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流放(1/1)
a “人阶都开始有风有影了,不知不觉已经被流放两百多万年了。” “当时觉得自己的界阶身份出来,能弯道超车,那曾想自己在外界搅动风云,让自己在暗处掌握一方领域,结果才发现类阶早有准备,被那群出界的类阶按的死死的。” “如果不是如此,我们何必远离生灵宇宙,来到这荒地,还不受待见。” “这次还有一个机会,听说荒主下落不明,要重选首席,我们或许有机会分一杯羹。” “难,听说那群拥有三阶神灵的家伙举办的,不用想就是自导自演,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三阶这东西有什么副作用也不清楚,而且我们的消息网有消息传来,有群二阶进去了就没出来过。” “先静观其变吧,让其他急功近利的流放界族试试水吧。” “嗯,就这么办吧,先稳好族内,做好宣传,让族人静心修炼,把族内资源多开放一些。” b “各雷族有什么动静。” “没有看到什么过激的动作,和往常一样。” “雨族的据点有什么频繁的动向么。” “生灵来往变多了,交通工具样式也变多了。看来确实在调查。” “人阶,三阶,域阶首席换选,这么多大事凑到一起,看来是真的要下雨了。” “我们要入局么。” “不急,先看着,纲阶和目阶应该会是那群荒族拉拢的对象,我们这些流放的界族除非自己找上去,不然他们还影响不了我们。再不济也能得到像如今的古族的身份,毕竟他们真赢了,前期也需要像我们这种生灵来管理这么大的疆域。” “大人英明。” c “你说,到底什么是真相?” “没有真正的真相,或者在不同的生灵观念下对发展的事物的判断和决定就是真相。所以真正的真相可以说是有无数个,也可以说只有一个,你认为的真相。” “那到底怎么判断我们是真的,三阶是真?” “所以,这个宇宙那群类阶只看事实和过程,依法律的底线规则和内部的逻辑程序,最后才看待结果是否如他们所愿。” “三阶也好,人阶也罢,他们都不在意,更别提域阶的首席。” “所以我们闹的再凶,也只是政见不合,被流放在界外,让我们见识过外界的落后,去思考自己的愿望,自己想怎么存在。” “确实如此。族阶求存,宗阶求立,种阶求聚,属阶求序;科阶求稳,目阶求财,纲阶求是,门阶求名。” “我们界阶求的是什么,是存立名,还是聚财稳序。” “在,有时一个阶层待久了,就总是想粉饰太平,让自己看起来功成名就,不然感觉自己对自己没有交代。而实际上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失去了自在。说白了,都是给外人看的,不想弱了,就忘了自己。” “还是不太懂。” “存是零到一的过程,在是一的结果。” “族是起源的零,而我们界就是族的进阶出来的新零,为了和零对立取名为一。” “哦哦,那本讲书。” “现在过了几十年了,有量子塔的存在,那大部分流放界族可能都在等待时机,看局入戏吧。” “毕竟现在还是大佬们的布局时间,我们还是不入流,毕竟选择太多了。” “是呀,所以也等于还没有选择。” d “你说现在在什么时候了,除了三阶那边还有一些声音,人阶的风声基本落寂,域阶首席的选举也终究还是在圈子里流传了,除了二阶的出现这等大事,一切都又沉寂无声。” “回大人的话,这应该是正常的,再大的事也是生灵推动的,那必然是阶段性的,只有积累到了质变,大事情才像雷族宣判那样掷地有声。” “嗯,下去吧。” e “你说宗族还时有首席更换,目阶也有首席更替,我们被流放的界族的首席会有替换的可能么?” “怎么了?” “在想我们界内为什么从来没有首席被迫挟的时候。” “很简单,因为我们自己会走,道不同不相为谋,界内所有的聚离都没有胁迫,在界内的首席更像是远古的群主,大家说得来就一起努力,不好干就各奔东西,除了官府有基本要求外,其他的职位更多的是自觉和兴趣。所以即使流放出来了,大家都有了习惯,没谁会去干扰首席的裁决权。” “也因为我们习惯一个声音,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道理,能成界族首席的,没有一个是优柔寡断的,首席有首席的规则,我们有我们的规则,你想遵守怎么的规则,你就去什么样的职位,界内最好的一点就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尝试,可以知道自己的能耐,不至于德不配位,让所有跟随者怨声载道。” “确实如此,这才是我们界族真正的流放后依然能身居此位的原因吧。” f “你说这个宇宙真的简单么,被条条框框束缚着么?” “那真是笑话,法理只是给那些认知太低,没有思维能力的生灵护身符。