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喜忧参半（1/1）

周闯跟杨洁之间的关系在快速升温，工作之余，周闯会到杨洁工作的交管所看望她，有时也会帮杨洁整理整理凭证什么的。而杨洁也经常到周闯的宿舍来，一方面是想单独跟周闯在一起，当然了，杨洁每次来周闯的宿舍，几乎就是给周闯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有了杨洁的光顾，周闯的宿舍增添了一些女人的气息，也增加了一点家的味道。 几个月下来，杨洁也在周闯宿舍留过几次宿，为了各人的生活习惯，杨洁还专门给周闯和自己新买了两套睡衣，两双拖鞋，四条毛巾，两个脚盆，以及两个人日常生活中正常使用的洗化用品等。虽然现在的宿舍里几乎就跟小夫妻俩一起生活的样子差不多了，但杨洁每次在这里留宿的时候，还几乎都跟第一次在这里的样子差不多，虽然两个都是睡在一起，但是每次两个人最多的也只是隔着衣服睡在一起。 这也是他们俩后来一起生活的几十年里，杨洁对周闯最最欣赏和最最肯定的地方。 自从周闯跟杨洁正常交往以后，加上杨艳自己也到了临近高考冲刺的最后阶段，周闯跟杨艳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道杨艳备考工作准备得如何了。 这天晚上吃完晚饭，杨洁正在周闯宿舍里看电视，周闯跟她说：今天已经是6月底了吧，下个月杨艳就要高考了，也不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如何。 听周闯这样一说，杨洁转身看着周闯说：今晚我们俩没什么事情，要不等会一起到学校去看看她吧。 周闯说：好，我换个衣服就去。 周闯跟杨洁两个人都换了一身休闲装，一起来到不远处的中学。 走进校园，静悄悄的，可以说是鸦雀无声。周闯跟杨洁手拉着手，一起来到了杨洁所在的高三（1）班教室外面。 只见现在的杨艳坐在教室里面的第三排靠右侧墙边，跟她同桌的也是一个长非常相清纯的女孩子，教室里的所有同学都在非常专心非常认真的做着习题，没有一点杂声。 周闯跟杨洁说：我们要不要把杨艳叫出来？ 杨洁看了看周闯说道：还是不惊动她吧，她现在的时间太宝贵了。 听杨洁这样一说，周闯笑了笑说：也好，我们俩今天来看她，其实就是想知道现在她的状态如何，现在已经看过了，也就放心了。 杨洁也笑了笑说：等她高考结束后 我们俩再好好的陪她散散心吧。 说着，两个人依旧手拉手离开了学校，回到了周闯的宿舍。 7月6日下午，周闯和杨洁陪同杨洁的二叔二婶，也就是杨艳的爸妈，到学校大门口，送杨艳乘学校统一安排的大巴车前往市里的高考点参加全国统一高考的时候，徐小年急匆匆的赶到周闯身旁，靠近周闯跟他说，自己那个在镇小商品市场搞服装销售的朋友范建祥，这个月10号到期的二十万元贷款可能不能按期归还了。 范建祥并不是桃源镇本地人，他的家在我们如城市区，前几年，看到全国各地个体工商户小本生意，经营灵活，攒钱还快，正好我们桃源镇新建了一个小服装市场，招商告示上明确，凡是所有进服装市场经营的个体工商户，一律免除两年的摊位租金和工商管理费。他们小夫妻俩一商量，就来到我们镇，成为了服装市场的第一批个体工商户。 当初的服装市场生意非常好，这些个体工商户每个月都会到一江之隔的苏州常熟小商品批发市场和浙江省的义乌商贸城、海宁皮革城去进一批服装回来，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批服装就销售完了。据熟悉服装销售生意的人说，从苏南和浙江批发回来的服装，价格只有我们这里零售价的一半都不到，也就是说，范建祥的服装销售毛利率在百分之百以上。 看到了如此来钱快的机会，范建祥就想扩大经营规模了，他找到负责市场管理的镇工商所所长，在小服装市场里又租了一个摊位，夫妻俩一人负责一个摊位销售服装。 原来的一个摊位经营，范建祥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几十万元本钱出不多正好周转，现在多了一个摊位，这就意味着周转资金也要增加一倍了。可自己家里能拿出来的钱基本上都拿来了，做生意的人跟别人借钱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自己做生意是赚钱的，跟别人借钱的话，给不给利息都不好说。范建祥知道农行办事处的信贷员周闯是自己的好朋友徐小年的朋友，于是范建祥就找到了徐小年，请他帮忙找周闯打打招呼，帮忙借点钱周转周转。 本来农行办事处都是跟镇上的国营企业，集体企业和乡镇企业打交道，基本上不跟个体工商户打交道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个体工商户贷款客户。