问题!” 荀郦有些懵,“你等会儿,你一口一个宋大人,固安县县令呢?这种时候他怎么不在?!” 主事人奇怪地看他,“大人不知道?固安县自从上个县令病死后,已经有两年都没有县令了,都是师爷他们在主事!” 荀郦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雨声模糊,河水冰冷,朱挽宁无比庆幸从在这个世界睁开眼之后她就在锻炼身体,武举生活那几天更是无时无刻不再跟自己的身体上限死磕,不然就凭之前秦鹿公主那小身板早倒下了,当然要是那种情况她压根不会跟着下水,她是喜欢恶作剧又不是喜欢作死。 朱挽宁毫不客气地兑了张debuff清除卡,顿时浑身似乎开了无敌一样舒服起来,除了沙袋还是很重,水的阻力还是很大,不小心呛进脏水还是很让她崩溃之外,小朱同学觉得这也没什么嘛! 没什么!真的! 妈的这个破雨是五色石又掉下来了吗这么能泼,这个水脏得她闭紧嘴巴不想说一句话,还有啊黄河不是母亲河吗?!到底谁家母亲这么暴躁啊?! 无限怨念之中,听到岸上那个偷懒的伪君子扯着嗓子大喊:“殿——下——固安——没有——县令——啊——” 啊你个大头鬼啊!给我滚下来干活!!! 朱挽宁瞪着那个身影,张开嘴巴会喝脏水,闭上嘴巴不能骂你,这特么真是个艰难的抉择! 乐呵呵的主事人还没有意识到他的青天大老爷喊的称呼是什么,热切招呼着荀郦,“青天老爷您快跟我走吧,去换身干净衣服喝口热茶暖暖!” 荀郦抽了抽嘴角,假装没听到这话,开什么玩笑,他不下水帮忙还能说自己身体受不起,这会儿公主还在水里泡着,他但凡敢跑去享受,也不用老师给他留后路了,吊死在公主府可能解脱一点 “带我去找你们宋大人,我有要事同他商议。” 主事人就差热泪盈眶了,看见没有,这是真的青天大老爷,不仅让自己手下帮他们干活,还坚持要陪着他们一起修路,老天开了眼了,这次固安真来了大好人 主事人招呼一声,就带着荀郦走了,没过半个时辰,这边的水已经差不多平静下来,路可以用了,人小心一点,走过去是没问题的。朱挽宁抹了把脸,看来眼buff时间还有,想着用都用了,干脆趁着这个时间多帮忙,于是点了两个人去负责他们的马匹,然后跟着衙役们继续走。 等把县城几处重要通路都修复得差不多之后,衙役们热情地把他们带回了县衙,也给安排了房间和热水休息。 待衙役们一走,十九个人识趣挤进分到的四间房里,一起热烘烘的洗澡,维月和朱挽宁进了最后一间房,程炳不急着跟他们挤,抱着剑坐在她的门前。 朱挽宁把湿衣服脱掉,整个人泡进热乎乎的浴桶里,热水蒸腾的气流扑红了她的面容,长时间的冰冷和劳累使肌肉几乎失去了反应的能力,进入热水后那几乎流通到四肢百骸的舒爽让人忍不住喟叹出声。 “你太胡来了。” 隔着门,雨声似乎遥远,门前青年的声音低沉嘶哑,带了她刚刚洗去的疲惫。 朱挽宁懒洋洋地靠在浴桶里,望着屏风外维月擦拭头发的身影发呆,怔忡许久,才慢慢说道:“好幸福啊,好想睡。” 她在现代最大的运动量就是陪朋友逛街了,一下午一万五千步,朋友兴致勃勃还要逛,她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现在的感觉跟那时一样,洗完澡陷入柔软干燥的床铺,不用音乐和灯光助眠,她就能睡个好觉。 维月出了门,青年站起身,又在她门前站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朱挽宁强撑着精神洗完澡,从生活商店摸了两套更合身的里衣出来,一套自己穿,穿完套上衙门的人准备的粗布外衫,然后推门叫维月进来。 捂住唇打了个哈欠,看着维月在她面前面不改色换好里衣再重新套上衣服,正要出去重新守着,朱挽宁胳膊一伸,揽住维月的腰蹭了蹭,闭着眼睛低声道:“陪我睡会儿。” 维月犹豫了一下,坐在了床边。 朱挽宁安心地在她怀里找到舒服的角度,手指攥着被子,房间一度安静下来,她呼吸放缓,维月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只是片刻后,还没干透的睫毛动了动,公主似乎不是很甘愿地说:“荀郦回来了叫醒我。” 维月目光低垂,一如既往的安静。 064用自己的“眼睛”看着朱挽宁沉睡的面容,良久,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偷偷用掉了她的一个学分。 雨一直在下,似乎真如朱挽宁吐槽的那样,五色石掉了下来,天破了个口子。 司徒跃然速度也不算慢,追着朱挽宁沿途留下的痕迹第二天傍晚就到了固安县城,这个时候县城周围的路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大批村民涌进县城,路边到处是临时搭起的窝棚,司徒跃然冷漠地看过一眼,直奔府衙,想把那个孤身入险境的女人揪出来。 只是他的愿望没能实现,听到他问有没有人来帮忙,衙门的人告诉他凌晨时分确实有二十数人来帮忙,还在衙门歇了一会儿,不过下午的时候就离开了,似乎是要去决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