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痴情女子薄情郎(1/1)

刘嬷嬷是从相府带来的,是这个院子的管事,大小事务都由她管理。 她上前一步,“主子,大事不好! 太子派了管家,把您的嫁妆全拉走了,一样不剩。这可怎么办呢?” 柳雪情一听,当时大怒:“太子不经过我的同意,竟将嫁妆全拉走,这也太过分了! 北冥法典规定,女子的嫁妆是私产,归自己所有。” 小库房的门是开着的,柳雪情走进去一看,真如嬷嬷所言,片甲没给留下。 当时怒火上涌,回到自己的屋子,青莲和青黛也跟着进去。 她从暗阁里拿出一个箱子,把里面的店铺的房产地契、陪嫁丫鬟婆子的卖身契,还有几沓银票全都拿出来。 对青莲二人说道:“这是这些年,陪嫁的所有店铺的收入和房产地契。 你二人速去那处院子,把这些交给奶娘,让她妥善保管。” “是!” 二人一人拿了一些,收好向外走去。 太子妃稳了稳心神,直接去了太子的书房。 轩辕毅正坐在书案旁,手里端着茶杯思索着。 书桌上摆放着纸笔,像是要写什么字,还没有动笔。 这时,门口的两个侍卫抱拳:“太子妃!” 柳雪情没有理会,直接闯进屋子。 她福了福身:“太子殿下!” 太子抬头看了看她,放下手中的茶盏。 “太子妃,数月未见,今天怎么会来本太子的书房?” 柳雪情暗自骂道:我为何而来,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声音温婉:“今天,雪情从外面刚回来,便听说库房里的嫁妆,全被管家拉走。 请问太子,妾身也没有犯错,为何要将陪嫁全部拉走?” “柳雪情,库房被盗,目前府里没有银子。 孤把你的嫁妆拿来充入公中,有问题吗? 况且府库被盗,你也有责任!” 柳雪情一听,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妾身没有责任,那晚,妾身的祖母过生辰,去了相府。 试问那一晚,太子又身在何处?” 轩辕毅听到这一席话,气得当时就把杯子砸在太子妃的身上。 “你还敢跟孤犟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他最忌讳提那一晚,那晚他和兰贵人在地道幽会。 本来想行鱼水之欢,结果被白无常给吓个半死。 那一晚是惊心动魄。 等他从地道里上来,知道库房全被盗 ,气到吐血,这几天才刚好。 “孤在何处,你没权力管!” 柳雪晴也不客气:“把嫁妆还给我,那是留给我女儿的。” 太子也开始怒气上涌,眼中似乎喷着火苗,厉声道: “还留给你的女儿,生个赔钱货,有什么脸面来要嫁妆。 孤是堂堂的太子,你竟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你不配占着太子妃的位置。” “配与不配,你说了不算!”柳雪情声音大了起来。 忽然,此时,太子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 这个太子妃的头衔,能换不少银子。 谁想当太子妃,看谁出的钱多,那本太子不就有银子了吗? 想完,他声音狠厉:“柳雪情,今天孤还真说了算,孤就要休了你这个妒妇! 让你们相府颜面扫地!” 柳雪情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嘲讽道:“还是算了吧,太子,量你也没那个胆量! 你可不像别的男人,说写休书就写,别虚张声势了。 这句话我都快听了一百遍了。 你要是写休书,女儿我也要一并带走。 否则我不同意,我就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和你死扛到底!” 轩辕毅彻底被激怒了,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吼道: “柳雪情,孤今天就让你一辈子戴着被休的帽子,没脸见人。” “你要是真写了休书,我就敬你是男子汉,否则,哼哼……”柳雪情继续火上浇油。 轩辕毅也的确被她气糊涂了。 在太子府里,他听到的都是恭维的话,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包括柳雪情在内,她也是第一次态度这样强硬。 只见太子带着怒意,拿起毛笔,笔走龙蛇,刷刷刷,寥寥数笔在纸上挥墨。 嘴里还念着: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 为照。 一份休书写好了,他签字画押。 太子的怒气全发泄在休书上,他看着这封休书,此时,那是心花怒放。 他早就想休了柳雪情,只是没有借口,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他仿佛看到一个个美女手中捧着一箱箱银票,在向他招手,争做太子妃。 太子转而怒道:“柳雪情,带着你的女儿,马上离开太子府。 不准带走太子府的一草一木。” 柳雪情心里甚是悲凉,暗道:父亲,这就是您为女儿选的亲事。 太子,你真是薄情。 女儿带走,这个太子府,再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她也毫不客气,字字铿锵有力:“放心,你们太子府的东西,我不稀罕,一样也不会带走。 太子,你给我记住,女儿将姓柳,今日雪情被休,令相府蒙羞。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天涯陌路,后会无期! 你我从此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她拿起休书,直接向外走去。 面上是怒气冲冲,可心里却是如释重负。 盼了几年,今天终于如愿了。 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命人将院子里的人都叫到门前。 对几个丫鬟和嬷嬷说道:“我已不再是太子妃。 今日,被太子休了。 陪嫁的丫鬟婆子,你们收拾一下,直接跟我走。 太子不准我们带走府里的一草一木,我们便不带。” 刘婆子大惊道:“太子妃,怎么会这样? 您没有犯错,这被休的女人要如何自处,会被世人诟病,瞧不起你的。” “事已成定局,你们把小郡主带来。 她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一并带走。” 片刻之后,有奶娘把小郡主带来,柳雪情带着众人,离开了太子府。 这一走,她没有回头,一生没有再踏进府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