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北国精灵域 北伐初篇（1/1）

十月上旬的北国精灵域，雪花飘落…… 狼之谷城，在圣戈城西北方向，距离二百四十公里。 “领主大人……圣戈城的粮食又涨价了，这个冬天不会好过，我们粮库计算过，狼之谷城的米粮不够二百万族人度过寒冬……” 狼之谷城的领主大楼，鲁胡·寂雪狼图，是一位女性的狼族亚人首领，是这片领地的领主。 “今年寒冬来临的时间挺早，老凯先生，传领主之令，即刻让所有铁矿场、银矿场和铜矿场停工，安排狼人族战士值守矿场，南北边界的人手多备一些，月底之前，我们还需要一批米粮，圣戈城开出高于三倍价格，我们就不要了，让族人多去索取一些山里的猎物。” 狼之谷城，位于一处四十里长，八公里宽的裂谷中，在城里生活的，有一半是狼族亚人，另一半是白雪精灵族和各种亚人。 山谷城市的街道，没有高楼，四到五层的土楼居多，山谷的崖壁是挖开的洞穴，在洞穴外搭建三层楼房。 山谷外已经是白皑皑的冰天雪地，山谷内的冶炼厂和煤仓的工作热火朝天，二百米深的山谷城市，街道上没有多少积雪。 伽科·乌沃夫和凯尔文·霜刃在一家民宿居住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压制魔力源在中级水平。 他们二人，一个犬族亚人另一个是狼族亚人，身份不会轻易引起怀疑，最适合来此城打探情报。 月夜，寒风萧萧，刺冷的山谷在尖锐地嘶鸣，天地的呼吸声非常混乱，时而大作凛冽，时而轻轻沉吟。 一楼的餐馆，大门和窗户紧锁，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年少的二人，身着白色的羽绒棉衣，一看便是身份高贵，这家店的老板和二位少年聊过几句，也仅限于相互了解情况。 伽科带头说是来自欧贝里克帝国，来此寻亲的。 老板是灰狼族亚人，皮肤的汗毛浓密，屋子里有边炉，和二位少年继续闲聊：“……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冬天一来，外面的积雪，必定会没过你们的全身。” “我们看见，城里的士兵都是长枪队，这里又不打仗，为什么保留长枪队特别消耗财力物力的职业？”凯尔文好奇地问了句。 一旁的伽科也附和道：“而且，他们的实力很弱啊，都是初级二阶的狼族亚人魔法战士……” “我们这片领地不缺金属材料，全城五千多的军队，皆是装备精良的狼枪队，边境的部队防备强悍，我们领土扩张才肯去打北边的领地，我们的扩张都是摧枯拉朽的气势，对于周边的势力，我们的部队是非常强大的……” “如果拿你们的欧贝里克帝国的军队比，他们当然落后了！但这片土地，寒冬占了大半年，人类不肯来居住，守护这片领地也是绰绰有余的。” 凯尔文又继续问道：“听说你们的领主是女子？她是一个什么样的领主？看到你们的城邦，在这里呆了好几天，发现你们的日子过得紧巴。” “她？还算是精明算计的人，”老板继续叙述，“几十年了，日子之所以过得差，都是她计算好的了，每个人的工作量很大，至于食物和收入，只能维持所有人的温饱，在这个领地里产出的材料，都会被她卖去科里罗曼第三帝国，再从圣戈城置换高价粮食和酒。” “冬天到了，他们停工之后，领地的流动减少，又不知会有多少人饿死……你们早点睡觉，多睡就不会饿肚子了。” 每到早晨，伽科和凯尔文借以寻亲的理由，在狼之谷的附近打探军队布置的情况。 这片领地的其他地方，也有另外的二人小组在打探。 打探领地工作是灵伊安排的，她之前在全能之眼工作了四十年，有丰富的经验，学了些许皮毛的少年少女，硬着脑袋，来到狼族领地侦查。 山谷外，是一片平坦的雪原，早晨下了一场大雪，到中午就停了。 二人在一处岩石堆，烤着小火堆取暖。 凯尔文不屑地语气，犀利地目光评价道：“半个月看了周围四十里……还有城里的防备情况，就这？他们应该没有遇到过外敌入侵吧？这些队伍组织闲散，一个小时出动三十人巡街，山谷外的哨岗各个都在摸鱼睡觉，就像冬眠的熊。” 伽科躺在雪地，慵懒的语气说道：“是啊，这里太无聊了，获取情报这类工作也太轻松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这里的面膜肉我都吃腻了，灵伊会长怎么还不通知我们回去啊！” 