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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丰润，青丝成墨，仿佛只是睡着了。 “魂兮归来！”</p>

千江重复着这一句。</p>

面人摊旁，秦烟刚刚摆脱感伤的情绪，打算就此疏离了孟洛宁，朱唇刚启，心口传来剜心般的疼痛，像是空气里有什么奋力吸取着她的心魂，她捂住胸口，痛苦地躬下了身。</p>

孟洛宁脸色微变，“秦姑娘，你怎么了？”</p>

“疼……疼……”秦烟面色惨白，口中呢喃着同一个字。</p>

孟洛宁慌了，不顾男女大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馆。”</p>

刚将人抱到医馆，大夫慌里慌张出来，令秦烟生不如死的疼痛如潮来潮去，来势汹汹，去势汹汹。</p>

她长吁出一口气。</p>

反手捂住胸口，感受心脏平稳得跳动着，无任何异常。</p>

大夫替她把了脉，什么也看不出来，最终帮忙捡了两副滋补气血的药，她拎在手里，跟在孟洛宁身边，一起走回家。</p>

远远就见着秦府的灯笼亮着，秦烟双手交叠，对着孟洛宁微微躬身，行礼，“多谢公子。”</p>

眼见分别在即，孟洛宁竟有些舍不得。</p>

刚刚她在旁边走着，手提着药包一甩一甩的，那俏皮劲儿，和王馥太像了。</p>

还有她向自己行礼的姿态，也像极了王馥。</p>

两人少年相识，私下里见面当然不需行礼。但在外，她是王家知书识礼的五小姐，繁冗的礼仪自然是免不了的。</p>

秦烟告辞离开，快要走到秦父的大门前，孟洛宁在背后唤她。</p>

“秦姑娘。”</p>

她在灯下回头，“还有事吗？”</p>

“你怎么知道阿馥的？”</p>

他还执着于她为何一眼就认出供桌上供的是前皇后王馥，秦烟竭力定了定神，“孟公子，你以为你与……与她的事，藏得很深吗？”</p>

太尉家的五姑娘与御使大夫家的二公子青梅竹马，感情甚笃，早已是上京城中公开的谈资。</p>

秦烟望着他，努力压抑难过的情绪。</p>

“斯人已逝，身死魂消，朝前看吧！”</p>

她决绝转身，再未回头。</p>

金淑容在家里担心了一天，听门房来报二小姐回来了，匆匆赶过去，隔着老远就心肝宝贝地呼喊秦烟，来到近前，手死死捏着秦烟的肩膀。</p>

白日，秦烟右肩被自家亲爹狠踹了一脚，哪里受得住金淑容的肉掌揉捏，她吃痛，“哎哟”叫出了声音。</p>

金淑容一听，豆子般的眼泪就不住地往外掉，大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