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追寻(1/1)
却不料沈泽刚走出两步,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样,沈泽立马转过头去看,只见顾渊按着手臂,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沈泽这下也顾不得白无相他们了,连忙上前将人扶着做了下来,随后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好好的吗?” “是手臂受伤了吗?来我看看!”沈泽说着,就要掀开顾渊的袖子。 只见对方下意识的伸手按住,貌似不想给沈泽看。 沈泽见状,气不打一处来,随后只见他一把拉开,猛地伸手掀开,只见那处手臂血肉模糊,鲜血已经浸满了整个衣袖。 只是衣袖是玄色,被浸染了也看不太出来,沈泽只是一伸手摸了摸,便知道不对劲,随后顺着手袖,只见鲜血正在缓慢的滴落。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你方才还给我治伤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量力而为,你要是死了,要我怎么”沈泽话说道一半,生生的将最后一个字吞了下去,随后看了一眼对方,这才改口道:“我可赔不起” 顾渊面色虽然有些惨白,但是精神看起来倒是比刚才好了许多。 而就在这时,白无相和黑无常已经将人救了下来,随后只见白无相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他站定在顾渊面前开口道:“老板,人已经救下来了,慕晚晚没什么大碍,王一阳情况不大好,判老现在正在处理!” “老板,你要不要去看看?”白无相挠着后脑勺,干巴巴的说道。 沈泽闻言,摆了摆手道:“你们老板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不适宜大动干戈,还是我去看看吧!” 白无相闻言,下意识的朝着自家老板看了去,这上下一打量,并未发现沈泽说的受伤严重。 只见他手臂上面确实有个看起来十分可怖的伤口,虽然血流不止,但是这种伤口,对于自家老板来说,倒也不算什么。 甚至连伤都算不上。 作为鬼王,最为要紧的便是髓灵,只要髓灵不灭,那便是永生,即便是灰飞烟灭,也可再次重生归来! 身体上面的伤,对于鬼王来说,想要恢复只不过弹指一挥间。 “你留在此处不要乱动,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王一阳那边你不用操心,我自会处理,你现在不宜乱走乱动,容易扯开伤口!”沈泽说完话,又给顾渊受伤的手上加了一道禁制,防止他乱动。 说完这话,沈泽朝着身边的白无相开口道:“有劳了!” 这话十分明显,就是将顾渊暂时托付给白无相照看。 白无相闻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目送这对方离开。 当看沈泽的背影走了很远之后,他才蹲下身看向顾渊道:“老板,你这是什么招数?我看沈泽好像还很心疼你!” 顾渊闻言,只是微微扬唇笑了笑,随后整理了一番衣服。 “偶尔的示弱,才更加容易让对方卸下防备!漏出真心!”顾渊自顾自的说着。 白无相闻言,下意识的看向顾渊的手臂,随后开口道:“这是方才在血坑里面伤的吧!” 顾渊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伤在您身上不会超过半刻便会恢复,现在这个效果,想必你一定是用了灵力阻挡了它的愈合!”白无相双手环抱,一板一眼说的头头是道。 顾渊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他方才不知是何缘由,忽然躲着我?我想也只有这个理由可以让他放下戒备” “可是老板,你这算是欺骗,要是他发现了,免不了要生气的!况且,你身体刚刚恢复,虽然如今你灵力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但是魂魄还是不稳,这么耗费气力做这些恕我直言,有些得不偿失!” 白无相看着顾渊,心中十分担忧,下意识将心中所想也一并说了出来。 顾渊闻言,摆了摆手,随后开口道:“我心中有数!” 白无相见状,默默闭了嘴,因为他实在太了解自家老板了,此时多说些什么都是没用的。 沈泽并不知道他离开了之后,白无相和顾渊之间的对话,因为此时的他正在为王一阳的情况担忧。 先前他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是还是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而现在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如今顾渊还受了伤,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沈泽这么想着,伸手探了探王一阳的脉搏,十分微弱,可以说气若游丝。 随后他又检查了一遍王一阳的身体,看着并没有任何外伤。 只是那念结的黑线,此时已经爬满了他半个身子,面无血色的脸,加上这些黑色的蔓延全身的黑线, 看着十分可怕。 沈泽下意识的想要用灵力压制住那些蔓延的黑色印记,但是却没有任何用处。 而此时站在旁边的判老,和尺郭都摇着头,黑无常见状也皱着眉头,束手无策的样子。 “咳咳咳”慕晚晚就在这时,忽然醒了过来。 只见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猛地拉住沈泽的衣袖问道:“唐柳呢?唐柳” 或许是刚刚苏醒,她的意识有些混乱,沈泽按了按慕晚晚的手臂道:“你是不是要找王一阳?” 慕晚晚闻言,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道:“快我和他之间的念结就快吞噬” 她话刚说到一半,随后便看到了不远处躺着的王一阳,随后只见她呆了片刻,猛地朝着对方爬了过去。 两人双手接触的那一刹那,慕晚晚不由自主的痛哭出声。 “你怎么那么傻!”她说着话,将自己的额头贴在王一阳的手背之上,那样子像极了虔诚的教徒。 沈泽见状,叹息了一声。 另外几人,此时也默契的没有出声。 念结是怨鬼怨气所化,只有和冤魂羁绊很深的人会被种下,一般是冤魂为了报仇雪恨,但也有执念过深的怨鬼,将其种在身亡意中人身上,来世好相认。 此物若是种在活人身上,便是催命符,若是在死人身上,那便只是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