十月十三日，圣戈城。 灵伊和水汐去到领主府邸，申请公会建立的事宜。 老城主的条件是，在圣戈城建立公会，需要每年五十枚金币的土地租金，地契不是永久的，原因是他认为自己的领地，终有一天会被其他领主占领。 灵伊和水汐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许诺了公会的土地上永久使用，则是变相告诉北国精灵域的其他领主，圣女仰望公会的底蕴和实力，比他们强大。 老领主忌惮他们的原因，是因为北方的四个领主手里都有国家级留下的各种强大底牌，也有白雪精灵国留下的各种强大遗产。但都是暗示和隐晦的方式告诉灵伊。 如今的任何一方不敢轻易翻脸，原因就是如此但会客厅的人太多，没有深说，但圣戈城的底蕴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背负正统白雪精灵族的身份罢了。 老城主一直对外坚称圣戈城的南部，封印有强大的特级魔物，能够粉碎其他领主的忌惮，他们长期也不敢攻击多隆洛斯地区。 灵伊越是接触圣戈城的领主越意识到，这个家伙非常怕死，自己住的地方，每天的守卫军有五百多个。 即使年初的时候，灵伊和水汐以国家级魔法术士身份到来，他也不敢懈怠防备，生怕被人暗杀。 他负责的领土，八万多魔法战士，其实，有一半是农民兵，另一半负责镇守北面的边境线。 前线军队的装备很差，武器磨损，战士的甲胄冗余且陈旧，就像是穿一件古董，没有初级附魔，无法防御初级魔法术士的攻击。 只是在数量上吓唬住了北方的狼人族，每次与北方发生冲突，就会借机在冒险者公社发布悬赏任务，每年都有效阻止了一次次的边境冲突。（圣戈城城邦和多隆洛斯地区不属于国家，可发布争议地区的守备悬赏任务。） 北国精灵域也只有圣戈城存在冒险者公社，是他手里的优势之一。 让老领主焦虑的事情是圣戈城城邦的居民，有七成的人口是有一半人类和一半白雪精灵的亚人，白雪精灵族的血统纯正越来越少。 灵伊和水汐在领主府邸商议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将在十月十五日开始建立圣女仰望公会，一切手续和地契都对外公示，对外宣称圣女仰望公会，背后有欧贝里克帝国的国家级魔法术士支持，所有国家级魔法术士认可的大公会。 有强者公认的圣女公会其造势，通过冒险者公社声名远播，但招募条件，就已经筛下了绝大部分人，圣戈城来了一千多个中级二阶左右的魔法术士，想加入公会。 一千多个中级魔法术士，只有二七个人能加入，毕竟灵伊的眼光非常苛刻，只需要完美符合条件的人。 公会大楼落成，只用了七天，建立公会的工程师团队来自欧贝里克帝国，他们是土元素和木元素的中级魔法术士。 公会落户之后，灵伊指派新招募的成员收集指定的魔物材料，材料收集之后，由后勤队负责加工。（后勤队，是二十位矮人十位亚泽利亚学院毕业生负责） 三天时间，就制造出了大量的魔法卷轴和魔具，只对欧贝里克帝国进行销售，主要是测试新团队的经营能力，圣女仰望公会收取团队获利的百分之十二，作为公会经营税，其余的则是按捞分配，他们有足够的经济收入。 一周时间过去，新团队每天的净收入是五百银币。 在公会建成之后，灵伊和水汐找到白雪精灵族的皇室后人，告诉了他们，圣女仰望公会将会带领军队，北伐复国。 远在狼之谷城，大雪纷飞的阴森午后。 运回粮食的商队，给鲁胡·寂雪狼图领主带来了圣戈城城邦的情报，特别是圣女仰望公会的消息。 “圣女仰望公会……” “多隆洛斯领地有两个国家级魔法术士作为靠山，这个冬日过后，恐怕是要变天了……”鲁胡领主叹息泄气地说道，“她们两个，强大的王级魔物都能击败，知道她们为什么迟迟不来攻击我们？” 面前的几个戍边将军摇摇头。 身旁的文官则开口表示：“领主大人，她们不打我们，是因为我们这方领地没有高价值的东西，早在半年前听说她们来圣戈城是为了过过生活，当她们出现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北国精灵域布局了。” “你们认为，她们二人会以什么方式进入我们的领地？