真正的底线和法理是波动的,需要逻辑的判断和条理的思考,最简单的就是只有猎人才能捕猎生物,其他阶层都不允许打猎,而猎人全是脱胎换骨试炼的理论上的失败者,而生物是脱胎换骨试炼的真正失败者。而且猎人的称号看起来给了他们人阶的身份和捕猎特权,这便是均衡,类阶不会让有了思考能力的生灵有一败涂地的结果。所以,要抓住所在阶层的核心诉求和基本权利,而且从来没有真正失败者,只有用了不属于自己阶层方法的违规者才会失败。这便是我被流放出来百万年思考得来的结论,文明和秩序建立在度量之上,而且不同的事物就像坐标上不同的位置,拥有不同的度和量,此外,还要加入衡,因为相同的事物还有现实空间地域的位置等综合因素,那最终结果得出的衡与基础的度和量组成看起来简单的理论和现实交替双模型,一个在时间和生灵流动中不断变化的运动模型。” “那有意义么?” “看起来太复杂了,想起来太杂乱了,但谁觉得要全部都要算的,那就是过度和贪心。我只要算好我需要的部分就行了,剩下的部分只需要因我而变就行了。所以,你觉得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嗯,没想过。只想做好身边的事。” “那或许是想好做什么样的生灵吧。” “生灵,不够,是想好做什么样的人。” “人?” “是的,其实这世界存在人阶,但只是认知被局限了,因为类阶没肯定人阶的存在,所以很多生灵没觉得存在,觉得人阶还很遥远。” “嗯?” “各位一起想一想,其实宇宙一直在变,人阶会出现,当真人阶出现之时就是人阶被下定义之时,正如类阶被定义,就是荒妄两阶出现,而域阶和界阶的出现,我不知道其中的变化,但肯定与工会,界族,雷族,雨族,古族,联盟等各种划分离不开关系。” “老大的想法令我等茅塞顿开。” “的确如此,那么十二阶其实就是一个支撑主干,真正在运作的是人,是被类阶在名义上和选择上认可的人阶在判断,其他的生灵还在寻找自己到底想干嘛而随波逐流。” “就像门阶的存在要被纲阶认可,成为徒弟;纲阶存在要被目阶认可,成为领袖;目阶存在要被科阶认可,成为目标;科阶的存在要被属阶认可,成为人才;属阶的存在要被种阶认可,成为领导;种阶的存在要被宗阶认可,成为忠层还是间层;宗阶的存在,也要被族阶认可,成为管理还是官吏呢?只是他们的成立在法理上更加清晰,而这一套在最下层三阶的流程更是高层互相之间判断与认可的依据,所以在感觉上下三阶更像是有上层认可就行,实际上是被他的下一阶的推举,而这一切的变化过程才是维持这五十万年认可的真正和平的事实和过程的真相。” “那人阶还会分么,像荒妄那样?” “不好说。” “那可能就看三阶怎么说了。” “力量才是真正的逃不开的话题。” “文明是力量的梦而力量是文明的劫。” g “我时常觉得自己渺小,宇宙如此浩瀚,可是我们只有百万年,再远也不过亿年,现在我们的思考和思维还是简单而有序,随着规则和底线的不断打破,是否一切都将又重回无序,那我们今日的秩序又算什么。” “看到那猫人之环了么。” “那是?” “那就是秩序。无论再大还是再小,哪怕小如微尘,大如星海,都会有生灵遵守那套被认可的规则运作,那就是类阶在创造的宇宙法则,而我们所有生灵的思考都是他完善的方向,而他创造的结果在所有生灵的锤炼下成为铁则,成为分门别类的依据。” “可终究还是会意难平,当那些老家伙终将逝去之时,好奇和憧憬也会变成贪欲和憎恨,毕竟新一代之间谁都不欠谁,过往的关系的变化之时才是真正的对这个宇宙法则的考验,也是这个世界能不能实现从一到二的质变。” “从零到一难的是勇气,从一到二难的是灵心。” “该变的时候自然会变,是心之所愿也好,是心之所怨也罢,自己要成的人才是自己安心之所,自己要成的事才是己望所归。环境改变的只能是做事的手段,而不应该是目标。” “首席所言极是,我们还是继续待天时以正己道。” h “古往今来只有百家界族被流放,到底多还是少?” “不能说在界内者都随波逐流,也不能以己及其他流放外界者都心忧天下。未来真正属于人阶,而提选名单或许在类阶手里,像门阶是纲阶的徒弟,人阶才是类阶的话事人。