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宋家处境艰难(1/1)

姜舒绾:“……” 青杏:“……” 奶哥:“……” 三人嘴角抖了抖,青杏一脸不可思议的道,“这些掌柜怎么跟泼妇一样,骂人还带吐口水的,也太俗气了。” 奶哥脸上也很震惊,“确实太市井了。” 说着出了一头冷汗,幸好这次竞争是他们赢了,不然输给东市,搞不好西市那些老板都会这么对他。 奶哥抹了抹头上的汗。 经商的险恶总算让他见识到了。 有奶便是娘,无奶啥也不是。 弱肉强食,一点情面都不留。 姜舒绾盘算的又是另一回事。 商人逐利,宋家能把年纪轻轻的宋毅推到副会长的位置,除了宋毅本身是个有本事的人外,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宋家在东市举足轻重地位的展示。 宋家在东市有如此高的地位,真的只会因为一次失利,就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百年经营,如此简单就倒了? 其中没有蹊跷? “奶哥,你先把手头的事放一放,重点查一查宋家最近的经营状况,还有东市商人内部除了东来街的事,还有没有其他矛盾。” “好的小姐。” 奶哥是个行动派,姜舒绾指哪他打哪,很快姜舒绾就收到一叠资料。 “小姐神机妙算,这东市最近真的不平静,除了东来街,东市另一个副会长也蹦跶的厉害。” 姜舒绾拿起资料看。 东市除了宋毅,还有一个姓周的副会长。 周家没有丝毫底蕴,祖辈是连土地都没有的流民,后来因缘际会遇到宋毅父亲宋家主。 周家靠宋家发家,从周副会长父亲周家主那一代就起,周家就是宋家小弟。 哪怕周家二代当了副会长,对宋家也一直很恭敬,在商会里头也是小透明一样,没什么存在感。 这么多年周家对宋家,也是从来没有二心的样子。 这次宋毅力排众议,与姜舒绾打擂台,周家也是全力支持,也买了两个铺子跟着做生意。 最后没赚着银子,倒是跟其他商家拉近了距离,叫他笼搂过许多人心过去。 现如今这周副会长的名声,倒是比宋毅还要大。 好多人都支持他当下一任东市会长。 “就这?”姜舒绾微微蹙眉,“不过就是被从小拉拔到大的小弟捅了一刀,宋家就不行了?” 正装备痛骂周家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青杏=_=:“……” 奶哥=_=:“……” 他也准备骂呢。 周家是宋家拉拨起来的家族,周家主那一代还是捡垃圾吃的乞丐,只因宋家主仁慈,帮着他起家。 周家倒好,宋家主还没死,就借着机会捅宋家一刀。 如此无情,骂个三天三夜也使得,偏到了他家小姐嘴里就轻飘飘一句“被小弟捅了一刀”,他瞬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且,小姐说的也对。 不过是被以前的小弟捅了一刀,不至于让宋家落到如此境地。 百年商贾,三代经营,哪能这么轻易说倒就倒。 “再去查,往深了查,不要舍不得花钱,该使银子就使,本小姐现在有钱!” 听到姜舒绾斩钉截铁的话,奶哥面上一红,他虽然一直跟着姜舒绾学经商,有时候思维还是跟以前一样,舍不得花银子。 “好的小姐,这次我一定好好查。” 有了姜舒绾的吩咐,奶哥这回也是下了死力气,不但花了大把精力,还使了大把银子,这一查,还真是查出不得了的东西。 “小姐,那周家果然不简单,表面上还是东市的商人,其实暗地里已经和南市勾搭上了。” “南市那老会长,现在最宠爱的小妾,正是周副会长嫡亲的妹子。” 闻言,青杏手上一抖,差点把茶倒在奶哥身上,她脸上遮不住的全是惊讶。 “南市老会长不是六七十岁了?那周副会长与宋毅同龄就二十来岁,他妹子也就十几岁吧,他把妹子送给一个老头子?” 奶哥点头,心中惊骇。 他出身底层,见过太多穷人、下人为了攀高枝,把水葱一样的儿女送给白发苍苍的主子当小妾当义子。 他们太穷了,太苦了,日子看不到奔头,但凡能让他们吃饱饭,什么都愿意。 可周家不穷,周家从二十年前遇见宋家主那天就起来了。 说不上家财万贯,那也是几辈子吃喝不愁的积蓄资产。 周家小姐肯定也是金尊玉贵,前呼后拥的养大,十来岁的花龄,正值青春,竟然被亲哥哥和父亲送给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当妾。 一树梨花压海棠,听起来唯美。 可是一想到娇嫩如花的少女,身上压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就叫人恶心的想吐。 关键做出这等恶心事的周家,非但没有被众人唾弃,反而越混越好,就任东市会长的呼声越来越高。 还连同南市会长,一起狙击宋家各个铺子的生意。 宋家被两面夹击,所以才陷入如今的局面,不只宋毅副会长的位置不保,连宋家主会长的职务都有可能被替代。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小姐,书上不是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怎么和书上说的不一样?” 青杏默默的低下头。 她小时候就跟着姜舒绾念了一些书,后来又有赵娘子教认字,她如今也是识字万遍的人,有时候姜舒绾看书,她跟着侍候茶水,也看了许多,就把孟子这句话记住了。 奶哥也沉默,之前姜舒绾教过他,做生意要讲诚信讲人品,尤其他们做吃食生意的,更是如此。 怎到了周家就不一样了。 “你们啊~~~~” 见他们神色郁郁,姜舒绾摇了摇头,之前他们还在她耳边各种出谋划策,怎么吞并宋家,成为东市的话事人。 这下见到宋家有情有义,全倒向宋家了。 “小姐,您放心,同情归同情,生意场上无父子,我是不会对宋家留情的。” 奶哥连忙拍胸口保证,青杏也在一边猛点头。 “就是就是,宋家今日的局面又不是我们造成的,何故对他手下留情。”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