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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在太尉眼里实属平常，而寻常百姓操劳一生都吃不上一顿。</p>

秦烟盯着桌上的菜，做王馥时以为家家吃的菜都跟她一样，成为秦烟后，才知道人分高低，菜也分贵贱。</p>

虽是王岩请客，要感谢秦烟对顾蕴的救命之恩，王岩的一言一行间，全看不出诚意。他傲慢地吃着他的菜，喝着他的酒，“秦小姐今年多大了？”</p>

秦烟谨慎地答，“刚过十六岁生辰。”</p>

王岩端着酒，看她一眼，“十六岁，竟然有这般城府了。”</p>

秦烟心里咯噔一下，“小女不知大人所谓何意。”</p>

“真不知？”王岩横冷的眉上挑，刀锋般地目光直直压得秦烟不敢动弹一下。</p>

顾蕴看着吓成鹌鹑的秦烟，出声解围，“夫君素来识礼，请人吃饭却吓得人不敢动筷子。”</p>

王岩脸上皮笑肉不笑，“看来夫人还蒙在鼓里，三月初四楼观寺闭门一日是多年的惯例，上京城人人都知，怎就她不知？”</p>

秦烟硬着头皮想要分辨自己不知道，王岩没给她机会，“三月初三，秦怀礼的大女儿在曲江杀了人，她要求神仙天人保佑本是情理之中，可为何非要在这一日挑选个闭门谢客的寺庙去拜，竟然就这样凑巧？”</p>

王岩起身，叉着腰在包厢里踱步，“秦怀礼好大的胆子，纵容女儿诓到我夫人头上来了。”</p>

顾蕴慌了神，“她还是个孩子，哪里会想这么多。”</p>

骤然间，王岩脸色阴沉，目光如炬，“我也很奇怪，夫人怎会被个十六岁的小姑娘骗去了？还是那日，夫人压根儿就没有落水？”</p>

秦烟浑身发软，她怎么就指望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能骗过她心思缜密的父亲？</p>

她惊惶起身，走到王岩身边跪下，“是小女自作主张，家人并不知晓内情，望太尉大人不要迁怒他们。”</p>

王岩对待身份不平等的人一向不留情面，一脚踹开秦烟。</p>

顾蕴护女心切，冲上去扶起秦烟紧紧搂住，轻斥道，“你干什么？”</p>

在夫为妻纲的王家，顾蕴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过话，王岩大怒，“她给你下降头了，竟然如此护着她？”</p>

话一说完，惊觉语气重了，平复了怒气，扭头对门口唤，“还不将你主子扶去休息？”</p>

陈嬷嬷连声唤着是，慌慌张张推门进来，伸手去扶顾蕴，“夫人，先跟老奴换个地方休息。”</p>

“我不去”，顾蕴奋力甩开陈嬷嬷的手。</p>

王岩阴恻恻看了陈嬷嬷一眼，陈嬷嬷打了个寒噤，劝慰快气疯癫了的顾蕴，“夫人，您随老婆子出去，别再惹主人生气了。”</p>

顾蕴被陈嬷嬷的手箍得动弹不得，秦烟怜惜母亲，双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