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万物归一（1/1）

光幕内。 现实中，残破的废墟里，一处断壁下，芭芭拉靠坐在那里。 缓缓睁开了双眼。 瞳孔重新产生了聚焦。 在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芭芭拉差点就吓得昏死过去。 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那竟然是一片片浓密的黑雾，仔细一看，这些黑雾并不是寻常的那种气体。 不可名状的同时，却能看到有形状各异的器官、破碎的头颅、扭曲的四肢，甚至还有不断翻滚的内脏！更可怕的是，时不时会有一张张苍白恐怖的人脸从里面翻现出来，他们的眼神空洞无比，没有一丝生气。 它更像是一团由无数漆黑的血肉，模糊的碎块组成的怪物。每一块肉都在蠕动着，相互交织纠缠，形成了一个令人作呕的整体。 无数颗黑白分明的眼球夹杂在里面，更令人恐惧的是，都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芭芭拉。 哪怕是站在远处都让人心颤腿软，甚至胆小的人都会被直接吓死。 而芭芭拉此刻就被这种黑雾，包裹在里面。 距离都不超过一米。 在芭芭拉醒来后，这些黑雾翻涌的更加厉害。 一转眼就有几十条嘴巴，在芭芭拉周身出现，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满嘴厉牙。 有些嘴巴里，芭芭拉还看到了，没有完全吃下去的手臂，没有完全被咬烂的脸庞。 在这些嘴巴里，还有着之前幸存下来的，那五六个人的躯体。 这意味着他们刚被吃没多久。 芭芭拉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眼前除了黑白之间，还有一些没有被消化的鲜红肉块，这无不挑战着她的理智极限。 就在这时，芭芭拉想到了凯文最后留下的话。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 芭芭拉不由的按住了胸口，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在扫了一眼四周，除了不停在翻滚的黑雾，并没有凯文的身影。 就连那仅剩不多的光芒，也在被黑雾吞噬。 黑雾在露出了厉牙后，就缓缓的靠了过来。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黑雾，彻底笼罩住了芭芭拉。 在陷入到一望无际的黑暗中，耳边只有着牙齿不断咬合在一起的声音。 芭芭拉内心再一次陷入到了绝望之中。 甚至已经想到了，接下来会被这些黑雾以咬合的方式，撕扯着血肉，彻底被它们吞噬。 芭芭拉娇躯抖的像筛子一样，如同即将被狼群吃掉的娇弱绵羊般，惊恐的大喊道:“凯文，凯文，你还在吗？我在这里，凯文，救救我，别丢下我，凯文！” 过了一会儿，除了不断放大的咬合声，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芭芭拉已经感受到了。那充满厉牙的嘴巴，距离她已不过十厘米。 血腥味混杂着腐烂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就在芭芭拉彻底绝望的时候。 就在眼前几厘米，终于出现了一点金芒，接着光芒越来越多。 一转眼的功夫，就遍布了芭芭拉周身所有的黑雾。 在这之前，它们的利牙甚至已经触碰到了芭芭拉，只要咬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各种各样的惨叫声汇聚到一起，进入了芭芭拉的耳朵。 耳膜还有大脑都跟着疼痛起来，受不了的芭芭拉捂住了耳朵。 脸色却异常的惊喜。 因为她知道，是凯文来了。 突然，脑子里凯文的声音响了起来。 “别害怕，我回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芭芭拉彻底安心下来。 没过多久，芭芭拉身边的黑雾就全部被凯文吸收干净了。 恢复了视线后，芭芭拉终于看到了凯文。 此刻他正脸色难看的吸收着这些黑雾。 “凯文，太好了，我们回来了。” 劫后余生的芭芭拉，直接跑向了凯文，想要扑到他的怀里。 却被凯文一手制止了。 凯文现在的状态很是诡异，脸色一阵黑，一阵白，浑身都在紧绷着，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东西。 凯文剧烈的喘气着，颤抖着声音道:“别靠近我，芭芭拉，我。。我，我要不行了，我好像并不是凯文。” 