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中被休的未婚夫(十六)(1/1)
因着人人都想黄雀在后,所以这次宫变牵扯更广,除了江郅这个小透明被遗忘了,其余的都斗志昂扬,胜券在握。 当然第一个冲破太和门的就是司徒殇。 当隆丰帝知道有人逼宫时,怒火冲天,脸色黑沉如锅底,一旁的梁怀德小心地劝道:“陛下!情势危急,陛下还请移步宗安殿。” 听到这话,隆丰帝冷哼一声,霸气十足地高声说道:“朕是大宁皇帝,天下至尊,这些乱臣贼子有何惧也!朕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看看是哪一个逆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梁怀德,服侍朕洗漱更衣!” 在梁怀德的侍候下,隆丰帝穿着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色龙袍,大马金刀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等待那犯上作乱的逆子的到来。 “殇儿?怎么是你?竟然是你?” 隆丰帝看到走进来的司徒殇,惊得直接坐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由不可置信变成了伤心欲绝。 司徒殇虽然瞎了,看不见隆丰帝的面部神情,可还是能通过隆丰帝的语气听出伤心难过,见此,司徒殇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虚伪至极!要不是你,本王怎么会瞎?要不是你,本王怎么会看着仇人近在眼前,却不能千刀万剐以报心头之恨!” 听到这话,隆丰帝摇了摇头,苦口婆心地劝道:“殇儿,父皇知道你心里的怨恨,可那楚丹凤身后牵扯一个大阴谋,父皇这是引蛇出洞,只要解决了楚家那些余孽,父皇立刻将楚丹凤那个贱人交给你处置!” “本王等不了,你根本不知道看不见有多可怕!本王是一刻都等不了!”司徒殇崩溃地吼着。 “殇儿!可是为君为帝者就得学会暂且隐忍啊!今晚之事就此打住,你快些回宫去吧!”隆丰帝背对着司徒殇,摆了摆手示意他回府。 隆丰帝不想计较,可也得看司徒殇不愿意。 “可笑!本王都走到这一步了,哪里还有回头路!快快写退位诏书吧!”说完司徒殇一挥手,玄风玄雷便上前要逼隆丰帝写退位诏书。 隆丰帝被这话逼得一个趔趄,捂着疼痛的心口直呼:“逆子!逆子啊!” 而旁边的梁怀德看着逼近的玄风玄雷,赶紧挡在隆丰帝面前恳求道:“殇王殿下!不可!不可啊!陛下是您的父皇,对您是一片拳拳爱子……陛下!” 玄雷的剑极快,一剑封喉,血珠四溅,喷涌而出的鲜血就像那涓涓的流水一样,梁怀德死死地捂住脖子,堪堪转头最后喊了声陛下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怀德!”看着梁怀德的尸体,隆丰帝伤心极了,这个自幼陪着他,从夺嫡之路走到至今的忠心奴才就这样没了。 “写吧!再不写,就别怪本王剑下无情了。” 看到这样的司徒殇,隆丰帝痛心疾首地喊道:“殇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要是你母妃知道,她九泉之下可怎么安心啊!” 司徒殇听到隆丰帝提起他的母妃,当即暴怒吼道:“你还好意思提我母妃,要不是你这个皇帝无能,我母妃能死吗?今日你要不乖乖写退位诏书,要不我就送你归天!” 话音刚落,忽然有暗卫急匆匆进来禀告:“主子!珉王带着兵打进来了,我们的人快抵不住了。” 司徒殇听到这话,心里着急了,而隆丰帝心情也比司徒殇好不了多久,这些儿子都是豺狼虎豹,都是盯着他屁股下的龙椅,想到接下来会有的乱象,隆丰帝着急地说道:“殇儿,快让父皇的人出宫去南山大营调兵!”为今隆丰帝只能将希望放在南山大营的一万禁卫军。 隆丰帝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和皇位,还想顺带保住司徒殇的性命,可司徒殇不领情,在司徒殇看来,与其成为阶下之囚,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而且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传位诏书,若是有了传位诏书,那就等于有了一面名正言顺的大旗。 “玄风,你亲自带人先去顶着,玄雷,本王要传位诏书!不惜一切代价!” 话音刚落,玄风拱手行礼后便带着一队人马赶去抵挡珉王的人,而玄雷则看了一眼司徒殇,便直接举起带血的长剑压在了隆丰帝的脖子上。 “陛下!请写传位诏书吧!若是再磨磨蹭蹭,别怪这剑不听话了。” 看着压在脖子上的血剑,隆丰帝气得胸口又痛了,自幼天潢贵胄,后又御极天下几十年,哪里受过这般的侮辱。 “放肆!放肆!” 两声放肆后,隆丰帝的脖子出血了,而写点血也让隆丰帝的怒气散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隆丰帝只能妥协,写起传位诏书来。 此时江郅也带着璟王府的亲卫去收渔翁之利。 目之所及尽皆血腥,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就连空气里也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一路走过,江郅看到了周王等人的尸身就那样躺在死人堆里,天家无情在此刻演绎的淋漓尽致。 没过多久,江郅就看到正在对峙的两队人马,其实此时应该算作强弩之末,双方都力有未逮,只看一口气撑着。 玄风虽然最先看见江郅等人,但是他并不认识江郅,可玄风的动作很快引起了珉王和成武侯的警觉。 “司徒璟!” “璟王!竟然是你!” 珉王和成武侯一前一后惊呼出声,江郅坐在马上,看着两人笑着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日本王也想做一回黄雀!” 此话一出,就像是戳到了珉王的逆鳞一样! “司徒璟,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觊觎朕的皇位!” 被骂的江郅淡淡地笑了一声,随后手里的东西轻轻一抛,片刻后便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烟尘过去,众人看到那黢黑破碎的地方,呆若木鸡,冷汗直流。 见此,江郅笑着说道:“就凭这个,如何?” 天堑之别,此时珉王终于明白这个意思,在这样的神器面前,自己如何却挡,拿什么去挡,迷茫害怕无措种种齐齐涌上了他的心头。 忽然,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在寂静沉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珉王低头看着贯穿胸口的长剑,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而成武侯则是面无表情地抽出了长剑,随后对着江郅方向拱手作揖拜道:“殿下天赐神器,乃是天命所归,罪臣痛改前非,期望能为殿下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舅舅!我是你亲外甥啊!”尽管珉王已经奄奄一息,可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话,成武侯痛心疾首地说道:“殿下,正因为老臣是你的亲舅舅,才不能看你继续抵抗天命至尊,而且当初本就是舅舅经不住你哀求,想岔了,走错了路。” 或许人到临死的时候,总会看清楚许多,倒在地上是珉王想到了过往种种,才惊觉自己真愚蠢,从始至终都被别人牵着走,这样还敢觊觎皇位,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