以她们的实力，分分钟能把我们全灭了！打败我们是易事，但是控制这片领地则是另一回事。” “没有回答？对手比你们强大两个量级就束手无策了么？传我指令，北边的所有部队十天之内调去南边边界，地下四只王级魔物是时候解除部分封印，如果有敌军来犯，随时可以解除封印，全军加强戒备，十一月初，在南境线操练兵马……” “……如果圣戈城易主，必须以最快速度拆散他们的军队。” 鲁胡领主一分钟内下达五道调兵遣将的命令，语速很快，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佳对策。 再继续往北的，北方领主听说了四痕之谷领地的异常，也不禁怀疑起圣女仰望公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加强边防只是掩盖部分禁忌力量的调动。 与此同时，魔客团总部地下大厅…… 魔使之瞳与七君席讨论圣女仰望公会的情况。 魔客团已经暗中安插了人手，魔使之瞳施加给每一个魔客团的忠诚之印，有这类诅咒印记，能随时通过魔客团成员眼前看到的景色，实时出现在魔使之瞳的眼中。 “……圣女仰望公会的运作，安排合理，是一个平台的盈利公会……”魔使之瞳对七君席说道，“两个国家级魔法术士开公会，不可能只是赚钱这一件小事。” 托里维亚·邦多问道：“魔使之瞳大人，您认为她们公会真的存在圣女么？” “圣女只有在他们认为的乱世中诞生，这个世界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所以她们的公会里，没有圣女。” “魔使之瞳大人，那‘圣使的庇护’是什么力量才可以做到？” “不排除是使用了某种世界级魔具，是她们公会的底牌吧，透过她们的眼眸，我看见北国精灵域那片土地的深处有魔域之息，我判断，北国精灵域存在其他魔使的肢体，是最初到来你们世界的魔使，魔域之息非常薄弱，气息愈发减少，至少是深藏了五千多年。” “您推测……它是哪个魔使的部位？还有它的方位，我们即刻派人，解除那位魔使。” “在更北方的区域，那具体是什么部位，我不好判断，派一支小队顺势北上，若与我相适配……” 寒冬暴雪的北国精灵域…… 圣戈城每天都落下一米厚的大雪，这样的天气，至少持续一个星期。 公会能够运转之后，灵伊写下传信卷轴，召回所有在四痕之地暗中调查的公会骨干。 十月二十七日，午餐之后，在大厅聚集所有圣女仰望公会成员。 包括最初的十三使，森精灵族二百位，矮人族工匠二十位，亚泽利亚学士十位，灵伊亲自散招的二十七位。 公会成员达到二百七十位，整齐地站在公会大厅红地毯的两侧。 圣女仰望公会的大楼格局和教堂相似，但比教堂庞大十倍，正好占据了浮空的岩石岛。 另外后上方的左右两座小一倍的浮空岩石岛，建立两座十层高的圆塔，作为公会成员的住处。每层有十个房间，每个房间能居住五人，装饰风格都是相同的黄白双拼色家具。 公会大厅，四周的透光玻璃，照的光影显得公会灰暗，天花板上的煤油吊灯明亮，但显得会议沉重。 灵伊作为公会会长，与公会成员开会讲话。 “在其他地方，公会的会长最高等级只有高级魔法术士，他们的公会要么成为国家的利爪，要么成为商会的佣兵，我们成立的公会，起步便是他们的顶点，我们公会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利爪，也不是某一个商会的佣兵，正如我们公会的名字，是为了侍奉降临的圣女……” 灵伊在主殿台的位置独坐，她的左侧是埃尔文，五层台阶的中间，是水汐，另外十二个高级魔法术士水平的少年少女站在前排的位置。 除了埃尔文，十二人，脸上都戴有白色的，没有任何图案的面具，服饰风格统一，在公会中的威严仅次于公会会长。 散招的公会成员，他们感觉到这才是真正的强大的公会，不是任何势力的附庸，他们心里都是为了获得‘圣使的庇护’，不远万里跑来加入的，都是用魔法攻击过十三使中的几位，他们是实实在在的无坚不摧。 公会大厅除了十三使的身份神秘之外，就是首席执行官水汐和会长灵伊，单从外貌看，水汐头顶的反曲龙角可以判断出她的身份是龙人族，但具体哪个姓氏，没有任何新成员敢打听。 