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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回头，对上?那双她曾经喜欢极了的琥珀色眸子。</p>

从始至终都只能装下她的倒影。</p>

她轻轻笑了笑，面?容苍白，整个人如同一块脆弱的琉璃，快要碎掉。</p>

她呢喃道，“怀冰，我疼。”</p>

随后，眼?眸一闭，晕倒在夹杂着寒泉冷意的怀抱里。</p>

我只问一句</p>

前两日反复低烧, 身体?缺水，秦烟梦里都在?找水，呢喃着, “水……水……”</p>

随后感觉陶瓷杯沿触到了嘴唇, 温热的茶水沁入唇缝, 一点点流入喉咙，缓解了喉咙的干渴。</p>

秦烟嫌喂得太慢, 未等睁眼, 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茶杯。</p>

“别抓。”沁凉的声音响起。</p>

她知道那?是谁。</p>

害怕直面他, 害怕他拿陌生的眼神看自己, 害怕不知道怎么相处的尴尬, 即便如此，她也清晰地?记得, 大哥的事还没?有了结。</p>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p>

李奇手里还端着茶杯, 剩了半盏茶。</p>

“还要喝水吗？”</p>

这是醒来后，他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p>

秦烟心中五味杂陈，轻启樱唇, “怀冰。”</p>

李奇对?上她的目光, 收拢五指, 握紧茶杯, “我只问一句，你是自愿进宫的吗？”</p>

秦烟眼神黯然，在?等待她苏醒的时间里，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些关?窍。她要不要如实回答？</p>

刹那?间，理智占据上锋。</p>

要救哥哥, 怎么能在?这时候让他同自己离心？</p>

不能承认，也不能扯太假的谎言。</p>

秦烟心脏砰砰直跳, “我记挂耀儿和时安。”</p>

如果他还记得她死之前两?人之间的龃龉，就该相信她没?有说谎。</p>

经历了那?样的背叛，凭王馥的性子，只会离他远远的，从?此不见不念。</p>

如果她能选，她不会为了他回来，更不会为皇后之位回来。</p>

李奇压下失望，“你是为耀儿和时安入宫的，还是被太尉逼着入宫的？”</p>

结合前因后果，李奇早就猜到了，她不是自愿回来的。</p>

如果不是秦家出事，她为救姐姐不惜对?王太尉坦诚真实身份，那?除了她自己，这世上再不会有人知道秦烟就是王馥。</p>

而?他在?放弃招魂后，宫墙内外，隔开了她与自己的全部交集，今后他与她，便动如参商。</p>

秦烟手指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