芭芭拉在察觉到凯文的异常后，担忧道:“凯文，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凯文有什么需要我帮。。。” 话还没说完，就被凯文厉声打断了。 “够了，不要叫我凯文，都说了我不是他。” 芭芭拉问道:“那你是谁？我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 闻言，凯文停下了吞噬，转头面对着芭芭拉。 嘴角缓缓咧到了耳根，笑的异常扭曲诡异。 芭芭拉被吓得后退了几步。颤声道:“你怎么了。” 凯文不再像刚刚那般痛苦纠结，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扭曲，无比诡异，在收回了那渗人的笑容之后，脸色面无表情。 “我准备认真的回答你，这个问题，你想的没错，我就是凯文。” 回答和之前的很是矛盾。 虽然答案是正确的，可凯文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芭芭拉还想继续纠正凯文。 却再次被眼前凯文的变化吓了一跳。 只见凯文浑身上下，哪怕是头顶都生长出了一张脸庞。 大致看过去就有三十来张。 脸庞都是正常大小，可就是因为正常，在出现在凯文身上，就显得异常别扭。 手臂上，脸庞，不，准确来说是一张薄薄的脸皮再带了一次骨架，就那样卷在手臂上。一圈圈的卷下去。 包括手掌，脸皮就这样完全覆盖上去。 整个脑袋除了凯文的脸，四面八方多出了四张脸。 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全身。 芭芭拉捂着嘴，整个脸庞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显得十分不可置信。 还带着一丝丝悲伤，和浓浓的恐惧。 因为她在这些脸庞里，看到了平日和她有些间隙，实际上却是在互相在意的姐姐，琴。。。 “琴团长，还有安柏，凯亚，你们怎么都在凯文身上？怎么会，不，这怎么可能？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梦，对吧？” 芭芭拉使劲的摇着头，眼睛不断的一睁一闭。 此刻的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渴望这里是一场噩梦。一场只要醒过来，就什么事都没有的梦。 “芭芭拉，我准备认真的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就是琴团长，你的姐姐。” “芭芭拉，我准备认真的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是侦查骑士安柏。” “芭芭拉，我准备认真的回答你这个问题，我是骑兵队长凯亚。” “芭芭拉。。。” 所有脸庞都发出了自我介绍，直接把芭芭拉从幻想拉到了现实。 这还没完，在做完自我介绍后，这些脸庞又缩回了凯文的身体，很快又有新的一片脸庞接替了原来的位置。 就这样不停的重复着自我介绍。 在途中，芭芭拉还看到了两个不可名状的邪神面庞。 那是无名之雾，还有山坡丘上的沉默吼叫者。 而凯文的面庞始终没有变过，那双蓝瞳变得空洞无比。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从惊恐悲伤的情绪缓过来后，芭芭拉直视着凯文的眼睛。 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再让情况恶化下去。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于是芭芭拉大喊道:“凯文，不要再做自我介绍了，你就是凯文，快醒一醒，还记得你告诉我的吗？不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他们都在骗你。” 凯文蓝瞳里恢复了一点高光，可很快就消失了。 芭芭拉察觉到了这一点，攥紧了拳头，继续喊道:“凯文，什么都不要想，就关注自己的呼吸，接下来你只需要听我慢慢说就行。” 凯文整个身躯颤动了一下，很快，那些脸庞就停下了自我介绍。 芭芭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凯文，还记得之前那位邪神说过的吗？你和祂是斗争过的，仔细想一想。你在和祂的斗争过程中，你是谁？ 不要质疑这是假的，从那一系列的交谈上，什么都可以是假的，就唯独你和祂斗争过的这个事实是真的，现在的你只需要保留这个记忆就行。” 终于，在芭芭拉的劝说下，凯文恢复了一点神智。 单手捂着额头，整个人晃晃悠悠，芭芭拉想要去扶，凯文直接伸手阻止了。