最神秘的，还是会长口中的圣女，会长是强大的国家级魔法术士，每次提到圣女语气变成真情流露，充满敬意，不禁让人对圣女的形象浮想联翩。 会议上，灵伊没有侧重介绍众人的来历，而是讲着各个公会部门的工作内容，并告诉他们，后勤组现在不缺人，剩下的工作只剩各种战斗单位。 灵伊在会议最后说：“散招的成员，你们可以选择十二位公会管理者的部门，任职工作，如果你们有合适的朋友能适配公会工作的，可以向水汐内推你们的朋友……我们公会长期招募。” 安排了所有公会成员的日常任务，日常从欧贝里克帝国和圣戈城的商会购入魔物材料，进行加工制造，最后做出的成品留下一半，剩下一半由森精灵族的成员负责销售。 十月二十八日夜晚。 灵伊安排十三使，带上二十七个中级二阶的魔法术士，埋伏在圣戈城各个制高点。 领主府邸，是圣戈成的最高最大的楼宇，灵伊和水汐二人再次访问他们，说是询问关于公会在圣戈城城区建议，有哪些权限和避讳。 老领主对灵伊和水汐只有欢迎，即是她们二人打扰到他的日常生活，也不敢怠慢。 灵伊和水汐今天晚上，目的只有一个，要老领主调动圣戈城城邦，和多隆洛斯42万平方公里土地上所有的军队，询问什么建议什么权限，不过是灵伊寻一个见面的理由借口，若是老领主还不懂圣女仰望公会的深意，那么今天就是他任职领主的最后一天。 烛光微亮的会客厅内，白布的圆桌，有五盘新鲜的烤肉。 灵伊的语气严肃，凝视着老领主的惬意脸色。 “……领主，我们公会的人均实力是中级二阶，大部分是魔法术士，我说话也不藏着掖着，我们公会有能力能够打下北部的四痕之谷，若你们相信我们，给出兵力支持，我们打下之后，快速掌控他们的领土。” 老领主的慈眉善目，横扫了眼灵伊，语气好似老了几岁，摇头晃脑地劝说。 “放弃你的想法吧，我们一旦攻击了他们的领地，他们的领地有被封印的特级魔物，即使是战胜了，其他领主不会坐视不管，势力的平衡一旦破坏，他们就会集体攻击我们，攻城容易，守城难。” “你的担心我们理解，”水汐说道，“我们公会负责攻城，你们的军队负责守城。” “这样吗？你们需要多少兵力？打多久？”老领主顿悟了一下，试探地问话道。 “一万五千兵力，他们能打得了战，我们能在十二天内攻守四痕之谷的37万平方公里领土，”灵伊振振有词说道，“但守城的伤亡，我们估计有五百之多。” 老领主轻蔑一笑。 “你们了解他们么？知道他们有多少底牌么？流传在北国精灵域的精灵祭司亡国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灵伊微微点头，然后摇摇头，但不能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就是同族，示意让老领主进行说。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五百年前，北国精灵域的精灵祭司，是国家级魔法术士，是特级魔物驯使，他收下的徒弟有一百多位，后来，她手下的徒弟达到了高级之后，用她的魔具封印了她二十二头的特级魔物，再用她的特级魔物杀死了精灵祭司，如今那些特级魔物不知剩下多少，当年有一半被她的逆徒们收到自己手里。” 灵伊点点头：“听说过这个故事，在民间的版本里，是精灵祭司魔力失控导致外族入侵，分裂白雪精灵国。” “这是你们不敢出兵的原因么？” 灵伊的质问，是在试探他的底气，老领主听出灵伊的话里有话，笑了笑，和气的语气回应。 “在二位没有到来之前，我们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抗他们的，我们能维持到现在，不过是骗他们说，圣戈城附近也有封印的特级魔物，你们到来之后，北边的战士，没有遇到过他们的袭扰。” 灵伊言简意赅的说道：“我没有时间和心思闲聊，你给句痛快话，敢不敢调兵给我打仗？” 这时，一个将士进入会客厅，报告了北部边境线有大量的狼族亚人军队，在边境一带操练。 老领主摆头示意让他退下。 老领主摇摇头，叹息的语气说道：“我们的战士，装备太差了，缺乏训练，是不可能胜任北伐战争的，上次出现的魔雾黑云，我只有仓皇逃跑，是你们二位守住了圣戈城，但也死掉了二十万人，包括八千多个圣戈城城邦的精锐的士兵……” “北方的四大势力，四痕之地、旧日王都的瓦莫之地、白川之地和契夫港，都是一个比一个狠的硬骨头，你们太年轻，打不过他们的。” 