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有没有说胡话(1/1)
翌日阿朝醒过来的时候,眼皮都在打架,浑身酸痛地不行,活像挨了一百大板被抬下来。 阿朝不是个能忍疼的,一醒来,双眸就开始雾蒙蒙的,嗓子也干的厉害。 低头一瞧,已经换了件新的小衣。 也是,就昨天那架势,原先的已经不能要了。 阿朝微微发出点动静,屋外的碧桃听见进来。 “娘娘,好点了没有?”碧桃边掀帘子,边关切问道。 阿朝:“。” 宸妃娘娘小脸一红,和碧桃这么个黄花大闺女实在没办法说这个。 昨晚,里头闹腾地这么厉害,外面应该也能听到动静,还是不小的动静。 想到这里,阿朝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碧桃见自家娘娘这样,就知道阿朝是误会了。 “昨日半夜娘娘发了热,还请了值夜的太医过来,陛下亲自给娘娘喂了药,娘娘都不记得了吗?”碧桃问道。 阿朝微愣。 她昨日半夜发烧了,阿朝又再感觉了一下,果然浑身无力,只是因为昨晚上她和皇帝实在荒唐,阿朝刚刚以为是因为那个 她记得,还有意识的时候,就有点胡言乱语了,只是现在想来,怎么都想不起来说了什么。 原来是发热了 阿朝摇摇头,算是回答了碧桃的问题。 “太医说是昨日在江边着了凉,喝两贴药就无碍了,第二副药已经在炉子上熬好了,太医言说娘娘晨起就可以喝。奴婢现在就端过来如何?”碧桃小心翼翼地将自家弱不禁风的娘娘扶着靠在床榻上。 直接无视自家娘娘脖颈以及手腕处的红痕。 其实也不怪陛下意动,宸妃娘娘现在稍稍长开了些,单是容貌,已经在后宫中无人能企及。 别说陛下,就连她看着,也忍不住喜欢。 一听要喝药,阿朝的小脑袋一顿。 又要喝药! 阿朝显然有些不大愿意,但最后还是点点头。 生病了嘛,早喝晚喝都得喝。 好在药不是太苦,阿朝一口气喝完,含了颗蜜饯,就开始靠在榻边养精神。 不知想到什么,在碧桃打算下去给自家娘娘倒水的时候,阿朝小眼神略有些闪躲,嗫嚅着开口道:“碧桃等等。” 碧桃微顿,继而问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我昨天发烧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梦话?” 虽然宸妃娘娘克制了,但言语里的小试探根本就藏不住。 碧桃想到昨晚,莫名打了个激灵。 不得不说宸妃娘娘真是福大命大也亏得她们都沾了宸妃娘娘这点好处,否则,就昨晚上,不管是说的,还是听到的都得倒霉。 说了怎么可能没说呢? 碧桃是在宫里面伺候惯了的人,什么嫔妃侍寝,就算听到了动静,也不会有什么脸红之类的反应。 但昨晚,她还真为宸妃娘娘捏了把汗。 怕娘娘真地伤着了 半夜时分,娘娘突然发了热,陛下立时叫人请了太医过来。 然后娘娘就开始说胡话了,差点没把值夜的太医吓跪下。 一直叫着陛下的名讳,一会儿是陛下得听她的,一会儿又“威胁”陛下,单单是直呼皇帝名讳这点,就已经大逆不道了。 但陛下就像是没听到,只瞧着宸妃娘娘一个人,给她擦着虚汗,亲自给娘娘喂了药。 之后就由着宸妃娘娘拽着他的手,靠在床沿上过了后半夜。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皇帝是怕了阿朝那几句不痛不痒,更像是撒娇闹小脾气的威胁。 这些,碧桃当然不会告诉自家主子。 自家娘娘是个要小面子的,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见到陛下又要心虚了。 再说,陛下明显一点都不在意。 “娘娘昨夜喝过药后,就安稳睡下了,奴婢没听见什么娘娘之后又说了什么吗?”碧桃“疑惑”问道。 “没有。”阿朝立即道,同时在心里小小嘘了口气。 幸好,幸好,她就怕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犯迷糊。 有些事,倒不是她真地想做,无奈她是个脑洞极大的姑娘。 万一要是将之前想过的,诸如要给皇帝的碗里加点料之类的话,这要是给皇帝知道了 阿朝才喝了药没多久,皇帝就下朝回来了。 迎接他的是宸妃娘娘带着笑意的小脸 可不是只有笑吗? 一来,昨日不止是皇帝闹腾,她也怪配合的,腰酸背痛,怪不得皇帝。二来,碧桃说了,皇帝昨夜照顾了她许久。 “喝过药了?”皇帝神情并无异常, 阿朝点点头,主动拉了拉他的手。 皇帝勾了勾唇,虚揽过她,知道她的心思,伸手到她腰间,轻轻地按着。 阿朝现在才算真正信了碧桃的话,昨日她可能真累了,迷糊地昏睡过去,没有说什么胡话。 阿朝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皇帝说着话,被按地极舒服,不由得发出一声小小的喟叹。 皇帝哼笑一声,没说话。 “真舒服。”阿朝靠在皇帝肩头。 “是现在,还是昨晚上?”皇帝略有点不正经地问道。 阿朝:“。” 男|欢女爱,阴阳调和,除了繁衍子嗣,本就是人最基本的欲。 这和身份高低不同,正妻妾室,亦或是秦楼楚馆的女子,都有。 但即便是身份如何高贵,女子的欲,大多都是依附男子的“欲”而存在。 阿朝刚进宫时年纪小,也是一般地全由皇帝做主,所以她排斥过,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不舒服。 但后来,皇帝渐渐会考虑她的感受,行事的时候更加不会由着自己快活,不怕羞的讲,阿朝也是能得些趣味的。 到现在,两个人彻底颠倒过来,哪怕在床笫之间,皇帝愈发想顺着她,叫她更舒坦,想给自家小妃嫔完完整整的欢|愉,而不是依附他的欢|愉存在。 说不清楚是谁在伺候谁 但皇帝也不是无所图,他啊,怎么可能是无所图。 说出来很荒缪,也很不体面,毕竟,宸妃娘娘本就是属于他的,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 若说床笫之欢是门功课,那阿朝确确实实太过懵懂,甚至有些害怕,害怕疼,也害怕那几瞬的欢|愉。 前者不必说,后者,她会莫名生出愧疚感,不是对谁,就是挺难受的,和小时候做错了事一般。 但现在,起码在那时候,阿朝好似已经接纳了那种感觉。 可白日里说起,阿朝直想去堵皇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