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陌生人(1/1)
“那什么是鬼门?”蔡德豪小心地问道。 尚静薇一边擦拭剑身上的黑水一边解释:“绝大多数人修炼的是天道,而鬼门则是相信世间有鬼,万物死则入幽冥,他们主修灵魂,对肉体,经脉都不看重。上古之时,这种修行法则被视为歪门邪道,直到有一天,有人真正修成鬼道异术,沟通苍冥,才发现,九幽之下,真的拥有不下于天道的力量。” 郑天池双目圆睁:“真的有鬼?!” 苏梦涵摇头:“生灵死后,灵魂归于九幽,便被称为鬼,实则只是灵魂而已。民间万口相传的鬼准确来说应该叫做恶灵,那是生灵死后因为一股执念不肯踏入九幽,而在世间回荡,这时,灵魂失去了肉体的包裹慢慢消失,只剩下了那一股执念吸收天地怨气,成为恶灵,非常难以对付。” 周怡可听后恍然:“也就是说鬼道真的存在而且真的能够修炼?” 苏梦涵轻轻嗯了声:“当然了,这些墨妖用的并不是什么鬼道的秘术,而是追寻鬼道的一大门派——鬼门中的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 周怡可一脸失望:“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尚静薇狠狠地说:“你们什么时候眼光这么高了?那可是鬼门,在冥界也是一个庞大势力,幽狱魔殿在它前面什么都不是。” 周怡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怕这么个小丫头,于是站直了:“好的,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不过这墨妖用的到底是什么?” “鬼种之术。”苏梦涵叹口气,“那帮神明肯定以为这是鬼门的一些诡异的修炼灵魂的术法,所以没去多加参悟。所谓的鬼种之术,是在灵魂中种下一颗记忆的种子,让它慢慢成长。哪怕有一天你肉身消亡,那灵魂也不会很快消散于天地之间,至少能维持几个月甚至几年几十年,然后,以灵魂对于肉身的理解,在一定时间内,再塑肉身。不过加在液体里,效果就差很多了!” 周怡可大惊:“还有这样的秘术?那不就是不死之身了?” “如果保养得好,定期换躯壳的话,确实能活几千年,几万年。”尚静薇撇撇子,“不过师父说这种日子过得,还不如踏入轮回呢!你爱的人,你在乎的人都不在了,你在这世界上也无非是行尸走肉而已!” 何赐躺在行军木板上,听着门口一帮人哔哔,似乎是昆仑山的道士在那里传道,身边围着一圈士卒。 他说“传自鸿蒙初破,天地分立。天分三天,是为上天乾元天,中天虚游天,下天坤衍天。三天各领一千地,称之为三千界。然极高非为天,极低亦不为地。 上有仙庭,号称统领万族,掌握亿万神兵神将,三天三千界莫敢不从。 然天道轮回,岂能一家独大?是以,下有无边冥海,冥海尽处则为无间炼狱,主生死轮回,连仙亦难免。 这三千界,人,兽,妖,魔,多如瀚海沙粒,王侯将相皆为浮云,唯有修仙之人,地位最高。” 他说“此纪元间,仙法等阶严明,自凡躯起,每阶九转,历经聚气,炼神,引灵便可初窥门径。 之后便是金丹,元婴,通玄这算是步入正途。再往上雷劫,化神,飞升,这才能算是修仙界的高手。 飞升之后便是可以进入三大天,但想成仙还得经历神劫,封神,仙劫三个阶段。 最后才是仙人,仙王,仙皇,仙尊,乃至仙帝。 天下武学不知凡几,各自分为凡阶,黄阶,玄阶,地阶,天阶,道法,仙法,神通。每阶九品,甚至之上还有小成,大成,巅峰,大圆满。” 何赐知道当年判断修为的方法和现在有些不一样,但是听起来依旧是大同小异,之前灵气充裕可以凝聚金丹厚积薄发,而现在不行了,尽早冲击下一个境界才是大事。 他就这么躺着,听着外边瞎扯淡,还有身边士卒的痛呼声,心思反而平静,这次从次元回来,他好好消化了几个月,大概也明白了大道至简的道理,所以把招式,武技还有修炼法门都杂糅在了一起。 而这次进万仙阵,显然又要增加许多新的东西,他感觉就算是拥有天阁,他的脑力也快到达了极限,再往下或许很难再这样大道归一了。刚好,利用这段时间,这里灵气也充裕,他闭目丢掉一些没什么太大必要的记忆。 就在翻阅记忆深层的瞬间,他的脑中忽然一痛,隐隐看见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 “师父?”何赐试探性地问了声,他感觉那背影像是师父,又不像,她比师父更加出尘一些,更加清冷一些,而相对应地,更像一个仙子。 而南宫若水在刚开始的女神形象保持了几个月过后,对何赐真像是个亲姐姐一样照顾,反而没外人看起来那么飘然若仙。至少何赐觉得师父比自己那个亲姐姐靠谱多了! 他敢保证这个确实不是南宫若水,可是这个世界上谁能比南宫若水更加接近仙女呢? “龙吉公主?师公?”何赐小声问,那人也没有回头,而且背影愈发地淡了,直到缓缓消失。 何赐稍稍坐了起来,他有感觉,那个人对他似乎很重要,可是他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只是脑中似乎有钟声响,有巨斧横空,有白玉破碎,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能够把一个神变成魔,把人间变成炼狱,把炼狱变成天堂的大事,可这种事,他想不起来了! “是何所畏的记忆么?”何赐问冥帝圣尊。 “何所畏就是你,你即是何赐,也是何所畏,这没有矛盾。”冥帝圣尊耸肩,“你掌握天阁,也知道你在理解许多事情的时候,是把一个灵魂分为千百个用,脑中有几个人格对你来说也是能掌握的吧?” “可那种感觉并不舒服,如果能让世界重新安定下来,我倒是不介意迎回何所畏,只是我分不清,那是谁的记忆,也分不清,我爱的是谁,他爱的是谁!”何赐粗粗呼吸了一下,似乎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