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三等分的距离36（1/2）

歌姬悲催地发现，自己竟被分到了五条悟旁边，而好朋友则被夹在五条悟和夏油杰中间。</p>

夏油杰解释说：“你懂的，没人能改变悟的想法。如果你想跟歌姬学姐坐一起，我可以跟她换。”大方的夏油杰表示自己换座位没关系，歌姬听了马上起身要换，谁知五条悟开口了：“人家一大早就给自己占好了位置，歌姬你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该不会是因为昨天的事怕我吧？”</p>

歌姬听到这话，瞬间收回左腿，回头看到五条悟那一脸“不会吧不会吧你就只会说大话”的浮夸表情，咬紧牙关挤出一个微笑，又一屁股坐了回去。</p>

想到夏油杰一大早就来给你占了位置，现在却要他走开，实在有些残忍。你只能向隔壁的歌姬摇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p>

这时五条悟还补刀：“歌姬，你不会因为不能跟莉莉坐在一起，就委屈得掉小眼泪吧？”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歌姬，她“啪”的一声撑着桌子站起来，指着五条悟咬牙切齿地说：“可恶，五条悟，你应该叫我前辈！还有，你是想打架吗？我奉陪！”</p>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五条悟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反驳她。一看四周，硝子一脸惊讶，夏油杰也收回了看热闹的视线，而你则小心的看向她身后。歌姬一时摸不着头脑，直到背后传来夜蛾老师的声音。</p>

那一刻，歌姬的心比身体还大，时间仿佛定格在她拍着桌子，喊着要和五条悟打架的瞬间。夜蛾老师并没有责备她，只是让她在教室里安分一些，毕竟桌子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气。歌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涩地把脸埋在臂弯里，像只鸵鸟一样。整节课，她都如坐针毡。</p>

看着对方趴在桌上没了反应，你有些担心，想要发个消息。刚拿出手机，夏油杰就递过来一份资料，希望你能讲解一下。夏油杰是第一次进入咒术学院，对很多知识都不太了解。要不，下课再去看看歌姬吧。你重新低下头，学着歌姬最初教你的样子，一点点给夏油杰讲解。</p>

夏油杰听讲时，注意到你时不时会悄悄瞥一眼歌姬。他想了想，微微侧身低头，贴近你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你在担心歌姬前辈吗？”</p>

他的呼吸湿热，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他的脸近在咫尺，好像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彼此的鼻尖。他身上散发的皂液香，若有若无地萦绕在空气中，清新淡雅。如此近的距离，让你的紧张感从心底涌起，迅速传遍全身，手脚都有些僵硬。你试图往旁边挪动，拉开与他的距离，可旁边就是五条悟的桌子。</p>

这时，夏油杰似乎察觉到了你的不适，他轻轻一笑，主动向后挪动身体，拉开与你的距离，然后开口说：“抱歉，吓到你了吧？我只是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些担心，所以想跟你说说话。”</p>

他的声音温柔低沉，带着一丝歉意，像一阵和煦的微风，吹散了你心中的紧张和不安。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没事。</p>

夏油杰望向歌姬的眼神里满是羡慕：“你和歌姬前辈关系真好，我也一直渴望能有一段这样难忘的友情。”</p>

你对“唯一”这种说法本能地保持谨慎，觉得承诺太沉重，于是巧妙地避开他的问题，告诉夏油杰大家都是他的朋友，没必要去羡慕别人，该来的总会来的。这番话有点狡猾，成功地让夏油杰不再追问。</p>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原来是五条悟在挪桌子。他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便无辜地耸耸肩：“我得换个舒服的位置。”说完，他把桌子挪到了你旁边。</p>

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却很坦然地坐下，说：“这边可以吹到窗户进来的风，你和杰把位置都占了，我只能坐这儿了，我也是没办法啊。”</p>

看到旁边和谐的一幕，五条悟心里很不爽。他一脚蹬在桌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的新朋友和他绝交的老朋友居然在友好交流，这场景也太怪了吧。而且他们小时候还是邻居，这不是青梅竹马是什么？不对，要是这样算的话，那他和你认识这么久，不也是青梅竹马吗？等等，自己为什么要在意这种愚蠢的问题？</p>

正思考间，一旁递来的资料打断了五条悟的思绪。他转头看去，只见你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桌上的资料涂涂画画标记了许多难以理解的部分，显然你费了不少精力才整理出这些重点，这让五条悟略感欣慰，心中的不满稍稍减退，决定给你一个机会。然而，他刚转头就看见你在夏油杰的资料上为他标记重点，两人低声讨论着，时不时还传出低低的笑声。咔嚓，刚刚愈合的心脏再次破碎，五条悟气鼓鼓地准备将资料推回去。转念一想，给出去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了，于是在你刚准备伸手接回的瞬间，他又迅速抢了回去。</p>

“既然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他将资料展开压在胳膊下，头靠着胳膊开始打盹，不再看你。“这......”似乎怕你继续讨要，五条悟还小声地打起了呼噜。本来想借给他做笔记用的，现在却拿不回来了，你只能无奈地和夏油杰看一份资料。五条悟有时就像个被宠坏的小朋友，他的起点注定与众不同。在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上，你很乐意迁就他，这并非出于亏欠，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为你承担了许多。</p>

“你对悟总是很纵容。”夏油杰回想着你看每个人的眼神，发现你看他和歌姬的目光都带着相似的友善，唯独看五条悟时有些特别。他看不出那种特别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你非常在意五条悟，这种在意超过了其他人。夏油杰压下心底那一丝微妙的不舒服，自我安慰可能只是错觉罢了。</p>

旁边的讨论声逐渐低了下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五条悟微微垂眸，目光落在资料上，上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而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熟悉——它们出自于你的笔下。你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小巧可爱，宛如灵动的音符跳跃在纸面上。然而此时此刻，这些字迹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五条悟的心。</p>

一封信他读了太久太久，久到他可以熟练模仿你的字迹，久到信纸被一遍遍摩挲到破损， 他始终等不到期待的消息，生活再次回到最初的原点，孤独如影随形。五条悟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着一切，每天坚持不懈地训练，只为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偶尔，他也会独自前往烟火大会，夜空中绚烂的烟花绽放，人们互相拥抱表达着彼此的喜悦，他伸开手，只能回忆起血液流在手心的温热。</p>

他一开始只是想要一句道歉而已，手指拂过那些字迹，可以感受到小小的凹痕，稍一用力，薄薄的纸片瞬间刺破。五条悟自嘲地笑出声来。</p>

下课铃声响起，漫长的两个小时过去了，伸展一下酸涩胀痛的腰部，学习果然比训练更累。</p>

旁边的五条悟还趴着，教室里桌椅推开的声音都没吵醒他，歌姬倒是看上去精神了很多，看见你起身挥挥手喊你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