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日野悠依旧不善说谎(1/1)

“唉!明明是上学的第一天,却已经开始有些习惯了呢!” 熏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沐悠将茶具冲洗干净,再慢慢擦干,放进橱柜里。 音乐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穹依旧早早地独自回去了,而公生是因为纮子阿姨出差,需要他代几天课,所以也先行离开了。 “要是穹有你这种适应能力就好了。” “那可不能怪她,这一次又没有分到和你同一个班,她可是郁闷了好久。” “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啊,要不是你,她这学期都未必想来学校。” “用能力将自己的体温降低,亏她想得出来,我记得医生检查的时候都傻眼了。不过你这个哥哥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呢!” “是啊,你们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欧尼酱,一点都不可爱。”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反正不是我的。” “呵!” 插科打诨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宫园薰动了动嘴唇,终于下定决心了 “悠。” “嗯?” “你不会离开的,对吧?” “你为什么也这么问?” “别扯开话题,直接回答,会还是不会。” “你这个话题根本就没有意义,不是吗?” 宫园薰突然笑了。 “悠,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根本不擅长说谎?” “”沐悠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面前这个战胜了病魔,未来一片光明的女孩,正悲悯地看着自己,和自己当初一样。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是要死了。” 熏有些赌气似的转移了目光,又自顾自地说起来。 “悠,你不善说谎,也不愿说谎,所以你每次都会转移话题,然后胡搅蛮缠来蒙混过关。你闭嘴,听我说!你根本就不会撒谎,你连公生都瞒不住!” “但我们不是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不是吗?”沐悠淡淡说。 宫园熏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此时此刻,一如当时病床上她对他露出的笑容一样。 无言地拿出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块碧蓝色的宝石,宫园熏有些苦涩的问: “是因为这个吗?” “是,也不是。” 沐悠到底没有隐瞒,他自己也没有搞懂这东西是什么,不像神之眼,却也需要激活,而且规律他也搞不清楚,当初试着做出了的时候穹拿到后睡了一觉便点亮了,并获得了掌控冰的能力。 而到了公生和熏却怎么也激活不了。当时沐悠用尽了方法,几乎要放弃了,熏选择了手术,公生也按照熏的嘱托去参加了那场命运的比赛。 但就是在那场比赛,他俩的宝石却又双双激活,分别是水与岩,而这也是让熏在手术中挺下来并慢慢恢复的真正原因。 但此时的沐悠纠结的不是这个。 “是穹和你说了什么,对吗?” 宫园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 ‘果然如此!’沐悠有些头疼地拍了拍脑门,没想到是在这着了道,笑了笑: “没什么的,你也知道穹的性子,总是有些疑神疑鬼的。” 宫园熏一脸‘你自己信吗?’的样子,还是问了一句: “你真的忘了吗?” “好了小薰,一个人怎么会记得他忘记了什么呢?不要纠结过去了,至少我们几个现在都还聚在一块,不好吗?” “是啊,这样也挺好的,这样的日子要是一直下去就好了。” 宫园熏笑着,只是这笑容略显苦涩。 “放心吧,我答应了穹,在我们的约定完成前,我还不会离开的。” “你最好心里有数,如果欺负穹,就算你是她哥哥,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可你打不过我耶?” “哦?要试试吗?” “我错了。” 一顿插科打诨,两人都默契地忘记了刚才的话题,各自收拾东西,离开教室,踏上各自的归途。 --- 放学后,宫园熏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暮色的阳光打在她金色的发梢,整个人就这样沐浴在晚霞之下。 以前生病的时候,她总是躺在病床上,看着日出日暮,偶尔会对日落感到挽伤,但更多的是对于夜晚星空的等待,只是随着身体的渐渐痊愈,现代她对明天有了更多的关注与期待。 宫园熏拿出手机,汇报着自己的情况。 【熏】没事的,他只是因为忘记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苦恼罢了。 【穹】 【穹】谢谢。 【熏】没事的了。 果然一个两个都瞒不住心事,熏不由得失笑,穹觉得自己的哥哥最近怪怪的,旁敲侧击地想让自己帮忙;春日野君也一样,根本不善撒谎。或许有什么隐情,再怎么掩饰,但在这件事上他是绝对自己的。 熏会想起刚才在教室里两人的对话,内心再次得到了确认,她熟悉沐悠那时看向自己的眼神,在一年前,她也曾无数次从镜中的自己看见过,那时早已准备的眼神。 “但我们不是都已经做好准备了,不是吗?”友人的话语似乎仍在耳边回荡。 “是啊。”宫园熏喃喃道,“但我依旧希望你可以得到自己的救赎,无论以何种形式,无论多么荒唐,我都由衷地期望你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 少女如此虔诚地,向着命运祈祷着。 --- 宫园熏和穹的入学在总武高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一个阳光热情,一个清冷沉默,都非常引人注目。所以当得知其中一个已经有男朋友,另一个是沐悠的妹妹的时候,顿时哀鸿遍野。 “本来我还以为以穹的样貌会收到很多情书呢?谁想到这么多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轻音部里,沐悠一边喝茶,一边无视穹的死亡凝视,没心没肺地调侃着。 “是啊,我也没想到悠你的名声在总武高如此如雷贯耳,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于昔日好友成为大魔王这件事,薰也感觉非常新奇,而旁边的公生则默契地转移了目光,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也默不作声。 “别提了,就是教训了几个不良而已。” “真的吗?” “后来他们转学了。” “” 薰无奈扶额,而穹若无其事地玩着手机,关于自己哥哥的风言风语,她其实并不在意,因为她真的沐悠是一个什么德行,当沐悠说 那几个可能是做了噩梦时,也没忍住嘴角上扬。 薰也明白,所以她只是调侃了一下而已,然后又开始手痒地拿起吉他,给大家弹起小调。 雪之下和比企谷同样也成为了轻音社的荣誉社员,分别负责吉他和鼓手,和沐悠几人一起练习。几天下来,也习惯了这个时不时喝茶,还有老师蹭吃蹭喝的奇怪社团。 教室里渐渐有了人气,只是穹依旧很少与别人交谈,总是很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手机,雪之下雪乃私下和沐悠说起过这件事,但沐悠表示并不需要过于着急。 他当然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不善也不屑言语,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中,除了自己以外无人能靠近,沐悠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倍感荣幸? 但这样的下去也不是办法。 正思索着,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得到回应之后,一个粉色团子头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