他们才是拨动心弦的键,而有的生灵只是看着那法理书写的舞,只想着模仿形体,却没听到那心灵之声,是如何在指挥着舞蹈的一举一动。” “界阶不是没有被逼退的首席,那些小界族的首席没有思想的深度和做事的规则,口号只是一时的热情,终究会灵走茶凉。” “是呀,大家都不是傻子,也不想给别人一直看猴一样。” “现在是宇宙官方在保护我们维持思想的自由探索,让生灵有机会以自己的愿望去发掘和积累,但这分了阶层,这也意味着底层人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方方面面实际的压制,而抽象意义上的自由随时间会显得越来越不自由,而我们虽然在法理上有形形色色的限制,但我们却拥有真实的自由,就怕到了最后,高层新生生灵去怀抱无节制的自由。” “或许在我们也不知道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将要逝去。” i “改变宇宙的时候到了,我的朋友,人阶出现了,三阶出现了,过去让我们流放的首席换选也来了,所有的比类阶,二阶和我们过去向往的类阶还要高的阶级出现了,是时候去拼搏,去为自己在未来的百万年打下基础,其他流放界族的生灵领袖可能依旧会坐山观虎斗,想着最差也是古族,你们想么。” “不想,我们要创造历史,我们要制定规则,我们要成为自己的主人。” “那我也不跟你们说虚的,从出界后我们就直接来到荒阶主区,选在荒主核心辖区另一侧的这个边缘地带,就是等这个机会。不管真实性如何,我们先凭借资源和智慧,重新将他们选定的选举区牢牢掌握在我们手里,将谈判的主动权平分秋色,毕竟他们缺名,而我们至少有些许薄名。” “未来何往,就看我们能力如何了。” j “三阶,什么三阶,不过是十多个一次性武器,我们这么多界族,加上纲目阶,最多就是十几个窟窿,他们的三阶只能对类阶使用,可能连域阶都吓不到,说白了就是他们有点谈判的筹码,想吸引我们域阶以下的各阶一起重定规则,想让我们一起平分宇宙,所以才要重定荒主,掌握一阶的资源来跟我们谈判。” “那我们先瓜分了这资源,到时再入股,岂不美哉。” “确实,如今要说变化最大的还是荒阶这两环区,到处都开始建城市聚点,为各居民立规矩和福利,不过除了我们流放的界族外,其他纲目阶基本不成气候。” “那当然,被流放的纲目阶哪个不是因为自己的私欲被类阶公示除名的,我们只是自己有意来渡荒民,当然不一样。” k “要积极找出荒民里的有识之士,厚礼待之,他们将是我们领导荒民的关键,也是我们一起共创新宇宙的基础,文明的延续从来不是靠所有生灵,更多的是我们这种敢于尝试的人,阶级制度也不过是过渡的工具,我们或许有机会创造一个只有人阶的世界,只要能拥有三阶的技术,或许可以慢慢逼迫类阶交出科技,共同进步。” “三哥说话还是这么好听,怎么说呢,谁能去抗衡那个和平了五十万年的宇宙,自己过得什么日子不知道么。” “别多想了,谁都想成为人阶,其实能上到界阶的族群都听过人阶理论,只是类阶还从没公布人阶的现实定义,只有形象定义。” “现在这确实是个机会,二阶的出现带来了界内,那么,三阶的存在又为何不能出现一个界中界。掌握先机,才能在未来千万年有机会翻云覆雨。” “可是灵石怎么办,好像只有类阶核心才知道技术。” “这有什么关系,二阶一样可以产生灵液,只要掌握三阶得到技术,灵石不就滚滚而来。其实说白了,过去是荒阶形象不好,但荒阶的道理可没什么大错,现在妄阶也不是什么都没错过,而且现在那边底层只是有点舒适,也没有见得多好,只要集中好力量,商量个大差不差的制度,只要让底层动心,那些生灵哪知道到底是为谁好,毕竟比原来好了一点点,可能就觉得还可以,等未来再说,那就够了。” “二哥说的在理。” “一起努力吧。” l “思想的进程太缓慢了,究竟要什么样的制度能让生灵服气。” “现在那样的。” “那聪明的可不服气,尤其是界阶这层,不然怎么会想出来自谋出路的,不就觉得有的生灵不可理喻么。他们只是服气类阶的气度,可从来没有相信类阶的制度。过去还好,一次次的选举和换选,最重要的是那些老生灵的逝去,又有多少相信崭新的他们能一始而终,毕竟大家都知道法理只是帮助那些理解能力不行的生灵解说大概的底线,真正的底线在互相的试探中约定俗成。那种只能悟的东西,能有多少生灵能吃透。” “所以,力量是正论,但不是结论。” “所以,这或许就是生灵的代价,拥有交流的可能,也就有分歧的可能。” “所以,我们都在探索,世上可有安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所以,我们不会忘记,一切制度都是为生灵服务,那么,也一定要为自己服务。” “所以,我们都不否认,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 “所以,我们彼此确认,躺平也好,奋斗也好,你开心就好,都还可以活着,就好。” “所以,我们好好活着,活着才能带来改变,才能运用一切,笑着或者哭着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