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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玫瑰

苏南抿笑，&ldquo;借你吉言，我肯定好好干。&rdquo;

章宗成举杯，&ldquo;以茶代酒。&rdquo;

杯子碰撞，发出轻响。

经营门市的人家吃饭时间总是晚些，苏南坐火车回澡堂的时候，苏乔和孟叙冬正在饭桌上喝酒划拳，声动震天，艾秀英一脸嫌弃。

苏青抱怨苏乔欺负妹夫，抬头瞧见苏南，眼眸一亮，&ldquo;怎么这么晚。&rdquo;

苏南叹气，&ldquo;请大哥吃饭了。&rdquo;

&ldquo;啊，早知道我也去，吃什么好的了？&rdquo;

艾秀英揪了下苏青的耳朵，&ldquo;净知道好的，我这溜达鸡你是白吃了。&rdquo;

这鸡是孟家奶奶送来的，应来啃着大鸡腿说：&ldquo;明明是太奶奶的鸡。&rdquo;

艾秀英回头，上下扫视孙女，&ldquo;唷，吃了鸡，这都改口叫上太奶奶了。&rdquo;

应来嗦了口骨头，指向餐桌另一端的男孩，&ldquo;这还不是我们家的人呢，叫你一声奶奶，就有好的吃。&rdquo;

陈春和看着碗边一堆鸡骨头，摸了摸鼻尖。

&ldquo;人家要帮你大姑装修，出力，你出啥，你说。&rdquo;艾秀英夹起另一只鸡腿，&ldquo;说不出来不给你吃。&rdquo;

应来皱起鼻梁，&ldquo;我也不稀罕吃！&rdquo;

一双筷子越过桌子，夹走了鸡腿，苏乔咬了一大口，&ldquo;哎呀，香啊！&rdquo;

艾秀英一口气提上来，笑着摇了摇头，去了厨房。

苏南在一旁坐下，把一堆供应商的资料拿给苏青。两个人翻阅讨论，苏乔全无了划拳的兴致，也抽起一本来看。

待饭桌收拾干净了，艾秀英把苏南和苏青叫到厨房。

&ldquo;市里那房子，我已经卖了。&rdquo;

苏青震惊：&ldquo;我说你怎么叫孟叙冬陪你逛商场，是为了这事儿？&rdquo;

&ldquo;房子的贷款是小青还的，所以这钱，给小青。&rdquo;艾秀英对苏南说，&ldquo;另外十万，给你。&rdquo;

苏南忽然有点慌，&ldquo;妈，不用的，我&hellip;&hellip;&rdquo;

艾秀英拉起苏南的手，轻轻抚摸，&ldquo;这么多年，妈没什么能给你的。当初要是有钱，给你置办嫁妆，也不至于&hellip;&hellip;你要认我这个妈，就收着。&rdquo;

苏南蹙眉而笑，有点哽咽，&ldquo;好，谢谢妈。&rdquo;

&ldquo;妈！&rdquo;苏乔从窗口翻进来，碰倒桌上的不锈钢大盆子。艾秀英浑身一僵，还未转头，却见苏乔一步来到身边，粲然道，&ldquo;有钱怎么不分我啊？&rdquo;

苏青有点恍惚，自决裂以后，苏乔再也没这么叫过艾秀英。这阵子英子长英子短，没大没小，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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