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教训(1/1)
“哎?说我吗?” 白露疑惑地问。 丹恒则淡淡地说:“我不是这里的龙尊。” 丹枫又将目光落在了白珩的身上,没有说话,眼神已经表明他的意思。 瞧,他们两个都不在意。 白珩想了想:“那这鳞渊境岂不是能让我们为所欲为了?” 丹枫淡淡地嗯了一声,竟是真的对白珩大胆的想法表达了认同。 “这么爽的吗?所以这是不是代表,鳞渊境已经被我们占领了?”三月七迟疑中透着点小兴奋。 她当然知道这在开玩笑,也对占领某个地方没兴趣。 可听起来蛮有趣的哎! “哼,占领鳞渊境?可笑!” 几个身影从前方走了出来。 他走出来的时候,没有人露出惊讶的表情。 鳞渊境如果没人注意到他们,那才奇怪了。 丹枫看着走过来的几个身影,那其中有他熟悉的人。 龙师,年轻一些的持明,还有身着仙舟服饰的罗浮长生种。 属于持明族的人中,他看到了当初早就被江远误打误撞发现阴谋,已经被处置的人,也有……在另一个世界还算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人。 他想到一旁的白露和丹恒,又想到此前发现或者猜到的一些事情,心中生出了一丝了然。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一位瞧着苍老的持明族龙师。 对面所有人出现后最主要关注的都是丹枫,他也不例外。 他探究地深深注视着丹枫,似乎在亲自确认他的真实身份。 片刻后,痛恨无比地大喝一声—— “丹枫,你这犯下滔天罪孽的罪人,竟然敢回来?” “莫非当初受刑,你暗中逃避了刑罚!” “我就知道,仙舟的那些长生种不是那么可靠,在那场大灾后登上将军之位的景元,竟是个会为友人徇私的人!” “受刑?”白珩一听到这个词,猛地看向丹枫。 看到丹枫没什么事,她想起来受刑的是这个世界的丹枫。 而这个世界的丹枫…… 她关切的目光投向白露和丹恒。 白露的尾巴是被这些人安排的。 那丹恒,他过去遭受了什么?他的角与丹枫的有区别,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受刑?〕 〔什么刑罚?〕 〔将军是不可能徇私的吧?〕 〔如果是犯下足以危及仙舟的大错,我想另一个我不会看在我们是友人的份上徇私。〕 〔这人透露的信息量很大啊!〕 接下来,龙师透露出了更大的信息量。 “哼,”他冷笑一声,扫了一眼白珩,“你隐藏至今,是因为终于把这个狐人复活了。” “等等等等!” 白珩愕然睁大了眼。 “这怎么和我——我是说和这个世界的我有关啊!” 她恐怕是最早猜到“这个世界的白珩早已死亡”这种事实之人。 在通过直播,看到江远登上列车后没有找到另一个自己的身影,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她是登上列车,才发现自己的寿命随之被“开拓”的。 另一个自己没有找到列车,恐怕也没有找到能够让自己寿命延长的方法。 甚至很可能没有去寻找。 狐人寿命对比仙舟长生种而言并不算长。 白珩对此很是坦然。 她并不介意寿命的问题,只想要在自己生命有限的范围内过完自己灿烂的一生。 她想,另一个自己也会这么想。 可是——复活? 这怎么可能! 丹枫……起码丹枫自己应该是不会这么做的呀! “不完全是为了复活白珩。” 丹恒走出来,纠正龙师的话。 “他更多是为了持明的延续,而尝试使用了化龙妙法。” 听闻此事,丹枫默然不语。 若非有江远提醒,并寻来人帮助,他很可能同样会对化龙妙法感兴趣。 “别开玩笑了!” 一个丹鼎司的人嗤笑一声,抬手指向众人身后的刃。 “那他是谁?丹枫不就是和那个通缉犯一起尝试复活那个狐人,才造出了孽龙吗!” “那孽龙摧毁了大半建木,给仙舟带来了天大的危害,岂是提及了他的初衷,就能够一笔勾销的!”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丹枫和刃,为了复活白珩,造出了一条孽龙? 那孽龙还摧毁了建木? 〔这……〕 〔原来,这就是真相吗?〕 〔这就是刃一口一个罪孽的原因吗?〕 〔这点我无法否认,无论为了什么,丹枫和刃给罗浮带去的危害是无法消失的。〕 〔镜流呢?云上五骁的四个人都知道了,镜流现在在哪儿?〕 镜流,镜流她还没出场。 看到提及镜流的弹幕,江远陷入思索。 景元说他已经基本确认了把星核带到仙舟的人是谁。 不知道他这会儿是不是正在神策府,见到了某张开手臂的金发男子,顺带着看到了他的同谋。 “这,丹枫,你怎么想的?” 得知过往真相,白珩哑口无言。 她竟不知道该怎么理直气壮地反驳对面的几人了。 丹枫同样沉默了。 若是此等罪孽,另一个自己确实罪无可恕。 但是…… “我并未做过你们说的那些事。” 无论遭遇同样境地,他会不会与这个世界的丹枫做出同样选择。 事实是他来自另一个世界。 而另一个世界,不需要他做出此等决定。 “对哎!” 白珩眼睛一亮。 “你们说的是这个世界的丹枫,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我们来这里,是跟着江远过来的,他得了魔阴身神志不清,我们没有办法。” 她摊手。 “没错,我有魔阴身啦!” 江远配合着跳到了对面那些人面前,抬手在空中挠了两下。 “准备好,我要打人了。” 他伪装起魔阴身是谁都能发现的敷衍,出手前甚至提醒一声。 眼前众人刚要出声询问他是不是要侮辱自己的智商,迎面就是一个拳头砸过来。 在场一半是养尊处优的龙师,一半是不负责战斗的医士。 面对江远的出手,可谓是毫无还手之力。 江远根本不需要拿出武器,赤手空拳便独自将其镇压。 给人打倒堆到一块儿,江远回过头:“你们怎么回事,就让我一个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