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联名上书73(2/2)
而后有无数人加入其中,使得太学府前的掌声变得震耳欲聋,几乎快要震破人的耳膜。</p>
马荃也没想到,台上的女子竟然仅凭借几句话,就能反转风向,将学子们的民心聚拢在自己身上。</p>
他气的坐回原位,不解的看着这一切。</p>
“难道这些人就没有家人,不懂得这种事会引火上身吗?”</p>
何大人斜睨了他一眼,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评价低了几分。</p>
但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他还是黏须答道:“马郎中,你可知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里。许家可以倒,许清也可以死……但圣上不能用读书人做刀,让人枉死。”</p>
马荃还准备再说些什么,但他的声音已经被一浪接一浪的呼声盖过去了。</p>
而那位白发苍苍的聂老夫子,也在人群中现身,从狭小的过道走了上去。</p>
他站定在爱徒身旁,朗声道。</p>
“今日聂某将以身作则,与门下弟子联名上书,替大齐主持公道。”</p>
……</p>
京城近郊。</p>
驾车的明珠掀开帘门,向车厢内的二位主子知会道:“小姐,快到京城了……进城的的时候,会有京都府尹查验文书,检查过关文牒,您二位可别睡过去。”</p>
“嗯。”</p>
车厢内,面庞端丽如观音的沈霜序应了一声。</p>
她螓首微摇,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许清。</p>
许清正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p>
听到这一路的颠簸终要结束,他也是伸了个懒腰,露出了灿烂的笑颜。</p>
“看来京城对许家很忌惮呀,即便有宰相之女作保,却还要派京都府尹这种正三品大员在城关候着。”</p>
“能在京城做官的人,都是八面玲珑心。”</p>
沈霜序回过神,继续翻看着手上的文书,淡声道:“京都府尹这个职位,太容易得罪人。”</p>
许清不懂官场上的门门道道,倒是对沈霜序手上的东西产生了兴趣。</p>
他突然伸手,夺过了那本文书。</p>
沈霜序措不及防,被许清得手,羞恼的瞪了他一眼。</p>
“还我!”</p>
“我好奇,你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p>
经过官驿同宿一晚的事情后,许清已基本摸清了沈霜序的脾性。</p>
他自顾自的打开书册,看起了上面记载的内容。</p>
但让许清失望的是,文书上的东西言语不顺,很多生僻的词汇被搭配在一起,组不成一个顺口的句子。</p>
“小姐,怎么了?”</p>
沈霜序俏脸微凝,把头撇到一边去,“没事,好好驾你的车。”</p>
等许清把文书放下,她才伸手把东西抢了回来。</p>
“生气啦?”</p>
“……”</p>
许清往沈霜序的座位上挪了挪,使得后者不动声色的向里边坐去。</p>
虽然对方没有回话,但许清能从冰冷的气氛中,感受到沈氏对自己的不满与嫌弃。</p>
但整个车厢内的空间就这么大点,许清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就将沈霜序逼到了角落。</p>
而后他再次挪动臀部……</p>
“你!”</p>
“肯理我了?”</p>
沈霜序又羞又恼,嗔怒道:“无耻!”</p>
许清停下了动作,凑前问道:“夫人,这文书上的字序排列,用了某种规律?是不是你们承轩坊用来传递密信的方式?”</p>
沈霜序虽对许清的行为不耻,但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敏锐程度。</p>
仅凭几眼就能看出承轩坊密文上的门道,确实有两把刷子。</p>
“是。”</p>
“承轩坊负责大齐的谍报收集吧?这么有实力的部门,内里就没有对白莲教的监控和记载吗?”</p>
沈霜序欲言又止,缓声道:“曾经有,但白莲教的记载被先皇下令销毁了。其实不只是承轩坊,就连密卫和各个宫中的记录,都在那个时候被毁掉了。”</p>
“先皇?”</p>
许清听到这儿,瞠目结舌。</p>
一个皇帝,为何会插手民间的事情,让下属机构销毁白莲教的情报?</p>
难道白莲教的教主,是这皇帝的私生子?</p>
“先皇在位时,曾推崇羽化登仙的炼丹之术和房中术。”</p>
沈霜序在说到房中术的时候,脸色有了一丝的不自然。</p>
“当时的白莲教教主,曾与先皇私情颇深,为他炼制一些长生不老,龙精虎猛的仙丹妙药。但好景不长……宫中传出流言,说先皇吃药吃坏了身子。”</p>
“吃坏了身子?”</p>
许清突然想起,现在的这位小皇帝,好像就是一直漂泊在宫外,等先皇逝世后才被接入宫中的皇子。</p>
除此之外,先皇好像没留下子嗣。</p>
也就是说,先皇极为可能是那方面不行?</p>
“自宫中传出消息后,白莲教就成了被通缉的禁教。”</p>
沈霜序见许清陷入沉思,伸脚踹了他一下。</p>
“这件事算宫中秘闻,不可随意传播……而且你姑姑对白莲教深恶痛绝,也不可在其面前直说白莲教的事情。”</p>
许清捂着膝盖,呲牙咧嘴应了声好。</p>
“狱中的信息,都记好了?”</p>
提到这事儿,许清就气不到一处来。</p>
他本以为自己的旅途安逸且悠哉,结果沈霜序却抱来了一沓文书,让他仔细研背,还要考察上面的内容。</p>
里面是刑部大牢的地形图,连每班值守的姓名,爱好,轮值时间都记录在册。</p>
“想忘也忘不了……我就纳了闷了,你让我记这些做什么?”</p>
许清想到了一种可能,惊呼道:“你想让我在刑部大牢里越狱?”</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