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想反抗命运吗?(1/1)
“王爷,具体的事情就交与下面人来办就行啦,咱们只谈风花雪月。王爷,敬您一杯。” “好,只谈风花雪月。” 说罢,两人各执一杯相视一笑,一饮而尽。两人都默契的没去碰那个写着高的小瓷瓶。 “王爷,秦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秦将军尽管说就是。” 秦牧玄沉声道:“秦某能不能见见凝月仙子。” 冀王不曾见过秦牧玄如此做派,袍袖一挥,大笑着唤道:“渠山啊,叫凝月姑娘来此抚琴一曲,秦将军好提议,好酒怎可缺少雅乐、美人相伴呢?” “等等~” 秦牧玄出声阻止。 “王爷,秦某想单独去见凝月姑娘,您知道的。” 秦牧玄给冀王投去了男人都懂的眼神。 “饿~~是本王不解风情了。” “来人~” 话音刚落,门外一小厮进到房间里。 “带秦将军去凝月姑娘的房间,通知凝月姑娘迎接秦将军。” “是,王爷。” 那人得令,对门外的一个侍者吩咐了一句,那侍者慌忙跑开了。 “秦将军,你去吧,下次可要陪本王多饮几杯哦。” “下次一定,王爷,秦某告辞。” 秦牧玄深施一礼,随那名小厮出了房间。 “渠山,你去听听,他们都聊些什么。” “是,王爷。” 秦将军,果真不虚这风流之名,尽管享受温柔乡吧,待明日朝会你的好日子便到头喽,。”冀王缓缓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嘴角挂笑,独自啜饮起来。 “好酒啊!若是获罪,本王或许还能拉你一把,只可惜本王不会白出力哈哈哈~~真是好酒,嗯,是门好买卖。” 秦牧玄哼着小曲在花魁闺房门外等候了一会儿。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敏锐的感知已经蔓延至很远,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房间内那烦躁的踱步声,隔壁房内不止一个细微的呼吸声,甚至不远处还有一束目光时不时地扫过这里。 秦牧玄鼻间轻哼一声,心中好笑,“以为不一直盯着老子就感受不到了吗?不过比起上次来,窥视的高手已经少了许多,看来人手问题是一时半会儿的补充不上了。” 填补高手不像割韭菜,割了一茬又出一茬。上次一战,明月阁说是伤筋动骨,更不如说是差点被直接团灭,要说狠,还得是秦大魔王,挖的坑个个都是天坑。 “公子,小姐在闺房恭候,您可以进去了。” 一个侍女走到秦牧玄近前,微微一扶说道。 秦牧玄在侍女的引领下走进花魁闺房内,而后在其身后轻声地关上了房门。 “妾身是叫您秦公子呐,还是徐公子?” 红罗纱幔之中走出一个一身紫衣的娇媚人儿,顿时屋内香风弥漫。 “都好。秦某既是杀伐果断的将军,也是文采风流的徐公子,爱怎样唤就怎样唤,只要凝月姑娘喜欢。” 花魁贴近了秦牧玄,四目相对,两人咫尺之下,鼻息可闻,花魁一双魅惑众生的勾魂眼直勾勾盯住秦牧玄刚毅的棱角,眸中弥漫开水雾,她从未主动离男人这般的近,却没有了以往的厌恶感,更多的是无限的疑惑,身子连同瞳孔都在颤动着。 窗格外起了风,“沙沙”的卷着纱帘,似乎听到了落雨声。 “秦公子,你我身在咫尺心却隔万里天涯,妾身难以斩断情丝,心乱得很呐,似是害怕见你,却又思之念之,公子可否告诉妾身应当如何是好?” 花魁说罢未等秦牧玄回答,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向他的面颊,秦牧玄丝毫没有躲闪,既然唤我做了秦公子,那么掀桌子当然也未尝不可了。 雨丝密密打在屋檐上,似乎下大了。 只是今日来这里就是来挑逗花魁的,被花魁挑逗也不是不可以。 纤细的指尖撩拨般摩挲过秦牧玄脸颊,而后顺着脸颊拂过他光洁的下巴,秦牧玄纹丝未动,呼吸均匀,只是眼眸低垂望着那令人沉迷的容颜,花魁上挑的眼角有一滴眼泪挣脱了眼眶的束缚,不争气地流淌而下。 秦牧玄袍袖一展,一股无形的涟漪自两人站立之地扩展开来,无声无息,无踪无痕,房间内空气微微一荡,屋角红烛燃烧的火苗轻轻摆动了一息,纱帘轻晃,窗格外的雨声似乎听不到了,花魁的心轻轻地似也被荡漏了半拍。 “凝月,栖凤楼的姑娘都这般热情吗,秦某面皮薄,现在这里就你我二人,你便不必如此卖力,何必委屈了自己,你说对吧?” 花魁将那魅惑众生的容颜赌气般步步紧逼秦牧玄。 她像只倔强的紫色精灵踮了脚,鼻尖沿着秦牧玄的脖颈线条蹭了上去,那张姣好的容颜才能勉强靠近了秦牧玄,眉间的花钿红的刺目,那是一朵彼岸花。 两人身贴身,隔着衣物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度,呼吸凑在秦牧玄鬓边,花魁语气温柔,话语间带着魅惑地对他说:“秦公子好手段,公子如此年轻,真是难以想象,以气震动声音,阻隔声音传出,手段不难,却从没有人试过。” 我会告诉你声音是靠空气传播的,这个朴素的科学道理吗。秦牧玄心里想着,一只手缓慢抬起,轻轻触摸到了花魁吹弹可破的精致脸庞,轻轻的,极尽温柔地帮花魁擦拭泪水。 房间外,走道上,渠山眼神充满疑惑。 方才听的好好的,房内两人似乎在调情,也不知何原因,现在房间里传出的声音杂乱,无序,仔细分辨也是不知所云。 渠山不知道的是,这在后世就是信号被干扰到的雪花音。 他赶紧掏了掏耳朵,可依然听到的是断断续续的杂音,渠山赶忙跑到大堂围栏处侧耳倾听,咦?没错啊,耳朵没有问题,真是咄咄怪事。 此时怀疑耳朵出问题的,又何止渠山一人呢? “为何不动手,此刻你我二人近乎肌肤之亲,相信对于凝月姑娘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啊,”秦牧玄轻轻拨正花魁躲闪的面颊,“你不可能不恨秦某?姑娘的东家应该下了不惜代价杀死秦某的命令了吧。” 秦牧玄也是轻声细语,此刻二人姿势极度暧昧,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美可人,而柔情话语间却已经开始暗藏刀剑了。 “公子是如何猜到的?” “很难猜吗?” “愿闻~其详。” 花魁柔美的指轻轻划过秦牧玄的胸口,停在了他的心脏位置,缓缓隔着衣裳画着圈。 秦牧玄也是不示弱,手指轻捏了一下挂着玉珠的耳垂,说:“你们这种组织第一次任务失败,被秦某好生羞辱一番,前来报复那也还算说得通,可前次呢!明知我身份,明知有风险,还要倾巢而出,那也只有如此才可解释得通。” 秦牧玄边轻轻摩挲着如玉脂般的颈子,边缓声耳语道:“秦某也知这并非姑娘的本意,姑娘看似柔弱,秦某却能感受到姑娘内心的刚强,也能感受到那种无奈的挣扎。姑娘如此相貌,想必活得很辛苦吧。” 秦牧玄话语平和,却敲动了花魁的心房。秦牧玄看着花魁含水蒙雾吃惊望向自己的双眸,眼中也是化不开的温柔,不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温柔,而是同为内心藏有心事,同病相怜的温暖。 秦牧玄俯身把脸靠近花魁,温热的鼻息拂动花魁的脸颊,花魁僵持的动作似乎再也无力支撑,踮起的足跟落回了地上,秦牧玄一把揽住了花魁的纤腰,在她的耳边继续轻语: “想反抗命运吗?” 反抗命运吗?!花魁将这几个字在心中咬碎,不争气的泪水如河水一般决堤而出, 是啊,什么时候为自己活过,哪怕一回?她一头扎进了秦牧玄宽阔的胸膛里,小拳头无力地捶打着秦牧玄结实的胸膛。 秦牧玄最后这句话戳中了花魁内心最柔弱的地方。为何自己生来就要听命于他人,为何要机械的执行着,却从没想过对错,为何要抛弃掉自己的感情就要如此这般地过活? 不必再顾忌别人的眼光,不必再在乎隔墙有耳,花魁尽情释放内心的柔弱,不甘,向往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心靠近自己,自打年少之时就已封闭的内心被眼前这个男人一语道破。 纱帘向屋内翻飞,雨水无声地溅碎在窗台上。秦牧玄轻轻搂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人儿,一只手慢慢抚着她颤抖的背脊。 “姑娘自可以不必活的如此辛苦,秦某自打挑帘见姑娘一面起,便想出一份力,助姑娘摆脱枷锁,你又不曾欠过任何人,为何不能自由地生活?如今姑娘仅需有人从旁侧拉你一把,替你挡下风雨刀剑。” “公子可以叫我紫妍。” 花魁在秦牧玄怀里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