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裴泠玉上青楼(1/1)

“……” “…………” 什么意思? 小权臣宁愿淋雨也不想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 我特么又不是瘟疫。 很好。 你大爷的,你有点惹到我了。 姜舒绾心里冷笑着看着裴宴之,这一看发现他个子真的长高了。 之前她个头在他肩膀的位置,现下只在他胸口,娇娇小小,怪不得刚刚他一个影子就把她笼罩了。 可恨,她明明每天都在认真干饭,就是不长个子。 裴宴之不是有娘胎带出来的弱症,怎么长的这么快? 姜舒绾气到了,看裴宴之越发不顺眼,与他随便说了两句就回二楼了。 “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不回来留着请他吃饭?人家和同窗一起出来庆祝拿到游学名额,我们何必凑上去自讨没趣。”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在街上遇见世子,世子一般这个时候都在国子监的。不过,小姐您说话怎么有点阴阳怪气?” 姜舒绾=_=:“……我阴阳了吗?” 青杏=_=:“……您没有吗?” 另一边,裴宴之撑着伞回了茶铺,小厮惊叫一声,“世子,您半边身子怎么都湿了?” 他看了肩膀一眼,果然右边身子全湿了,弹了弹肩膀上水珠,淡声道,“无事,你去拿套干净衣裳罢。” “是。” 小厮领命去了,他那些同窗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宴之,那就是嫂子吗?咱们那小黑板就是嫂子的吧,那些道士神叨叨的,有时候弄出一些东西都不知道干嘛用的,嫂子运道可真好,一顿饭就换了小黑板。” “对了,你怎不叫我们过去,也好拜见一番。” “她年纪小,身体弱,天上下雨,不好叫她在外多待。”裴宴之一边说,一边往里面走。 “可以请她进来——”看了眼有点简陋又鱼龙混杂的茶铺子,说话的国子监监生不好意思抓抓头,“我忘了嫂子是大家闺秀,不比我们男子哪里都可以出入,而且这茶铺简陋,嫂子怕是会嫌弃。” 裴宴之:“……” 他顿了一下,想起姜舒绾没有一点形象坐在雪地里抱着雪人蹭脸的样子,嘴角弧度不自觉弯了弯,“她不是那样的人。” 众同窗也跟着点头,姜舒绾准备过来的样子他们都见着了,应是不会嫌弃他们喝茶的老铺子寒酸落魄。 “既如此,何不请嫂子过来?一步之遥也不远。” 突然,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 裴宴之抬眼就看到对方,是他甲字班的同窗,家中贫瘠,对国子监的富贵子弟向来没个好脸色。 “还是说,嫌弃茶铺寒酸的不是嫂子,而是你?” 对方还在说话。 “真是好笑,天天与我们一道进出,装出一副与我们一样的样子,还穿监服,谁不知道监服是我们这些穷学生买不起衣服才穿的。” “平日装的很看得起我们的样子,一看到自己金尊玉贵的妻子,就舍不得她踏进来了?” “也是,一看嫂子前拥后护,金枝玉叶的样子,怕是前脚进来,后脚就要出去。” 那人阴阳怪气的话听着让人刺耳,其他人一边劝他闭嘴别瞎说,一边正要安抚裴宴之,只听“碰”的一声,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茶水四溅。 裴宴之面如寒霜,冷冷睨着他。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你若觉得茶铺寒酸,自可离去!” “你!”那人气结,他家中贫瘠,怎么会觉得茶铺寒酸。 “好了好了,别吵了,都是小事。” “以和为贵,以和为贵,下月还要一同出去游学呢。” “就是就是。” 众人劝着,那人也偃旗息鼓,小厮把干净衣服也带来了,老板见裴宴之气宇不凡,专门腾了一个屋子。 小厮一边侍候他换衣服,一边好奇的道,“世子,您带着伞怎么身上湿了这么多。” 裴宴之:“……” 他当时被人撞了一下,瞬间就与姜舒绾近的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 少女身上飘着的兰花香与香粉完全不一样,离得近,他无意间吸进去,清清浅浅,幽香好闻。 如此,实在失礼。 此刻回想,便更加失礼。 他脸上多了一抹不自在,“多什么话,你待会回府与祖母说一声,就说我拿到游学名额了,让祖母安心。” 说话的声音也比往常多沉了一分。 ---------- 另一边,姜舒绾刚回二楼雅间,就看见一群富贵子弟鲜衣怒马的从街上跑过。 “小姐,是小伯爷。” 青杏眼尖看到熟悉的人,她轻哼一声,“小伯爷又没拿到游学名额,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昨天国子监考试,前二十可拿游学名额。 游学要跋山涉水,一出门就是两个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游学能学到很多东西。 同时学生们的安全也是很大问题,毕竟有时候荒郊野外的,遇着强盗人都没了。 所以游学虽好,也不是年年有的。 今儿是大考之年,有游学,带队的老师还是国子监祭酒,当今名儒,为了游学名额,学生们都拼了老命。 今儿游学名额出来了,国子监特意放了半天假,让这些监生松快松快,也让他们庆祝庆祝。 所以姜舒绾才能在街上遇遇裴宴之。 裴泠玉确实也蛮有意思,没拿到名额,也吆喝着一群人出来寻快乐。 姜舒绾看了一眼,裴泠玉那些朋友穿的非富即贵,一看就是萌荫进的国子监。 一群人吆喝着进了一家青楼,青杏眼睛瞪大。 “小伯爷还上青楼?” 多奇怪啊,这些富家子弟上个青楼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姜舒绾一边喝茶一边默默吐槽。 裴泠玉上辈子就喜欢上青楼缅怀他失去的真爱,不然他上京第一痴情种子的名号是怎么传出去,又传到姜瑶耳朵里的。 只是姜瑶爱令智昏,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如何深情,如何忘不了她,而不是他去青楼这事背后的含义。 “小姐,您说二小姐知道不?” “应是不知道的……” 现在不知道,以后知不知道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