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死对头成了我奶奶06(1/1)
鹿景礼眉头拧得死紧,满脸嫌弃。 亲娘太丑了,惨不忍睹。 刚刚看第一眼,差点没把他送走。 再看,还是忍不住。 他默默移开眼。 继续看下去,他怕读书人的礼节都得被自己丢掉。 刚才那一通话,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娘到底在说什么? 大哥说分家,她不是早想分了吗? 说不清楚,点个头就是了。 小李氏惊呆了。 婆婆的门牙呢? 四颗,整整四颗,哪去了? 在屋里还能把牙给摔没了? 鹿佑良看看大哥,又瞅瞅亲娘。 说实在,他不是很想分家。 自己有多懒,自己清楚。 老三的光,还不如大哥来得实在,至少大哥和大嫂勤快。 四个小的,大不了少分点饭。 当然,要是最小的卖了,那三个也没了,就最好了。 大哥夫妻俩就该勤勤恳恳养他们一家。 但娘说了,分家后她跟老三去城里,二房的小家由他作主。 以后老三在城里争取到更多房子,再把二房也带出城。 能当城里人,谁愿意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 若是不分,还要把得来的房子分给大房,不划算。 权衡利弊,他最终选择分。 以娘的性子,大哥一家,带不走任何东西,得利者还是他和老三。 鹿杏花捂嘴,死死的捂着。 她刚才出门了,吃饭才回来,并没有看到亲娘惊天地泣鬼神的模样。 想笑,怎么办? 超级想笑啊啊啊啊。 “哈哈哈,咳咳,哈哈,娘,我肚子疼,哈哈哈哈。。。。。。” 鹿以烨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里正爷爷没描述好,他刚刚都没想象出来是何种模样。 亲眼看到。。。。。。 就。。。。。。真的很好笑。 老天爷咋那么长眼,光劈脑袋。 哦不,是剃毛,上色。 堂屋亮堂,她站在房门口,背后暗一些。 说话间,就看到两颗眼白,以及时露时不露的牙。 那颗脑袋,黑不溜秋的,黑中发亮,色泽均匀。 跟昏暗的背景融为一体,只能看到轮廓。 她生气自己话没说清时闭眼闭嘴,整个脑袋就像隐形了,只剩下巴以下。 哈哈哈,笑不活了。 柳素:臭小子,给我憋着,分家了再笑。 噗。。。。。。。。 抱歉,没忍住,哈哈哈。。。。。。。。。 柳素头埋到小豆丁肩头上,笑得一抽一抽的。 小豆丁努力搂着亲娘的脖子,怕被摔了。 她咧着小嘴嘿嘿,附和亲娘。 李氏的乐子,至少可以供村里乐呵半年。 就是不知这黑皮,几天能恢复。 她倒是想让她不再恢复,但是吧 同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想戳自己的眼哇。 鹿以轩也没忍住,眼泪都笑出来了。 画本都不能出现的‘天颜’啊,现实中活生生上演了。 黑卤蛋,真的很贴切。 里正,再次笑喷。 不是他不给面子,实在是忍不住啊。 鹿杏花加入其中,她也忍不了一点,笑得前仰后赴。 亲娘的乐子,不笑白不笑。 小李氏看看婆婆,又看看笑成得东倒西歪的众人,噗的一声,成了娃哈哈大军中的一员。 除了三兄弟还在克制,整个鹿家笑成一片。 李氏眼一闭,又羞又气。 想摔门回房,却又牵挂分家。 老大好久没提分家了,这次不分,下次还不知几许。 不行,今天必须分。 顶着黑脑袋也要分。 “泥颤,瀑翘纸赏婚掐,窝囤意。” “踏瀑翘寸,盘子妹有,素么偷妹有,捆,太戳囊捆粗窝掐。” 呼~~ 嗦介么拖,累鼠窝呢。 非常神奇的,鹿佑良和鹿景礼都听懂了这句。 【里正,不孝子想分家,我同意。】 【他不孝顺,房子没有,什么都没有,滚,带着人滚出我家。】 鹿庆丰和柳素也听懂了,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娘,你” 柳素想争取点东西,小人儿赶忙捂住她的嘴。 凑近她耳朵低声道:“娘,分,断亲。” (查不到古代断亲是否影响科考,随心写,勿究。) 娘啊,老太太一句话说半天,七宝不想等哇。 饿啊~~ 早知道不要她掉牙啦。 老鹿家也没什么可分的,一间破屋,粮也不多,钱,也就几两吧。 大多是大哥挣回来的。 不怕,她晚点再拿回来。 现在更重要的是断亲。 不然分出去,那一家子看他们过得好,肯定又会粘上。 经小奶团这一提醒,柳素主意立即正了。 不管往后是好是坏,她都不愿再与这一家子有牵扯。 必须断亲。 没理会鹿家人看着闺女说话时错愕的眼神,手肘拐了拐边上的丈夫。 “娘,没房子,我们一家住哪?没粮食,我们一家吃什么?” “我不要多,现在住的房子归我,粮食按人头分,该我的,不能少。” 鹿庆丰离得近,自然听到闺女的话。 闺女小,毫无自保之力,作为她的爹爹,他不护,谁护? 儿子的惨状历历在目,他害怕还有下次。 长年累月的压迫,绷紧的心弦,在刚刚那一刻,彻底断开。 心寒。 冷若冰霜。 鹿家既没他的容身之所,他走便是。 但李氏什么品性,他作为长子,一同生活这么多年,怎会不了解? 如若顺她意不争不抢净身出户,她定会以为自己藏私房钱。 只有逆她意,她才不会怀疑。 更何况,他是真的身无分文。 或许他存着希望,分家能分上他应得的。 又或许。。。。。。。 没等他思绪转圆,老太太的怒吼如约而至。 “瀑翘纸,泥赏特美,赏婚脑凉盘子和凉,屁有,七趴?” “捆,克脑凉捆。” 家里粮食都不够吃,哪有余粮分给不孝子一家? 饿死活该。 “娘,不给房子,不给粮食,我住哪?吃什么?” “你的孙儿小的小,体弱的体弱,没片瓦遮头,你是想要他们的命吗?” “鼠秋鼠呢,脑凉瀑稀饭。”李氏叉腰怒骂。 累死了,不想说话了,赶紧分。 又不是她的种,她稀罕个什么劲? 鹿庆丰看着那颗黑脑袋,光秃秃的头顶泛着光,那双白眼气得凸凸的。 刹时间,他脑海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眼白真白。 对于黑不隆冬的脸,那双眼再饱含沧桑,也是真他娘的白。 算了,他不想看了,怕做噩梦。 麻溜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