灵伊狠得牙痒：老东西只想打退堂鼓，捧吹我们二人的攻绩，不想付出，就想要获得更多的功绩？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便宜事！ “我带公会成员攻城，水汐负责守城，老城主，你付出一些兵力就足够了，我们能打仗的只有四万，北边的四痕之地，能打仗的，有六万之数，但我们公会的实力强大，一敌五百，再者我是国家级魔法术士，一次魔法，一人能干下三千人。” 说完，灵伊手心凝结魔印。 老领主看到灵伊的气势强硬，干脆也不再忍耐，再次劝道。 “二位别冲动了，你们看似对手只有四痕之地的六万大军，其实是对峙四大领主共三十万军，你们以为我是懦弱么？我们圣戈城只是在他们的关系中，夹道生存。” 说到最后，老领主激动地站起身来：“他们手里还有特级魔物！你们拿兵力去守城，是投喂他们的特级魔物么？” 会客厅的气氛瞬间焦灼，就像激活了几百颗爆裂魔石。 水汐莫名地抱着肚子，指着老领主大笑。 灵伊不知水汐为什么发笑，既然话都挑明了，灵伊也叱声指着老领主骂道：“你心里恐惧他们，是因为你内心弱小，惰性，软弱多年，对国家级魔法术士强大实力的无知。” 灵伊说完，拉着水汐离开会客厅，离开之前，驻足说道：“希望领主今晚能睡个安稳觉。” 老领主此刻意识到，自己的领主之位不保，以刚才二位的能力，杀死自己不费吹灰之力…… 老领主看到二人远去的背影，便慌不择路地叫人收拾珍贵的东西，用最快的速度远离圣戈城…… 老领主收拾房间时，吩咐了几声侍从搬运东西，但没有任何声音…… 回过头时，只三个白色法袍，头戴无画面具的人影，一摸白光划过，还来不及说词，眼中的画面就是自己的后背。 一夜之间，与老领主相关的士兵和亲属，都被消灭。 次日，圣女仰望公会，天空微亮。 “辛基·多隆洛斯，从今以后，你就是多隆洛斯区域的领主了，”灵伊递给白雪精灵族少年一块纯白色的玛瑙圣玺，“这是白雪精灵族的圣印。” 少年接过玛瑙圣玺，双手捧起，跪拜在灵伊脚下。 辛基·多隆洛斯是白雪精灵族的正统，自从北国精灵域分裂之后，他们家族一直生活在欧贝里克帝国与多隆洛斯域的交界一带。 每年三月三日的亡国日，会收到白雪精灵族的悼念品，通常是食物和鲜花。 圣戈城城邦易主的消息，一天之内炸开，传到了北国精灵域的四个领主的耳中，上位的，是白雪精灵皇家后人。 能扶持上位的，只有最近成立的圣女仰望公会。 四痕之地的军队先发制人，即刻开始向南派两万轻骑推进。 新上任的领主，第一个命令是；北方值守的军队全线后撤。这一道命令，其实是灵伊的收编计划。 辛基·多隆洛斯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正是因为年轻，才好让灵伊指引他，如何管理整个领地。 坐拥圣戈城的辛基·多隆洛斯有二百位各司其职的森精灵族辅助，全境的高层只是重新洗牌，更换了新的部件，至于多隆洛斯的军队，灵伊然有了更合适的安排。 水汐带领圣女十三使中的十位，阻拦两万大军的快速南下，队伍深入之后，分散的十人在各大交通要道出手拦截，切断两万之众的轻骑大军。 收拢四万大军的灵伊，挑选了五百位年轻的白雪精灵族战士，他们将作为辛基·多隆洛斯领主的护卫对。公会的尼古拉斯则是时刻与领主同吃同住，如影随形。 早在数个月前，莱翁顿城订制的五百件中级魔法甲胄，运到了圣戈城，用于领主护卫队。 镇守北方的四万军队，并没有全部撤回，有一些人听说领主易主的消息，丢盔弃甲，离开军队，聪明的人已经预料到，下一步的行动，就是北伐了，战争一旦开始，所有人的半个身体就踏入了墓地。 收拢全军的多隆洛斯北部平原，有一百三十公里的中空地带，足够十个高级魔法术士水平方圣使周旋。 两天过去，搅散了六千人，他们失踪在漫漫雪原，并消灭五百多人。 四痕之地的军队皆是轻骑兵，没有携带足够的粮草，只是来打一场突袭，结果什么也没有捞着，三天之势国庆都原路返回，白白折损了六七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