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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进宫还与怀冰说起这件事，明显是那几位权臣看择妃立后的路子走不通，另辟了蹊径，怀冰再无法拒绝，说到底，即将进宫的四位女史全是冲着皇后之位来的。别家的都是府上的正经小姐，唯独这一位，是太尉府才收没多久的义女。</p>

论样貌，这女子瞧着并不出众，和王馥也没有半点相似。</p>

王岩那老狐狸，究竟打得什么主意？</p>

目光再次落到秦烟襟口的栀子花上，怪不得一直觉得有轻微的幽香传来，原来是她身上戴着两朵栀子花，巷口的风一送过来，花香跟着流散出去，才越来越浓。</p>

虽然这秦二小姐样貌上和王馥无半点相似，但不自觉流露的神韵，还有身上佩戴鲜花的习惯，都与王馥太过相像。</p>

是无意，还是有意？</p>

“听闻秦二小姐要入宫做殿前女史了，恭喜恭喜！”</p>

秦烟一下一下摇着团扇，懒洋洋上抬一下眼皮，“也不是什么大好事吧！听闻皇宫里规矩多得很。”</p>

“怎么不是好事？殿前女史，离皇帝最近，说不定将来就能一跃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p>

秦烟就听不得他弯酸自己，“当皇后很好么？个个抢着当。”</p>

言云川摇摇头，“应该是好的，我没见哪家皇后能刁蛮任性成先皇后那副模样的，咱陛下还心甘情愿地宠着护着，只是，这世上，王家五姑娘只有一位，别的再像，那也不是她，陛下正值壮年，还没老眼昏花到连人都认不清楚的地步。”</p>

拿前世的她打压这一世的她，什么样的委屈叫她遇上都不稀奇！</p>

作为王馥，要被他编排刁蛮任性，作为秦烟，又要笑她东施效颦。</p>

秦烟冷冷一笑，“我跟先皇后很像么？”</p>

言云川没有直接回答，“你为什么要佩戴栀子花？”</p>

秦烟笑了，带点儿无可奈何，“我为什么不能戴栀子花？”</p>

言云川目光灼灼，“你戴栀子花，究竟是因为你自己喜欢，还是先皇后喜欢？”</p>

秦烟嗤笑一声，“她喜欢她的，我喜欢我的，不行么？”</p>

言云川想到李奇心口迟迟难以愈合的刀口，刹那间转念，扬眉笑道，“你若是能取代王家五姑娘，让陛下龙体安康，也是好事。”</p>

龙体安康？</p>

秦烟摇扇的动作一顿，眉头紧蹙，“你什么意思？”</p>

言多有失，言云川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p>

“话尽于此，言某先行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