沉声说道。 “芭芭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好像遗忘了一些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重视过，那件东西似乎很重要，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希望你能找到它，一定找到它啊。” 说完后，凯文的脸庞竟然都缩回了身体里，一个陌生的脸庞接替了凯文原来的位置。 就这样脸庞又开始出现了交替，不过没有在自我介绍，反而对周围的一切开始了吞噬。 残破的蒙德城废墟，时间，空间，这整片天地，哪怕是芭芭拉能看到的那个太阳。 全部都在化作金芒汇聚到凯文的身体里。 就连芭芭拉的身体也受到了影响，逐渐化成金芒。 由于奈亚还寄生在她身上，所以吞噬的没有那么快，如果是普通人，最少在两秒钟内，整个人就会被凯文吞噬。 可这并不代表情况会好到哪里去。 没过两下重复交替的脸庞也停止了，凯文早已不成人样一样的躯体，长出之前吞噬的各种各样的东西。 最开始是触手，紧接着是人的四肢。。。。 芭芭拉一直在回想着之前的一切。 很快，她就想到了那一抹金光。 对，就是金光，我记得是从凯文口袋那里发出来的。 就是这金光，才让我认出了凯文。 可看着凯文早已畸变的身体，之前的风衣早已被撑破，被撕烂在地上。 芭芭拉想也不想的直接来到凯文面前，直面着那畸变的身体。 急忙的抓起地上那残破的风衣。 突然几条触手，直接卷起了芭芭拉，将她带到了空中。 芭芭拉被吞噬的更快了。 芭芭拉就好像没有看到，也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环境。更不在意自己的情况。 不停的翻找着风衣，各种翻来覆去的。 凯文却在此刻发出了声音。 “我可以是任何一个人，任何事物，任何时间空间，因为我是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 就好像是所有人同时发出的呼喊。还有这诡异高频的音调，像是牙齿不断在磨合的声音，宛如一道助奏，杂合在呼喊里。 随着这道呼喊的发出，凯文的身体瞬间就膨胀了百米。 周围的大地被凯文强硬的拉扯到自己的身体里。 不再像之前那样转化成光芒吞噬，而是露出了原本吞噬的样子。 就是强硬的将所有的一切，拉扯到自己身上融合。 芭芭拉也在此刻终于找到了。手里抓着的，正是那枚散发着金光的神之眼。 然后想也不想的对准凯文。 一道金光迸发而出，照耀了凯文整个身躯。 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后，凯文再次恢复了一点神智。 庞大的畸变肉块里，凯文原本的面庞浮现出来，那条触手卷着芭芭拉，带到了面庞前。 凯文脸色苍白，对着芭芭拉说道:“把神之眼丢给我，快！” 芭芭拉并没有直接给，怀疑道:“凯文，还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的吗？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关注自己的呼吸，不要去想任何事情。还有想起和奈亚的斗争。” 凯文在恢复这点理智后，就一直在强制操控意识去想这些。 这也一定程度的阻止了，身体本能的吞噬。 芭芭拉看出来了，于是就把神之眼扔给凯文。 在脸庞旁边，瞬间就延伸出了一只手，直接抓住了神之眼。 那是凯文原本的手。 凯文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晰。思路也更加明了。 没过两下就想到了，这一场变化的真正原因。 是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祂把降临的位置放在了我的身上。 而且现在已经到了降临的时候。 怎么办，如果不是神之眼，恐怕一开始我的意识就已经和那些被吞噬的人一样。 那样就不可能操控身体了，因为人太多，都在争夺身体的主控权。 到了最后唯一能操控的，只有那道抽象的概念。 也就是降临到这里的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 哪怕是现在的我，也在潜移默化的认为自己是祂。 如果连我都不行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感觉自己是万物归一者，所有在争夺的意识会直接被犹格操控。 一切都会如与生俱来的一样。 这就是万物归一者的能力吗？哪怕是降临前都如此恐怖。 