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聋老太上门（1/1）

娄晓娥见这小丫头，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单衣，被冻得是瑟瑟发抖。瘦弱的身体，蜡黄的小脸上就剩一双大眼睛。她立马就起了恻隐之心。 “你叫槐花是吧？快进来，姨请你吃好吃的。” 娄晓娥伸手推开自家的门，她回身邀请小丫头进屋。就看见这小丫头蹒跚着双腿，好像随时都要跌倒的样子。 她赶紧弯腰伸手将小丫头抱了起来。这小丫头的体重好轻哦，身上摸过去都是一把骨头。 娄晓娥抱着她就关门进屋。突然就发现小丫头的右脸上，有个凸出的巴掌印。 “和姨说，这是谁打的你？”娄晓娥皱了一下眉，轻声问小槐花。 “是哥哥棒梗打的，他要我手里的饼，不给就打我。”静怡现在只能装小孩博同情。 “可怜的小槐花。你在这先坐一会，姨给你拿好吃的。” 棒梗打妹妹，这个家务事娄晓娥是帮不上忙。她将小槐花放沙发上坐好，先找了个杯子，冲了大半杯的麦乳精。又去里屋拿了一块京八件出来。 “吃吧！你尝尝好不好吃。” 静怡低头喝了口香甜的麦乳精，麦香奶味交织在一起浸润着喉咙，果然是这个年代的滋补神器。 “娄姨这是什么？好好喝哦。”没有办法，只能模仿四岁小槐花的声调。 “这个叫麦乳精。再尝尝这个京八件。”娄晓娥殷勤地招呼着。看着小槐花如松鼠般的吃东西，她比吃的人都开心。 这京八件就像个五仁月饼，静怡一口京八件，一口麦乳精。两样东西很快就吃得干干净净。 “小槐花，吃饱了没有？”娄晓娥见她吃得这么津津有味，看得她自己都觉得饿了。 静怡打了个饱嗝，她尴尬地对着娄晓娥露出笑脸。“这就是吃饱了的感觉？肚子里好舒服哦。” 娄晓娥一下子眼泪都飙了出来。她将小槐花紧紧搂在怀里，久久不愿意松开。 可怜的小人儿！居然从没感受到吃饱肚子的滋味。自己结婚后想要个孩子，但一直苦求不得。他贾家却如此作贱孩子！ 现在天气如此寒冷，这小槐花还是一身破烂的单衣，手指都冻成了小胡萝卜。骨瘦如柴的身体，枯黄稀松的头发，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良久，娄晓娥松开怀里的小人，柔声地对她说道：“以后槐花肚子饿了，就来姨这里。姨家里有很多好吃的！” “谢谢娄姨！娄姨家里要人干活吗？我会扫地擦桌子。” “姨不需要你干活。只要你经常来陪姨说说话，姨最喜欢家里有小孩子。” 娄晓娥讲得是心里话！如今，孩子已然快成了她的心病。她和许大茂结婚快五年，如果自己争气，孩子也像面前的小丫头一样大了。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娄晓娥快步过去开门。静怡扭头看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个头发花白，拄着个拐杖的瘪嘴老太太。 “老太太快请进来！您有两天没来唠嗑了。”娄晓娥快步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就进了屋。 这老太太一进屋，就发现了坐在沙发上，两脚腾空的小丫头。 “这不是贾家的小槐花吗？她咋跑你家里来了？”老太太眯着眼睛问娄晓娥。 “哦！刚才我看小丫头衣着单薄，就让她进屋来暖和一下。” 娄晓娥随意解释着。她进厨房给老太太沏了杯茉莉飘雪，端着茶杯将它放在茶几上。 “小丫头往旁边让让。” 老太太望着小槐花开了口，静怡往左右看了看。这是张三人皮质沙发，两边都能坐下人，可这位老太太还让自己往外移。 静怡将自己挪到沙发扶手边，老太太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她占据了另一边的扶手，中间空出一大片位置。从这上面来看，老太太嫌弃这小丫头。 娄晓娥却毫不在意，她在两人的中间坐下，还伸出胳膊搂了搂小槐花。 老太太呷了口茶水，开始和娄晓娥唠唠叨叨地东扯西扯。两位大人闲聊，静怡又插不上话。她东张西望打量着四周，就发现娄晓娥堂屋挂着的日历上，日期是一九六五年，十一月五日。 她刚进这后院时，就看见娄晓娥在喂鸡，这说明剧情还未开始。但老母鸡这道具都有了，应该离剧情开始为期不远。 自己迟早都要离开这地方，这里发生的故事和自己无关。如果自己想修改剧情，那就是帮娄姨改变命运。等自己长大有能力了，再来帮一下小当姐姐，其余的和自己没关系。 “眼见这天是越来越冷。我有一个小辈亲戚，也没媳妇帮他拾掇，现在还穿着单鞋。我老婆子也没个脚力出去。晓娥，我想请你帮个忙。” 静怡正在胡思乱想中，就听得那头两人闲聊着，老太太突然就话题一转，说到了自己的小辈亲戚身上。 这就是聋老太太？她这是在为傻柱创造条件。静怡马上联想到了，娄晓娥为傻柱买鞋这一段。 “老太太您客气什么？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会帮您老的忙。” 娄晓娥给聋老太太的茶杯续上水。她可是热心肠，帮助眼前这位孤寡老太太，是她应该做的。 “我想让你帮我买双棉鞋，四十四码的。我给你拿钱！” 聋老太太说完。假意颤颤巍巍地伸手进兜里摸钱，却被娄晓娥一把给阻拦住。 “嗨！您老也不容易。这鞋就当我孝敬您老的！” 聋老太太听后，立马眉开眼笑起来。“那我就谢谢晓娥了。” 见她如此做作，静怡暗地里做了个呕吐的举动。她有点待不下去了！这聋老太太不走，她在这里就是个透明人，连话都捞不上和娄姨说。 她看了一下桌上的台钟，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小当差不多该醒来了！如果见不到自己，她会着急地出门去寻找。 想到这里，静怡一拉娄晓娥的胳膊，向她表示自己要回家去。 娄晓娥伸手将她抱下沙发，并为她开了房门。临走之际，还不忘吩咐她，记住娄姨的话，娄姨欢迎小槐花常来。 “我说晓娥呐，中院贾家一个个都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千万别和他们有瓜葛。他们就像是一贴狗皮膏药，一旦沾上身甩都甩不掉。” 见小槐花走后，娄晓娥关门回来，聋老太太立马开始数落起来。 “哪能呐？我就是看那小丫头可怜，就想尽自己一份力。和他们家的大人无关！”娄晓娥并不赞成聋老太太的说法，但也没有反驳她的话。 “外面可怜的人多了去，你管得过来吗？”聋老太太撇嘴道。 你家是有钱，但帮助别人还得看值不值。你有好吃好喝的给那些不相干的人，还不如孝敬我这个老太太。 静怡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听见里面聋老太太在诋毁自己。这老虔婆也太奸诈了！自己以后对她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缩着脖子往中院走。如今她要时时刻刻注意，不能让自己露了马脚。自己尽量不说话，要说也要模仿四岁孩子的语调。 自己现在已不是静怡。我是槐花！我是槐花！我是槐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