那天晚上，徐小年带着范建祥找到周闯，说明了来意。当时，徐小年拍着胸脯保证，范建祥是一个实在人，人品可靠，他的服装销售利润可观，贷款不会出任何问题的，请周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帮忙借点贷款。周闯碍于徐小年这个好朋友的面子，答应帮忙贷款二十万元，只是需要第二天早上跟办事处的张主任报告一下。见周闯答应帮忙贷款了，徐小年和范建祥都非常激动，表示绝对记住周闯的恩德，也绝对不会让周闯为难的，临走的时候，徐小年还将范建祥拎在手里的一个小服装包放在周闯的宿舍里，说是范建祥自己经营的服装，不值钱，就让周闯平时换着穿穿。周闯推迟了几下，看徐小年和范建祥的态度非常坚决，反正也是不值钱的东西，所以推迟了几下以后也就收下了。 等徐小年和范建祥离开以后，周闯也没有打开徐小年留下的那个服装包装，就打开电视看起了连续剧。 周末的晚上，杨洁来周闯宿舍，看到了那个服装包装，就问周闯，是给谁买的衣服。 这个时候周闯才想起来，那天徐小年和范建祥留下的服装还没有打开来看看呢。于是他就把这个服装的来历跟杨洁说了。 听了周闯的话，杨洁不放心的说道：先打开看看吧。 周闯接过杨洁递过来的服装包装，包装上有培罗蒙的标识。拉开拉链一看，里面除了一套培罗蒙西服，还有一个牛皮纸信封。 杨洁接过牛皮纸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现金，她数了一下，整整两千块。 杨洁把信封和现金放在茶几上，对周闯说：你准备怎么处理啊？ 周闯也不知道这服装包装袋子里面还有现金，他只听徐小年说这个服装是范建祥自己从苏南进回来卖的，在苏南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杨洁仔细看了看那套培罗蒙西服，对周闯说：记得我爸好像也有一套培罗蒙牌子的西服，价格估计也在两千元左右吧。 听杨洁这样一说，周闯心想，这个徐小年，还是好朋友呢，不就是帮忙贷点款吗？干嘛还这样兴师动众的花这么多钱呢？就笑着说：先放那吧，明天给徐小年送回去就是了。 第二天中午，周闯将那服装包装原样给徐小年送回去了，尽管周闯再三说明自己只是帮朋友个忙，朋友之间根本不需要这样做，但徐小年也非常诚恳的对周闯说，对于做生意的人来说，就是一点小心意，他自己也一样，反正借了钱回去也是多赚钱的，花一点意思一下也没什么的。两个人你来我去的谦虚了一阵子，最后，周闯同意把西服收下，现金请徐小年带给范建祥了。 就这样，经徐小年的介绍和保证，周闯破例给范建祥这个个体工商户贷了二十万元贷款，约定半年期限。 据徐小年说，昨天范建祥跟以前一样，和服装市场里面的几个做服装销售生意的经营户合包了一辆中巴车，到常熟小商品批发市场进货的，回来的路上经过轮渡的时候，可能是当时中巴车有点超重了，轮渡到江北爬坡的时候，中巴车突然熄火了，驾驶员没来得及刹车，中巴车一下子就滑回到长江里去了。 好在范建祥反应快，看到车子向后滑了，立刻打开车窗，当他从车窗里翻出来的时候，一车的人和货都闷进江里了。 经过抢救，车上六个人，除了范建祥自己爬了上来，其他五个人只救上来三个，另外两个人等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回来以后，范建祥立即找到徐小年，告知了徐小年这次自己去常熟进货的事情，请他跟周闯打招呼，这个月10号到期的二十万元贷款，肯定要逾期了。 这不，徐小年就赶快来跟周闯说了这个情况，问周闯，现在怎么办。 周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他对站在一旁的杨洁看了看，然后又转身对徐小年说：你回去先让范建祥尽量筹钱，如果筹不足二十万，你再被他筹一点，最好是能按时把到期贷款给还了。 听周闯这样一说，徐小年连忙说：好的，好的，我这就按照你说的去准备。 杨艳和学校里参加今年高考的高三年级的学生，以及学校里负责送考的老师、校长们都坐到大巴车上了。 车子中间位置的窗子推开了，从车窗里露出了杨艳那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的非常漂亮的脸蛋，她伸出手朝我们几个为她送考的人挥了挥，我们几个也都举起手来，朝她挥了挥手。 杨洁大声对杨艳说：不要多想，就跟平时写作业做题目一样就行了，我们等着你凯旋归来。 大巴车启动了，载着莘莘学子的梦想，载着学生家长们的殷切希望，徐徐开走了，开向市区高考考点，开向学生们的美好未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