花了一点时间，再知道了一切后，凯文就有些茫然了，因为这太bug了，看起来根本就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难道只能趁着现在，逆转时间吗？不，就这样逆转时间的话，也是一条死路。 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芭芭拉来提醒我。奈亚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在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还没想多久，芭芭拉惊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凯文，那枚神之眼的金光在不停的暗淡，它好像也在被吞噬。” “什么！” 凯文立马把目光转向了神之眼，果然我芭芭拉说的那样。 该死，怎么可能连神之眼都可以吞噬。那可是能无视所有外神，操控阿撒托斯，逆转时间的存在。 一想到在上一世，看到阿撒托斯旁边的万物归一者，凯文冒出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难道犹格连阿撒托斯都可以归一吗？ 不会吧，犹格不是阿撒托斯创造出来的吗？怎么可能。 我一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外神的本体要环绕着阿撒托斯。犹格为什么要待在那里。 恐怕，在那漫长的时间里，这位三柱神之一犹格索托斯就一直在吞噬着阿撒托斯！ 真的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凯文真的有些绝望了。 就连他诱导的那张，唯一的底牌阿撒托斯，都是被吞噬的对象。 提瓦特还有拯救的可能吗？ 见凯文面露绝望，芭芭拉抛掉了所有负面情绪，微笑的鼓励着。 “凯文，现在还不是最后，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凯文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了芭芭拉。 此刻的她笑的很美好，情绪感染到了凯文。 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谢谢你，芭芭拉，是的，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一切都还有机会。” 芭芭拉见此，不由惊喜道:“你想到办法了吗？” “嗯，接下来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要有疑问。” 芭芭拉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完全配合。 “现在，你只需要在无视，凯文这个身份的情况下，去寻找到我真正的身份，一定要寻找到答案，这样我们才有救，记住一定要全力，什么都不要想，关注自己呼吸的同时，只需要纠结这个问题。” “好吧，我试试。” 芭芭拉茫然的同意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凯文要做什么，但凯文要做的一定是有用的。 于是，就开始在这庞大的身躯上行走着，仔细的观察起凯文这副躯体，看着每一个畸变的躯块。 凯文现在的样子，异常的扭曲，近百米的身躯，就好像是强行把整片天地，所有的事物，所有的人，硬生生的塞到了一起，在用压缩机不停的去压，就形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芭芭拉还看到了，其中一部分，那里的时间在不停的倒推着。另一部分却是在不停的前进。 这是被吞噬的时间。造成的影响。 也看到了，还有一部分，就好像四维空间一样，你一下就能看到四个面，有些地方甚至连六个面都有。 这是空间。 有些，甚至还长出了嘴巴，细听下去就可以听到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的名字。 再走了一会儿后，芭芭拉是越看越茫然，越看越触目惊心。 时间空间，各种各样的人类身躯和动物植物怪物强行拼凑在一起。 走着走着，芭芭拉还看到了仅剩三分之一的蒙德教堂。 就连蒙德城都有。 他到底是谁？这个身体到底是谁的？是时间的，还是空间的，是姐姐的，还是蒙德城的，又或者是他们嘴里那位万物归一者的。 太多太多的答案，太多太多的信息，芭芭拉根本就找不到除了凯文这个身份的唯一答案。 不，一定要找到，只要找到了，一切都还有救。 