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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消息?&rdquo;苏青问。</p>
&ldquo;没有。&rdquo;奶奶话头一转,&ldquo;是为了你吧?&rdquo;</p>
苏青一下没反应过来,待奶奶说起年月,整个人都蒙了。</p>
县城没有什么新鲜事,回到县城的唯一消遣便是孟叙冬。孟叙冬应该也这么想,不至于在他们分别后深受打击,回来种地。可苏青也无法否认时间上的巧合,有一瞬间,竟觉得奶奶的误会,不是误会。</p>
奶奶误会孟叙冬去北京的意图,拒绝相亲的理由,以及草莓园的来历&mdash;&mdash;</p>
苏青思来想去,仍是存疑。若是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有行动。</p>
&ldquo;我这问了你,心里踏实多了。你不怪老婆子多话吧?&rdquo;</p>
苏青摇头。</p>
奶奶顺了顺心口,&ldquo;过去的事了,过去了,以后不提了。他妈妈要是在这儿,一定替你们高兴。这罐子你拿着。&rdquo;</p>
人都在院子里,等着向奶奶辞行。苏青看见人群里的孟叙冬,紧紧抱着怀里的铁罐,不大敢上前。</p>
苏南从旁而过,走向章晚成。孩子在他怀里,他掌着孩子衣服的手浸过凉水,冻红了。苏南将护手霜递过去,章晚成并不放开孩子,只空出一手来。</p>
苏南正要作罢,豆豆却大喊:&ldquo;香香!&rdquo;</p>
&ldquo;香香。&rdquo;章晚成轻声说着,将手递得更近了些。</p>
苏南捏了捏护手霜,拧开盖子挤在他手背上。好似不成形的奶油裱花,她胡乱拍抹,&ldquo;那边。&rdquo;</p>
章晚成换了一只手抱豆豆,豆豆说:&ldquo;豆豆也要香香。&rdquo;</p>
&ldquo;爸爸先。&rdquo;章晚成用额头点小孩额头,空出来的手自然地伸到苏南眼前。</p>
&ldquo;让让你吧!&rdquo;豆豆噘嘴。</p>
苏南笑了下,给章晚成抹上护手霜。抽手之际,他忽然用力握了一下,只一下,两只手分开,戒环泛光,消融于夜色。</p>
&ldquo;回去吧,都回去。&rdquo;奶奶吆喝着将人们赶出院子,叮嘱开车小心。</p>
章晚成要回市里,苏南想坐别人的车,可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下暴露他们分居的事。苏南叫苏青上他们的车,对章晚成说:&ldquo;送我们吧。&rdquo;</p>
章晚成没有表态,看着苏青慢吞吞走过来。</p>
拉开车门,苏青回头望了一眼。面包车旁,孟叙冬垂眸掸了掸烟灰。</p>
风吹散一缕烟。</p>
047 澡堂家女人都下作</p>
047</p>
一同上车的还有应来。热闹过后,皆有些疲乏,车里安静。豆豆依偎在妈妈怀里睡觉,应来从后侧看见,转脸望窗外,戴上了耳机。</p>
车开得慢,偶尔在水泥马路的坑洼处颠簸,苏青怀里的铁罐子忽响,掩盖了春夜里的心跳。</p>
以前从没发觉,回县城的路这样短。车在街口停下,苏青同他们道别,走向招待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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