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南宫木栖的反派自白(1/1)
无相城是一座孤城,不归南疆,不属北启。 城内的街道宽敞平坦,街上无摆摊的商贩。 街道两旁的商铺整齐划一,高低和外表皆相同,牌匾除了上面的字不同,样式和大小也都是相同的。 城主的住所并非豪华府邸,是一处面积可观的清幽院子。 一排两层阁楼把院子分出前后。 前院种着成片的紫藤树,紫藤花爬满白玉柱建造的长廊,成串的紫藤花垂落下来,微风吹过宛如紫色风铃摇曳,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后院则是绚烂的海棠花林,海棠树错落有致的排列,枝头的海棠花层层叠叠,花瓣在空中飞舞着,地面犹如铺了层粉地毯,画面唯美而浪漫。 无论紫藤花,还是海棠花,皆已过了花期,可却仍开的茂盛,可见其花的珍贵。 此时,一袭黑衣的女子穿过紫藤花廊,绕过阁楼,进入了海棠花林。 海棠花林中,南宫木栖一袭绿色纱衣,坐在一棵海棠树下。 她的身前放着一把古朴的琴,指尖在琴弦间跳跃,流淌着悠扬动听的旋律。 察觉到脚步声靠近,南宫木栖一手按在琴上,琴声戛然而止。 她抬眼看向来人,问:“正一,何事?” 正一曾是慕容筝的暗卫首领,面上有数道疤痕,看着有些恐怖。 她的眼神毫无温度,声音沙哑:“少城主,任务失败了,曲商时与萧珺翎已出京,属下请求亲自去抓人。” 南宫木栖道:“不必,她们会来无相城。” “可要城中人躲躲,黑甲军在边境,只怕萧珺翎屠城。” 南宫木栖勾了勾嘴角,笑容透着几分残忍:“不必,你把可用的人召集起来,随时准备迎战。” 萧珺翎是女帝,她若是屠城,那民心必失,无相城中几乎都是江湖人,奋起反抗是情有可原。 可萧珺翎若是不屠城,到无相城便是羊入虎口。 萧珺翎死在边境,必会军心大乱。 到那时,她不仅可以拥有曲商时,还可趁机攻打盛世王朝,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正一应了一声“是”。 她沉默须臾,又道:“曲商时不顾念情谊,不仅杀了城主,还毁掉城主的尸体,少城主不该再对他留情,理应就地诛杀。” 南宫木栖未应声,轻阖上眼睫,再睁开时瞳孔变成红色。 她望着正一的眼睛,冷声问:“你在质疑本座的决定?” 正一眼神涣散,楞楞地开口:“属下不敢。” “活抓曲商时,不得重伤他。” 这句话不停在脑中重复,每一句正一都会回:“是。” 南宫木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眸色已恢复正常。 她吩咐正一道:“下去准备吧。” “属下告退。”正一行礼后退了出去。 _ 海棠花林陷入一片静谧。 南宫木栖心绪有些不宁,指尖再次拨动琴弦,明明是同样的指法,流淌出的旋律却难听刺耳。 她回不了头了。 从她杀了慕羽澜开始,便无法走回头路了。 南宫木栖善于用蛊虫,但蛊对有些人作用不大,比如功力高深的慕容筝和慕羽澜。 她刚对正一用的是「赤色魔瞳」,可以控制对方的神智,但它也有同样的弊端。 她便是用「赤色魔瞳」控制了慕容筝,可若非她把慕羽澜的死告知慕容筝,令她心绪大乱,她根本无法对慕容筝用「赤色魔瞳」。 她自认算计了所有,明明之前都成功了,可如今却一次次失败。 南宫木栖比曲商时大五岁。 她经历过前世,重生于十五岁,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 南宫木栖十六岁时,迷晕了十一岁的曲商时。 她以为曲商时身体着想的理由,把下药的事如实告知了慕羽澜,毕竟下药的事在慕羽澜面前藏不住。 慕羽澜信了她的话,将曲商时又拘了一年。 南宫木栖成功阻止了曲商时与萧珺翎的初遇。 南宫木栖十七岁时,化名贾绒,进入南疆军队,凭借前世的记忆,成为了南疆的将军。 前世被萧珺翎砍掉脑袋的南疆将军叫安雅,她是从底层爬到将军位置的。 今生有南宫木栖的插手,安雅成了南宫木栖的副将,但她的结局与前世相同。 南宫木栖让安雅冒充自己上战场,而她充当安雅带着一小队兵偷袭,同时安排人暗杀了南疆太女。 一小队兵和安雅全军覆没,南疆将军贾绒战死沙场。 南宫木栖成功成为南疆太女。 南宫木栖如今二十二岁,有权有势,只差了爱人和孩子。 南宫木栖想要曲商时已成了执念,可她对曲商时的所有算计都落了空。 她利用慕羽澜,阻止曲商时回到上京,被宗德女帝赐婚萧珺翎,可兜兜转转,曲商时和萧珺翎还是被赐了婚。 她安排烟雨冢的杀手勾引萧珺翎,可萧珺翎不上钩还弄死了杀手。 她想利用两国联姻,切断曲商时和萧珺翎的姻缘,可曲商时与萧珺翎提前成了婚,为了在曲商时面前刷好感,此事只能作罢。 她各方算计筹谋,成功毒杀宗德女帝,于边境发起战争,想将萧珺翎调离上京,北启其他王女登位后杀掉萧珺翎,结果给萧珺翎做了嫁衣。 至于杀慕羽澜,是她疯魔了…… 南宫木栖以雪落无痕的招式杀了慕羽澜,在他的衣服上留下未写完的一个慕字。 她自认了解曲商时,以为曲商时会失去理智,冲到无相城找慕容筝报仇。 而慕容筝已被她的「赤色魔瞳」控制,曲商时又不是慕容筝的对手。 届时让慕容筝折磨折磨曲商时,而她如神女下凡,杀掉慕容筝,解救曲商时于水火,成功将他带去南疆。 可曲商时没有去无相城。 南宫木栖不想计划就此落空,便让慕容筝到上京抓曲商时,结果无妄为曲商时挡了劫。 南宫木栖知晓曲商时或许怀疑她了,她便破罐子破摔的利用曲墨时下蛊,可计划被花解语给打乱了。 曲商时如今怕是恨极了她,那她倒也不必顾及太多。 爱可以变成恨,那恨自然也可以变成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