就这样芭芭拉绞尽脑汁的思索的时候，凯文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从一开始各种各样的，自称犹格的声音，还有那些被杂合在一起形成的凯文身躯，那形状都渐渐的失去了原本的样子。 声音变得不可理解，形状也变得不可名状。 一眼望过去，你只能确定有这么一团东西存在在哪里，却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凯文那边，神之眼再次散发出了耀眼的金光。 同时有股诡异的力量，也在不停的改造着凯文的身体。 能感觉到有两股力量在剧烈的冲突。 在看到神之眼的金光再次变得耀眼，凯文弯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芭芭拉找不找得到答案不重要，寻找的过程才重要。 只有这样，同样是三柱神的奈亚拉托提普，就会直接影响到凯文。 之前芭芭拉鼓励他的时候，凯文就从芭芭拉身上看到了解决的方法。 那就是奈亚。 还记得吗？奈亚的抽象概念，是伏行之混沌。 一个是混沌，一个是归一，这两个一看就是相互对立的。 只要让祂们两个相互制衡，达到平衡，就有可能做到，祂们谁也降临不了。 之前在芭芭拉的意识里，或许都还不明白奈亚的降临条件，毕竟混沌这个概念太广泛了。 可在芭芭拉述说诡异来源后，凯文就想到了奈亚真正的降临条件。 这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谎言，也不是对自己撒谎，对任何事物撒谎就会触发的。 奈亚从头到尾要做的是让你，不知道不清楚不理解，你所看到的所有事物。 这样，这些事物就会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而混沌正是降临的条件。所以从一开始，奈亚就算到了我会过来，也会打破芭芭拉的幻想。 这样，我和芭芭拉就会处于一种，对世界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而芭芭拉说的那五六个人，也是奈亚故意留出来的破绽。 目的就是让他们质疑，只要有怀疑，只要不确定，那么周围的一切就会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这样奈亚便无处不在。 凯文当时想到这一点，就明白了解决办法。 也就是不要去思考周围的一切，只需要关注自己，看到自己真实的一面就行。 后面也确实是成功了。 这也证明了凯文的猜想。接下来让奈亚和犹格冲突制衡就显得很简单了。 只要芭芭拉不确定我的状态身份就行，奈亚的降临条件就会来到凯文的身体里。 到时候这三柱神的两位就会抢着降临，混沌和归一的力量就会相互制衡冲突。 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都是三柱神，应该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吧。 很快，现实就打了凯文的脸。 只见芭芭拉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一回来就直接说道:“我找到答案了，你是犹格索托斯，那位万物归一者。” “什么，怎么可能？你是怎么找到的？” 芭芭拉茫然道:“不知道，就是感觉你肯定是祂。” “不要相信自己的感觉，给我一直思考这个问题，不要停下来。” 凯文还想继续说。 就感受体内那股混沌的力量，在不断的被吞噬，被归一。 身躯还有那些呼喊，也从刚刚的不可名状，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虽然芭芭拉强制自己去想，增加了不少奈亚的力量。 可这吞噬却始终没有停下来，最多就是抵抗变强了。 之前我想错了？难道克苏鲁世界的老大是万物归一者吗？不然凭什么同为三柱神的犹格会比奈亚强这么多。 奈亚，你也太拉了吧。 混沌都能归一，为什么归一不能混沌。 不，我还想少了一些 ，那就是降临的过程，有浅度和深度。 也许是我这个太深了。而奈亚被我打断过一次，所以弱了不少。 不行，再这么下去，犹格会以更加强大的姿态降临。 那样就于事无补了。 看来得寻找新的制衡了，同样都是三柱神的话。 由于奈亚和犹格在不停的冲突，给凯文留了不少的时间。 凯文的思考，从恢复神志之后就一直在高速的运转，试图寻找到解决的办法。 想了一会儿，就不由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黑雾。嘴角浮出了一抹弧度。 过了良久，芭芭拉再也承受不住了。 寄生在身上的奈亚为了对抗犹格，彻底的进入了凯文的身体，这导致芭芭拉直接失去了保护。 “凯文，现在万物归一者的名字不停的在我脑海里回响，我根本做不到寻找其他答案，我的潜意识直觉都在告诉我，你就是犹格。我好像也是。。。” 凯文眉头一皱，直接把神之眼扔给了芭芭拉。 “抓着它，你的理智会受到保护，还有，千万不能松开它。这里的情况太危险了。” 芭芭拉接住了神之眼之后，顿时脸色红润了不少，担忧道:“那你怎么办？” 凯文淡淡一笑，说道:“放心吧，我找到了解决祂们的办法，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芭芭拉听出了凯文告别的意思，眼眶泛红，抱着最后一丝的侥幸询问。 “凯文，你打算离开吗？可是你这个样子。。。” 凯文依旧淡定如常，笑道:“别担心，我不会死，只要神之眼还在。” “神之眼？” “没错，离开后，如果感觉迷茫的话，不妨多看看它。多。。。” 还没说完，凯文脑袋就好像遭受了重击一样，痛的捂住了脑袋，急忙道:“没有时间了，奈亚快撑不住了，再见，芭芭拉。” 话音一落，还没等芭芭拉说些什么，凯文直接用空间能力将芭芭拉给传送走了。 光幕内。 随着光幕一黑。 所有人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随之而来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没想到邪神还可以对立冲突，以后要是祂们入侵了，我们也可以试试。” “试个毛线，你以为你是凯文吗？估计一开始就失去了意识。还有个屁的反抗能力。” “总的来说，我们也算是了解了一些邪神的能力了，至少有防备了。” “难道没有人在意凯文最后的办法吗？” “哈哈，不管是什么办法，你只需要知道凯文最终会成功就行。” 蒙德，教堂。 在看完了像是恐怖故事的光幕内容，芭芭拉很是难受。 无论是蒙德灭国，又或者是凯文还有琴他们的挣扎，都太让人绝望了。 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凯文的笑容和淡定，还有那份从容不迫的样子。 到了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一声哀叹:“哎，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风起地。 温迪不由的感叹道:“万物归一者，伏行之混沌，无名之雾，这三柱神哪怕是没有降临，提瓦特就快承受不住了，如果真有他们入侵的那天，恐怕除了凯文，还真不会有人想着对抗祂们。” 光幕内。 镜头一转，来到了芭芭拉这里。 此时的芭芭拉一步一步走在死寂的荒地上，寻找着四散的幸存者。 途经一座村庄，就在一间房子里休息起来。 靠坐在墙边，双手抱着膝盖。双眼直愣愣的看着凯文递给她的神之眼。 忽然脚步声传来。 芭芭拉惊的站了起来。目光迅速转向门口。下意识的防备着。 一道人影出现在了门口。是香菱。 香菱有些惊喜，看着芭芭拉就几步走了过来。毫无防备的将仅剩不少的食物递给了芭芭拉。同时还温和道。 “你是从蒙德城逃过来的幸存者吧，你好，我叫香菱，是璃月人，这一次过来找食材。结果被困在了这里。” 见香菱很是友好坦诚。芭芭拉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去接过食物。询问道:“那你是一个人吗？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幸存者？” “有，有的，还不少呢，现在都在一个地下室聚在一起，你也可以跟我一起过去。” 芭芭拉犹豫了一下，发现就这样流浪也不是办法，于是就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芭芭拉跟着香菱去往了聚集地。 路上，香菱有些奇怪道:“这一路上怎么没有怪物了，之前明明还那么一大片的” 芭芭拉将神之眼藏在口袋里，眼神有些躲闪说道:“也许是见这里没什么人，都离开了吧？” 之前在路上，还碰到过十几米高的暴徒，直接向芭芭拉冲了过来，就在靠近的时候。 芭芭拉下意识的拿出神之眼。 刚两下，暴徒就跟见了鬼一样。仓皇逃离。 之后的一路上，芭芭拉就一直把神之眼抓在手里。就再也没有受到袭击了。 不仅如此，连怪物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不过芭芭拉并没有天真的直接把神之眼的效果说出来，反而揣在兜里刻意隐藏着。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个神之眼。这个希望不能消失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