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热毛巾在他的四肢上游走(1/1)
李玉娇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激动,荆启山听着,似乎她真的是就是为了他出头一样! 其实还不是为了护住她的那十斤肉! 等李玉娇说完,荆家几个娘们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是啊,要是真闹到族长那里,那族长肯定要说她们几个不知好歹。 说不定还会成为族里人的笑话。 这个时代很看重家族,谁家出了点什么事,都要靠大家族抱团取暖,要是在族里失了脸面,那以后在争地或者邻里纠纷上,族里人就不帮她们出头了。 王氏和陈翠不敢再闹了,但荆老太不甘心,还是在屋里头翻了一圈,她想着能拿一点是一点。 然而,屋里空荡荡的,哪里有肉的影子? 荆老太只好对两个儿媳道:“走吧,今日咱们是吃不到肉了。” 荆启山看着她们要走,他不由地叫了一声:“娘!” 荆老太眼前一亮,迅速回头问他:“启山,你叫娘干什么?莫非你知道肉在哪里?娘好久没闻过肉味了,真的馋得很哩。” 荆启山淡淡地道,“肉在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您今天没有洗手吧。” 荆老太听罢,脸立刻红到了脖子根。 荆老太有个习惯,每次家里切了肉,当天就手也不洗,澡也不洗,说要留着这肉味过夜。 她骂了一句:“儿大不由娘,有了媳妇忘了娘!” …… 荆家人方才这一闹,导致附近好几个邻居过来围观。 但也仅是围观,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不好开口。 等荆家人走后,邻居们也散了,只有春哥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他着急地走到李玉娇面前道歉:“小嫂嫂,今天我回家把那五个铜板给我大嫂,她听了之后就问我铜板哪来的,和你去集市上做了什么,又问买了什么,我不敢骗她,就把实话说了,谁知我大嫂见到了你二嫂,就又把这事给说了出来。小嫂嫂你会不会怪我?” 李玉娇笑了笑,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嫂嫂知道你身不由己,放心吧,这事不怪你。” 春哥咬了咬牙:“以后就是嫂子打死我,我也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了。” “你个小傻子,她要是打你,那你肯定要说啊,没有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让自己挨打,再说你也看见了,哪怕你说了出去,我这肉也没有少是不是?我有办法对付她们的,谁都别想抢走我的肉!” 春哥听了李玉娇的话,那紧张的神情这才有所缓解。 李玉娇又悄悄掏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他:“再给你一块,你要是半夜饿了就吃这个。” 春哥眼前一亮:“小嫂嫂怎么这么多这个点心?” “小嫂嫂会法术,自己变出来的!” 春哥自然不信,但也不追问,只高兴地将饼干揣在兜里就走了。 …… 荆启山眼见春哥儿跑开了,他不禁又失落起来。 现在春哥儿被李玉娇收买得死死的,他想跟他培养感情都没办法。 真的好气! 他转身看李玉娇,就看见李玉娇又去舀了一碗黄芪红枣水,并且端过来喂他。 她喂得很慢,一小勺一小勺,很用心。 荆启山喝着汤,满脑子都是她刚刚慷慨激昂为他抱不平的样子,便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你真心话吗?” 李玉娇也不知道他问的是哪一句,这个男人说话总是惜字如金,话也不说全。 回忆了一下,她刚刚是和春哥儿说过话,最后一句说的是她会变法术。 她便笑道:“你还真信?” 荆启山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看吧,这女人为了那十斤肉,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可转念想想,那肉或许他也有份吃呢? 罢了,随她怎么样吧,谁让他现在吃她的,喝她的呢。 …… 李玉娇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加上手头上还有点钱,米缸里有米,房梁上又晒有腊肉,便不急着挣钱。 这几天,她每天都将荆启山喂得饱饱的,有饭有肉有菜,再配合黄芪红枣枸杞水。 荆启山的脸上肉眼可见地长了些肉。 荆启山每日被伺候得这么好,内心不免又多了许多疑虑。 这女人每天待他这么好?究竟是为何? 还有,她现在每天都去隔壁的沈二娘家借柴刀砍竹子。 竹子砍下来之后,就剥开,然后放他身上比画,比画得差不多了,就将竹子打磨光滑。 这天,他终于忍不住地问:“你不会是想用这些竹子给我打造一副棺材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以前虽然坏,但是她有道德感,就是不多。 那一点仅剩的道德感,不允许她落下杀人的罪名。 她现在每天给他吃好喝好,无非就是想让左邻右舍看看,她是一个多么贤惠的妻子! 到时候他真死了,邻居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一个天天给他吃肉的妻子,怎么会杀了他呢?不能够啊。 荆启山觉得,就是这样的! 李玉娇看着这未来大奸臣那一脸的戏谑,便知道他肯定又在心里将她千刀万剐了一遍。 她无奈地摇摇头:“你就没想过,我是在准备给你治病呢。” “给我治病?你凭什么?” 李玉娇道:“凭我治好了大柱啊。” “谢谢,但我不需要!”荆启山不相信她会治病,也坚决不让她治。 他只要再熬上十多个月,以前战场上的好友就会带着神医过来给他治病了,只要她不把他整死,他就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李玉娇无奈地摇摇头,“那就由不得你了,总之,我会把你治好的!” 荆启山顿时眼神凌厉地看着她,低吼道:“我说了,我不需要!” 李玉娇直接忽略他的眼神,“我也说了,这由不得你!” …… 要想治好荆启山,首先就是要将他体内的瘀血散开。 由于他的瘀血已经在体内积压有了一定时间,所以眼下必须先热敷,热敷一段时间后才能动手将瘀血舒散。 他虽然四肢不能动,但是他能感觉到热毛巾在他的四肢上游走,也能看到因为水烫,她左右手不停地换着帕子,这才将帕子上的热水拧干。 竟还蛮舒服的。 他忽然又有点相信她会医术了。 “你在哪里学的这些?”他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