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毕生罪孽(1/1)

这所谓的第二场地,虽然是早就计划好的,可是没想到,这里在极其隐秘的情况下,竟然被一群囚犯给鸠占鹊巢了。 本来想靠着自己的人数和装备试图硬碰硬的,可是,对方是刀头舔血的亡命徒,己方的人除了被遗留在第一试验场的保卫战士,剩下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科研人员。 没有办法的山口洪六郎第一时间找到了天济会的负责人史密斯通话。 也不知道史密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和交易,最终在经过协商之后,和这些囚犯们开始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由于之前所有的实验设备和对象,都被遗留在第一场地,这里相比之下,物资显得匮乏,就连科研人员也在那里折损了大半。 可实验仍旧还要继续,史密斯的命令很强硬,必须要在这里继续研究,直到出现成果。 经过了这一番周折的山口洪六郎开始想办法再寻找新的实验方向,那就是在自己的手下中挑选实验品。 从那时候开始,实验室中再次出现了隔三差五就有人失踪的情况,起初,人们还以为是有人受不了地下的长期生活,逃到地面上去,可是和那些囚犯交涉过之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离开过这里。 一时间,恐怖的氛围开始在地下实验室中蔓延,谁也不知道下一个失踪的人会是谁,他们只是觉得,以往慈眉善目的山口先生,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有的时候身上会莫名其妙的沾染血迹,而事情的起因和过程让人不得而知。 山口开始变的越来越疯狂的时候,手下的人们才开始发现端倪,不过,等待着他们的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局面。 山口在这里的第二个月就已经再次开展了新型研究,他开始用人类的头颅和各种各样的丧尸,甚至丧尸动物缝合,竟然在一次实验之后,无意之中得到了一个变异的丧尸。 那丧尸似人非狗,四脚爬行,速度极快,而且,长长的尾巴可以自由的伸缩,攻击性极强。 自以为实验成功的山口洪六郎招呼所有的科研人员把守这个实验成果,通过电话和史密斯联系,可等他回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让他做梦都想不到。 关押实验对象的厚重玻璃仓完好无损,可是负责看管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唯一可以见到的是,实验仓之内,已经大了不知道多少圈的变异丧尸。 就在那变异丧尸能完好无损的把尾巴伸出玻璃仓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个丧尸的厉害之处,那就还能穿透其他物体和吸收生命的能力。 可是,面对成功的实验成果和自己的命,山口洪六郎果断选择了后者,华夏有句老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于是果断的选择按下了销毁按键。 一阵极度高温的火光之中,山口洪六郎迄今为止最让引以为傲的实验品,在一片惨嚎当中化成了虚无,也把他毕生的梦想付之一炬。 一时间,山口失去了所有,所有的部下,所有的资源都远离自己而去,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竟然发现—— 一对因为偷腥而躲过了这一劫的男女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此时的山口才终于醒悟,自己的残忍,悔不当初,可是现在事实已经表明,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筹码和人心。 就在这个时候,史密斯再次联系了他,并表示对他的试验过十分感兴趣,还会在几天之后,亲自到来,观赏他的实验成果,并且还可以和史密斯另一个团队的实验品做对比,可以看一看究竟是哪一方更厉开。 可是前后十几分钟的事情让山口百口莫辩,他很难和对方说自己在刚刚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实验品,和自己仅剩的价值, 如果对方知道的话,自己就再也不会得到天济会的救济,而会在这满是丧尸的变异世界中最终死去。 他可不想这样,所以,他隐瞒了自己这边的情况,也警告那两个不知所措的最后两个科研人员一定要守口瓶,要不然以后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可是纸是终究包不住火的,等到史密斯亲临的那一天,自己还是会被识破,到时候和现在的结果没有什么两样,那该如何是好呢? “算了吧!” 山口洪六郎颓然的坐在墙角惨笑一声,好像整个的人生都黯淡了下来,与其这样,还不如在等待死亡到来之前好好的快乐一把,到时候再死,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和谁都没有提出过自己的性癖好的山口开始着手布置起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地下中仅有三个人存活,也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所以,山口洪六郎把每一天都当成了自己的最后一天来过。 而且,还在和地面上的明君达成共识,只要对方能给自己提供一个美男子与自己共度春宵,他就能在史密斯面前美言几句, 到时候,地上地下一片祥和,都能好好的活下去,这也是李毅被派来当那个“美男子”的一切原因。 可是,任山口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场梦寐以求的“死前最后的狂欢”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来收场的。 现在,自己孤立无援,早就已经变成了光杆司令,因为他早就知道,那两个偷情的人,已经在昨天晚上,偷偷开了一辆车离开了。 山口洪六郎说出了这么这么一大堆的话之后,惭愧的地下了头,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罪孽,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唉我说,就这么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怎么还特么让你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了?你特么还有人性吗?” 李毅耐着性子,听完了山口洪六郎的讲故事一般的陈述,终于按耐不住伸出早已经攥紧了的拳头,打在了山口的脸颊上。 躲无可躲,山口已经不知道被李毅打了多少拳了,虚弱的他说完了自己的过往,好像是在交代遗言,任由李毅如何打骂也不吭一声,只是低着头,漠然的等待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