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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来轻快地上前，&ldquo;哎呀，没位子了，我们就三个人，和你们凑合凑合行不？&rdquo;

孟叙冬扫视一圈，坐席上不见陈春和的声音。他似乎明白了怎么回事，垂眸笑了下，&ldquo;问你小姑。&rdquo;

应来转头，朝苏青招招手，&ldquo;小姑，有位子了！&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苏青看了傅屿一眼，傅屿笑着摊手：&ldquo;我无所谓。&rdquo;

应来搬了椅子挤进去，工人们纷纷往旁挪。苏青不想在人前拂了孟叙冬的面子，只得走过去。

应来一把苏青按在了孟叙冬身旁的空位，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傅屿紧挨着苏青坐下，应来牙关一紧，倒是没说什么。

应来招呼服务员加菜，陈春和适才从店里出来，十分惊讶的样子，&ldquo;小青姐&hellip;&hellip;&rdquo;

苏青敷衍地笑笑。

工地竣工，孟叙冬请工人们吃饭。其中好些人见过苏青，难得能有接触的机会，一个劲儿要向嫂子敬酒。

苏青还没说什么，孟叙冬便将捧到她的一打啤酒接了过去，&ldquo;她不喝酒，我代她喝。&rdquo;

苏青掀抬眼帘，握住酒杯把手，&ldquo;谁说的，大伙儿都在，别扫兴。&rdquo;

孟叙冬哂笑，不着痕迹地看向傅屿，&ldquo;这小子呢？&rdquo;

&ldquo;不好意思，我不喝酒。&rdquo;傅屿说。

&ldquo;没关系。&rdquo;苏青宽慰。

还未作介绍，工人问：&ldquo;这大侄子还是&hellip;&hellip;&rdquo;

傅屿说：&ldquo;苏老师以前的学生。&rdquo;

另一人问：&ldquo;那是在上大学？&rdquo;

傅屿说：&ldquo;已经毕业了。&rdquo;

&ldquo;哪个学校？&rdquo;

&ldquo;央美。&rdquo;

知道的人说就是中央美术学院，在北京。

&ldquo;北京啊，北京好！&rdquo;工人们谈论起来，话题渐远。

顾及傅屿说不上话，苏青同他找话说，&ldquo;你上次分享我那张专辑，是戈达尔电影配乐吧？我听完才想起来。&rdquo;

&ldquo;你有认真听哎。&rdquo;傅屿咧笑，&ldquo;就是看到你头像，《狂人皮埃罗》，我特意找来又看了一遍，配乐真的厉害，我喜欢电子乐那段。&rdquo;

&ldquo;其实新浪潮导演我更喜欢瓦尔达。&rdquo;

&ldquo;我也喜欢纪录片，有部记录民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hellip;&hellip;&rdquo;

耳畔传来塑料打火机擦亮的声音，苏青偏头，见孟叙冬叼了支烟正引燃。火舌倏尔消失，余留一抹星火。

&ldquo;孟叙冬&hellip;&hellip;&rdquo;

孟叙冬唇齿咬着烟，挑笑，&ldquo;啊？&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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