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最后一句话可以不用说的(1/1)
裴夫人心惊,“林浅告诉你的?” 合同里可是写了要保密的! 裴立南其实已经相信了时郁说的话。 但他老妈这句话,还是让他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不是。”裴立南回答。 裴夫人很少见儿子语气这么低落,解释道:“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刚回国,你爸那个老东西又不让我一直去公司,只能想了这个办法。” 裴立南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 也不能怪他老妈。 如果不是他老妈这样做,林浅可能早就离开了公司。 “也是你让她离职的吧?”裴立南问。 裴夫人正在外面做按摩,喝了口水说:“是,但是我给了她补偿的。补了一百万,她开心死了。” 裴立南抿嘴,“妈!最后一句话是可以不用说的!” 裴夫人嘴角微抽,“好好好,收回收回!” “那是谁告诉你这件事情的?” 裴立南说出名字,“时郁。” 裴夫人瞳孔微睁,没有第一时间说什么,而是让正在给她按摩肩膀的技师先出去。 随后才问道:“你认识时郁?” 又一个猜想被证实。 裴立南原以为他老妈不知道这件事,但今天仔细想来。 他又觉得老妈大概知道。 裴言松的那些烂事他老妈都知道,有时候还是她跟在后面擦屁股。 裴立南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早不跟我说这件事?” 裴夫人皱眉,“这件事怎么跟你说?我有关注他,他在南城大学读书,也没有找过你爸,所以我没太把他当回事。” 提起时郁,裴夫人还是有些感慨。 “怎么说呢,这个小孩也挺可怜的,当年他妈自杀了,他舅舅还带人到我们家来找过你爸。你爸见都不见一面。” “那天你不也在吗?你不记得了?” 裴立南完全没印象,“我那时候应该年纪不大吧,我哪里记得!” 以前的事情裴夫人也不想再提,她只是疑惑,“时郁告诉你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林浅跟他说的?” 裴立南:“不是,应该是时郁自己查到的。” 裴夫人猛的意识到了什么,“他一直在查你?他想做什么?” 裴立南也不想跟自己的母亲说太多。 现在就算想追究下药那件事也晚了。 林浅当时都没有追究,她也是想给时郁一个机会吧。 其实裴立南也觉得时郁本性是不坏的。 “没想做什么。裴言松知道他的存在吗?” 裴夫人听出裴立南在转移话题,“他如果对你不利,你告诉我。” 就算可怜时郁,但裴夫人也不可能任由时郁对她儿子不利。 裴夫人又继续说:“裴言松知道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有可能知道吧。” “反正他是不愿意负责的,当年还是我给了时郁舅舅两百万,算是补偿了。” 裴立南诧异,“你给过钱?” 裴夫人:“你这话说的,我还是有人性的好吧。” 那小孩她见过,瘦瘦小小的,又跟裴立南年纪差不多,她狠不下心。 裴立南摸了摸脖颈的银链子,“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我查他这么些年过的很穷,如果有两百万,不至于。” 普通家庭用两百万养一个小孩是足够的。 裴夫人给了钱之后,时郁舅舅一家人就带着时郁搬走了。 裴夫人也没有关注过了。 有一次爱好艺术的朋友跟她聊起画,说最近出了一个非常有天赋的青年画家。 还在南城大学读书,叫时郁。 她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关注了下。 发现他没有试图去联系裴言松,也就没管。 她不惊讶时郁竟然有画画的天赋,当年他妈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小画家。 遇到了裴言松,被他三言两语哄骗。 “是吗?这件事我不清楚,但钱我是给了的。” 裴立南刚想再说句什么,一个阴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抬头一看,就看到了时郁。 他面色有些苍白,眼底沉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裴立南皱眉,对电话那头说:“挂了,回头再说。” 裴夫人看着手机,有些无语,把按摩师叫起来的同时,给裴立南发了个微信。 【早点回来!爱情可以追求,事业也要搞!没有事业的男人没人爱!】 裴立南看着时郁,“你干嘛偷听我讲电话?” 现在锅里在炖鸡。 厨房里有些热,时郁出来透透气。 然后他就听到裴立南说了他的名字。 他站在不远处听了下。 他想看看裴立南是不是打电话找人把他关进大牢。 然而并不是,他听到了别的。 “你妈说的话是真的吗?”时郁声音阴郁的问。 “那肯定呀!”裴立南说:“我妈没必要骗我!” 时郁心底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 所以,裴家给了他舅舅两百万。 但是他舅舅没有跟他说过,也没有把钱花在他的身上,还对他不是打就是骂。 这个钱舅舅瞒住了所有人。 他肯定是去赌博赌掉了。 那他这么多年,恨裴家,恨裴立南算什么? 本来就是他妈破坏人家家庭,人家妻子最后还给了钱。 时郁的底层信念在此刻有些崩塌。 他还因为这个恨,差点伤害了林浅。 “时郁?” 刚想到林浅,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好听的声音。 时郁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门口的漂亮女孩。 还有她身后四个男的。 时郁:“……” 时郁忽略掉她身后的人,朝她弯唇一笑,声音却有点涩,“姐姐。” 林浅人彻底麻了。 好家伙! 六个客户共聚一堂,这是要开大会吗? 林浅记得上次在剧组见面还给了时郁一巴掌。 毕业作业那次虽然看到了时郁,但两人没有交流。 所以这次见到时郁,林浅情绪有些复杂。 不知道他又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然而等她多看了两眼时郁,发现他面色苍白。 笑意不达眼底,单眼皮的眸中带着几分难言的破碎感。 林浅上前两步,问他,“你怎么了?” 时郁眼眶微红,带着浓浓的悔意,“姐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