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喝酒14（2/2）

“会念几句，但是没什么用！”老道人开口回答。 几个时辰的相处之后，老道人这么回答小晴朗又觉得这人有意思，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想来道人可能是不会。</p>

“道长大爷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小晴朗看着奇怪道人说。</p>

“贫道从道中来，又往道中去。”老道人说完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喝了一口，咂嘴一笑。</p>

小晴朗轻笑，每每所问都没有得到意想中的答案，心想这道士还不错，自己明明有水，还借故来帮忙推车。</p>

“道长大爷今日有没有歇脚的地方，要是没有~”小晴朗看着道人，心想道人帮了忙，反正自己一个人，不如叫上这老道人给自己做伴。</p>

“老道游历四方，没有去处~”小晴朗话还没说完，老道人便开口接话。</p>

“道长大爷你随我回家吧，只是家中已经几年没有住人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小晴朗到了这庞各庄外不知什么原因，心里有些害怕起来，正好有这道人可以做伴。</p>

小晴朗牵过驴子，把板车就这么扔在了路边，这东西他日后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却顺手把新坟边的锄头捡了起来，扛在肩上，招呼了一声老道人便向土窑而去。</p>

走了一阵便到了往日小晴朗阿爹常常劳作的田埂，此时这块田却是没有荒废，里面种上了玉米，此时玉米苗已经长得有小腿一般高了。</p>

小晴朗心想应该是那不远的邻居所种，那时那人便要他家的这一块地，看着那带着朝气的田地，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也不会回来种地，怎么也要比成了荒地要好许多。</p>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小晴朗就到了院子门口，围栏做成的小院门已经有些糟旧，小晴朗轻轻推开，一眼就看见那只孤零零的小木马，院内的东西一样没少，也还是原来的样子。</p>

小晴朗轻轻拿起那只木马，看着已经糟旧的木马上生出一些青苔，想来是下大雨被瓢过雨的缘故，两年的时间已经长高了许多，忽然想到若是自己现在再骑木马，只怕是已经有些小了。</p>

用手轻轻擦去上面的青苔，看起来干净了许多，轻轻将木马放在外窗旁的挡格里，以后风再也吹不着雨再也淋不着。</p>

又将小灰驴拴在老位置，这毛驴在小晴朗刚刚挖坟坑的时候已经吃得饱饱的，石槽里还剩的有许多雨水，小晴朗也就不再管。</p>

“小友，这就是你的家吗？”身后的老道人捋了捋胡须，看着紧闭的窑洞大门问道。</p>

“是呀道长大爷，前年我都还住在这里。”小晴朗回身应道。</p>

走到门口，心里有些酸楚，定了定神，从怀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门锁，轻轻用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p>

小晴朗挥了挥手，随着开门屋内多了许多灰尘，走了进步就见一处土床上静静躺着一个罐子，还有一只木老虎。</p>

拿过罐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将其轻轻放在窗台，又将木老虎拿在手中看了看，也与窗台的罐子放在一处。</p>

“道长大爷，今天只能将就一下了。”小晴朗回身对着道人笑着道。</p>

“小友，无妨，老道向来地做床天为被，漂泊四方，这又算的了什么。”老道人拿起土床上的被子走到院外，伸手掸了掸被子上的灰。</p>

小晴朗看着屋内，本就有些穷的家里也没少什么东西，看来是没人进来过，不然那小小的锁又如何关的住破旧的房门。</p>

今日还有客人，不至于让这个少年太过孤寂，定了定神，就要去灶房生火做饭，这本就是来之前早就想好的。</p>

灶房内小晴朗学着以前父母的样子，点了些油柴，又搬来些老柴火，又收拾好一张干净的桌子，小晴朗从包裹里往外拿东西，老齐买的一块腊肉，二胖晒得一些干货，一捆就近摘来的野菜。</p>

洗了个木盆，打了些水，开始生火洗锅，清洗灶台，索性铁锅只是轻微生锈，不用太过辛苦。</p>

老道人也没闲着，拿着扫把扫了扫屋内，虽然有些潦草，又将被子在土床上铺的整整齐齐，借着灶房里的烟火气，这座土窑又有了些生气。</p>

老道人听着灶房里炒菜的声音，伸了伸懒腰，又瞥了一眼窗台上的罐子，叹了口气，就那么盘腿坐在地上，口中低诵着什么，一会儿道人身边起了一阵微风，像是在屋内绕了一圈，接着飘出窗外。</p>

不多时，桌子上就摆上四五个盘子，两大碗南瓜干炖腊肉，几个炒菜，还有两张大饼。</p>

老道人此时已经坐在桌前，等着小晴朗上桌，小晴朗想了想找出两个小碗，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大酒壶，一同放在桌上。</p>

老道人见状，瞬间脸上带了些笑容，“有酒油菜有肉，老道今日不亏，不亏，哈哈~”</p>

不等小晴朗上了桌，老道人立马倒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一只手拿着筷子，一边夹肉吃菜，一边拿着酒壶又要倒酒，看起来好像挺忙，恨不得多张一张嘴，再长上两只手才行。</p>

看着老道人吃得香，小晴朗先倒了一碗酒，端过酒碗朝地上慢慢撒下，一股酒香瞬间溢出，碗里还剩下一小口，小晴朗一仰头将那半碗酒倒入肚中。</p>

“酒有这么好喝？”小晴朗没有尝出味道来。</p>

“竹叶与人既无分，菊花从此不须开。”老道人抿了一口杯中酒，摇头又晃脑。</p>

小晴朗不明白老道人说的是什么，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小晴朗也是第一次喝酒，以前打酒的时候就觉得很香。</p>

又学着老道人的样子抿了一口，将酒含在嘴里，先是微辣，接着舌下生出清甜，然后缓缓吞下。</p>

“怎样，好喝吧？”老道人问着笑出了声。</p>

“好喝，甜！”小晴朗说完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了碗里的酒，只觉得浅尝不如大口喝来的舒服。</p>

喝第一口小晴朗没什么感觉，现在大口喝时，起初只觉得一股冰凉顺喉而下，待到酒到了肚中之后，一股暖流又从肚中往上直冲。</p>

“嗝~~”小晴朗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接着就感觉头有一些晕，心里却像是舒服了许多。</p>

少年觉得头重了些，有一点发昏，心里却是舒服了许多，那一些伤心苦恼像是不见了一般。</p>

“贫道一生洒脱，什么都不在乎，只有三样必须认真对待，其一就是酒。”老道人正色道。</p>

“那其二了？其三又是什么？”小晴朗扶着头发问。</p>

“嘿嘿，朋友！”老道人又喝了一大口自己碗里的酒，却只给了一个答案。</p>

小晴朗扶着头，看着碗里剩下的酒，二胖，那个胖子现在走到哪了，不知道吃过了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