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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她说不下去。</p>

金淑容咋咋呼呼跳起来，“女儿，虽是为了救你姐姐，但这拆了东墙补西墙，总有道墙要跨的呀！早遭殃晚遭殃，都是要遭殃的呀！”</p>

秦烟被一家子诘问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个秦络，磋磨一下，反而开窍了，若早这么清醒，何至于栽这么大一跟斗？</p>

她按捺住性子，安抚三人，“爹娘放心，姐姐放心，真的只是巧合，你们顾虑的点烟儿如何考虑不到？”</p>

秦怀礼仍不能安心，“真的？”</p>

秦烟目光诚挚，举手立誓，“烟儿所言句句属实。”</p>

秦怀礼仍旧半信半疑，点了下头，“吃饭，吃饭。”</p>

秦烟刚松一口气，金淑容忽然“咦”了一声，“不对，不对，你也不会凫水的啊？你跳下去救的太尉夫人？”</p>

秦烟这一口菜总也喂不到嘴里，她再次把青笋丝放回碗中。</p>

“我也纳闷呢！溺了回水，不仅人变聪明了，还连凫水都会了。”</p>

金淑容听了望着她乐，给她夹了块儿烧鹅，“也是也是，人都变聪明了，会个凫水又有什么稀奇？”</p>

晚间，顾蕴沐浴更衣完毕，坐到铜镜前，从小瓷瓶里挖出一点茉莉香膏抹在手腕脖颈，空气里漂浮着沁人的幽香。贴身丫鬟站在背后缓慢地将她的长发梳顺，幽暗灯光下，青丝中几缕银白显得便不那么突出了。</p>

头上混了几根白头发，顾蕴都不在意。</p>

年轻时还想着要争一争，儿女都成了家，她的心思便淡了，后院那几个小的背地里怎么斗都随便，只要别把事儿拱到她眼前来惹她烦就是了。</p>

对着铜镜昏昏欲睡，她抬手闻一闻腕上的茉莉香，偏头对侍立一旁的陈嬷嬷道，“今日跟着去的几个丫鬟婆子嘴都管严了，一句也不能漏到咱们大人耳朵里。”</p>

“夫人放心。”</p>

陈嬷嬷是从顾家跟过来的，这么多年一直是顾蕴的心腹，知道夫人心里藏着事，不想说，她就不问。当下人的，知道得少一些，活得便也长一些。</p>

“什么不能漏到我耳朵里？”王岩阔步踏进门槛，嗓音雄浑，夹着压人的威严。</p>

顾蕴的瞌睡一下全醒了，背脊不由得震了一下，她飞快镇定下来，对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