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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从吧台过来，还未说话，让应来抢白，&ldquo;小姑小姑，我正好有道题问你，刚才我问小傅，一问三不知。&rdquo;

&ldquo;不好意思，老师教的都忘光了。&rdquo;傅屿说。

怕打扰客人，苏青带应来到里面讲题。

&ldquo;哦！我知道了&hellip;&hellip;&rdquo;应来听了半截，便要自己写。

工作台上放着傅屿的文身图稿，old school 风格，硬朗的黑色勾线与饱满浓重色彩，像美式漫画。

苏青五指撑桌沿，看了看面上几张图稿，不知该不该翻动。傅屿走来，把底下的抽出来，向她展示。

&ldquo;所以是你设计图稿，转印到客人身上，照着勾线，然后上色&hellip;&hellip;&rdquo;苏青把傅屿说的过程总结了一遍，说着点头。

傅屿失笑，&ldquo;老师，好像你是学生。你怎么做什么都这么认真？&rdquo;

应来写完题目，让苏青检查。得到肯定，她洋洋得意地起身。

傅屿比了个加油的动作，应来嗤笑一声，回到桌子上继续学习。

苏青指着一个巴掌大的图案说：&ldquo;这种要文多久？&rdquo;

&ldquo;一两个小时，看色彩和细节。&rdquo;傅屿说。

苏青所有所思地迈步，忽然回身，&ldquo;能帮我设计一个吗？&rdquo;

傅屿惊讶，&ldquo;你要文身？&rdquo;

苏青微垂眼睫，&ldquo;我只是代课老师，带完这学期，就要去别的地方了。没关系的吧？&rdquo;

傅屿缓了好一会儿，&ldquo;认真的吗？&rdquo;

&ldquo;嗯。&rdquo;苏青回到工作台前，拿起一支铅笔，在空白的纸上囫囵画了两笔。

&ldquo;大概这么大的&hellip;&hellip;草莓与烟。&rdquo;她难为情地笑笑，&ldquo;今早听到 Troye Sivan 那首歌。&rdquo;

&ldquo;因为一首歌&hellip;&hellip;虽然大多数人文身也只是图好看，没有特殊意义。&rdquo;傅屿觉着苏青不是一时兴起就会文身的人，这对她来说太突破了。

&ldquo;可以吗？&rdquo;苏青说。

&ldquo;可以是可以&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设计图案要多久？&rdquo;

&ldquo;老师拜托我，当然尽快了，说不好就今晚。&rdquo;傅屿撇去眉间的犹疑，笑说，&ldquo;我画好了先发你看看。&rdquo;

&ldquo;要付定金吧？&rdquo;苏青坚持，让傅屿当面收款，他只得照办。&rdquo;

苏青走出来，应来瞧了她一眼，&ldquo;你们神神秘秘说什么呢？&rdquo;

&ldquo;说你坏话。&rdquo;苏青将她脑袋按回书本前。

入夜苏青回学校上了晚自习，出来看见停在路边的面包车。

苏青有点担心，&ldquo;有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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