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过是斗败的丧家之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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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行望着快窒息的她,不敢再有迟疑。 铿锵声响起,长刀落地。 见状,云礼甚是满意,蓦然松开手。 秦烟没了支撑,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她来不及呼吸,只是斥责他,“为何要答应?不用管我!” “烟儿!” 云知行想上前,有人及时拦在两人中间。 没有武器,云礼更不将他放在心上。 “这才公平啊,皇兄。” 他一手拍在云知行肩头,清楚看见他眼里的恨和嫌恶。 “我已按你说的做了,放了她!” “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话话家常多好?” “事已至此,你还想如何?” 看出他的不耐,云礼宽慰道,“皇兄莫急。许久不见,我也只是想同你们多说说话。” 策反后,然后跟他聊家常? 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眼看秦烟还在危险中,云知行开门见山,说有什么冲他来。 云礼嗤笑,“宁愿将命交在我手中,也要护她周全。看来皇兄果然爱煞了她。” “你这种人,也配提爱?” “怎么,在你眼中,我连爱都不配有?” 云知行哼笑,戳在他痛处,“你不过是可怜至极的人。看看你身边,至亲之人、名利、权力,统统付之一炬。 你有何资格谈爱?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 秦烟惊慌注视着他,不知他为何一再嘲讽出言。 若是云礼被激怒了,后果不堪设想! 担忧间,云知行目光对上她的。 他轻眨了眨眼,似在示意什么。 两人间素来心有灵犀,秦烟恍悟他的意思,顺势说道,“没错。即便没有他,我亦不会喜欢上你。 众皇子之间,你资质平庸,实力也不行,你有何值得人青睐?” 再三的中伤,云礼眼底被寒意包裹。 “云知行,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不行!若非你步步紧逼,不愿留一丝生路,我母后会病死在冷宫中吗!” “她被打入冷宫,无非是因为煽动谋反。怎么,我替天行道,亦是有错?” 闻言,云礼忽然一顿,紧接着低声笑开,“皇兄还身陷囹圄,就这般不可一世。莫非是皇位坐久了,任谁都不放在眼里?” 他已然动了杀机。 秦烟提着一颗心。 她紧紧盯着两人,生怕他做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 云知行仍觉得不够,继续加了把火,“对于别人我兴许会高看。但是你云礼,我从来都未放在心上。 你不过是一条斗败的丧家之犬,怎会令人忌惮呢?” 冰冷的话语比毒药更致命。 云礼不怒反笑,“皇兄这口才,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这么好说话呢?” 寒冷的剑身横亘在前人颈项间,谁也没看清云礼是何时拔的刀。 秦烟见他反过来威胁云知行,当下怒道,“云礼,他可是天子!” “天子又如何?终将成为我剑下亡魂!” “你这是弑君,大逆不道!” “我的好嫂嫂,莫非你到现在,还不知他这皇位如何得来的?” 云礼讽刺地看着身前的人,“也对,当时你不在。我想某人也不会将这些丑事说与你听吧。 不如我来告诉皇嫂好了。父皇是被他逼死的,传位的圣旨,乃是云知行一手伪造。仅靠他自己,根本坐不上这个位置! 云知行,要不是明家为你铺路,你尚是蒙尘的野草,无人问津。 讲什么公平道义?天下人可知你心口不一的嘴脸?你根本不配为君!” 他满腔激愤,恨极、怒极。 为曾经对他的轻信,为他的阳奉阴违,以及他为了登上皇位、那些阴暗犯下的龃龉。 云知行便是个伪君子,不堪担此大任! 谈及这些,云礼维持的端庄再不复见。 他的身子因为愤怒而轻颤着,那把刀刃抵在云知行脖子上,生生压出一条血痕。 “云礼,休得伤他!” 听见她的声音,他眼里恢复了清明。 然只是一瞬,狠戾取代所有。 他语气森寒,“皇嫂,事到如今,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锋利的刃面划破皮肤,云知行浑然不觉,“别挣扎了,烟儿心里只有我一人。” “是吗?” 云知行清楚地知道,如何能激怒云礼。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云礼脸上杀意横生,手往前一送。 秦烟睚眦欲裂。 电光火石间,银色身影抬手肘击,云礼被撞后手一松,险些拿不住长剑。 云知行仅需要这一瞬的时间。 他迅速抽出胸前一物,雪色锋芒闪过,紧接着,匕首直刺对面。 云礼遮挡不及,匕首直擦过他脸颊。 寒芒过后,他只觉脸上一热。 低头只见血珠一串串滑落,在地面绽开血花。 一切发生在霎那间。 众人再反应过来,只见云礼狠笑着擦过脸边,手心红了一片。 他像觉察不到疼痛般,不要命地挥剑砍向云知行。 那把匕首! 秦烟目光一震。 是那把她想杀云知行的匕首,他一直贴身携带,说这样总能想起她。 谁曾想到关键时刻,竟派上了用场? 可即便他有武器傍身,眼下情形依旧不容乐观。 长剑对短匕。 整整一天,他在人海里拼杀,绷紧了心弦,未曾停下过一刻。 如今还对上了精神充沛的云礼。 他的胜算,能有多少? 在云礼面前,这把匕首确实很难构成威胁。 云知行试图近他身攻击,奈何云礼挥动长剑,根本不给他可乘之机。 反而是剑身,常常贴着他兵甲擦过。 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冷冽刺耳,提醒着他稍不注意,随时会面临死亡。 死? 秦烟尚在旁边,昭儿也不知所踪,他如何能死? 云知行眼里一狠,手下招式不断,渐渐加大了攻势。 云礼的确没想到,他在经历这么久的奔波,消耗体力后,还有这般多精力。 仿佛怎么也用不完似的。 武艺上,他的造诣在云知行之下。 加之常年在冷宫,无法施展练习。 云知行深谙此道,一开始尝试激怒他,便是想同他对峙。 果然逐渐地,云礼开始落于下风。 与此同时,云礼渐渐明白,他刚才为何一直出言中伤自己。 他想寻一个自己失神的空档,拔出武器,随后化守为攻。 果然是他,云知行,任何时候都筹谋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