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劝诫19（1/2）

“长妇，你这巫术行不行啊？”粗壮男人远远望着通道，一层血云凝聚在天花板上，血雨滴答滴答的下个不停。</p>

“别急，生效要点时间。这可是我的家传之术，当初我就是用的这招杀了我妈。”声音尖细的女人自信的说道。</p>

“可惜是素材没有提前腌渍，不然我们聊天的功夫，血毒早就把他们杀光光了。”</p>

壮汉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十句话八句都是在吹牛，剩下两句是彻头彻尾的假话。</p>

“老大，话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小个子把耳朵贴在墙壁上，不安的对壮汉说道。</p>

“没有啊。”壮汉也把耳朵贴到墙壁上，只听到嗡嗡的机械声。</p>

“话说阿桧，你的咒物准备好了没有。”壮汉看向靠墙站着的阴沉男人，他面白如纸，骨瘦如柴，眼窝深陷，肮脏的衣角还在滴血，俨然一副快死的模样。</p>

“当然。”阴沉男人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他松开紧握的拳头，里面是一块包裹着眼睛的人皮，黑色的木签钉成一个十字，木签的另一端深深插入男人的手，血液浸润了木签、人皮和眼球，邪异无比。</p>

......</p>

呲呲呲——</p>

闪烁着魔力光华的刺剑贯穿了损坏的金属机械门，随后剑刃缓缓的将铁板切开，风铃小口喘息着，用力推开切断的门板，从切出的口子钻了过去。</p>

金属门后是个实验室，看样子爆发过一场惨烈的战斗，房间的中央留有剧烈爆炸的痕迹，到处都是血迹和爆炸过的痕迹，有几个调查员倒在地上，都已经死去，他们身上有数根漆黑的木刺，伤口处蔓延着诅咒。周围的墙壁和设施也都溅射</p>

“好可怕的黑魔法，这个房间还残留着大量诅咒气息，我们快走吧。”杜兰迪尔不安的说道。</p>

“嗯，我也感觉到了。”风铃也感觉到了这个房间的不寻常，周围的空气仿佛结冰了似的，寒冷得令人毛骨悚然。</p>

与卷丹分别后，风铃跟随着黑魔法师们留下的魔力痕迹，一路追赶。入侵的黑魔法师们丝毫没有想要掩盖行踪的意思，四处都是他们留下的破坏痕迹和魔力反应，他们杀了起码六个人，有些人的尸体还是残缺不全的，有被人为破坏过的痕迹。</p>

一路上，风铃不仅要注意残留的黑魔法，还要小心损坏失控的工作站武器或者设备，还要破坏挡路的东西，追赶的速度实在称不上快。</p>

“这里已经是地下设施的第三层了，下面就是最底层了，那群黑魔法师应该也在这一层。”杜兰迪尔观察着周围的魔力反应，都是相当新鲜的痕迹。</p>

“我知道。”风铃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握剑的手更紧了些。</p>

接下来，毫无疑问是生死之战，对方是穷凶极恶的黑魔法师，不可能手下留情，自己也必须做好杀人的准备。</p>

杀人......</p>

是要杀，为什么不杀？我有什么好紧张的？</p>

莫名的，风铃感觉到口干舌燥，她觉得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紧张。</p>

杀人的重负，对她而言还是太沉重了。杜兰迪尔感受着女孩微微颤抖的身体，心情有些沉重，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p>

它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主人，魔法少女风铃，会没有杀人的勇气。</p>

在她成为魔法少女的那一刻，她恐怕就已经有了决心，为自己的父亲报仇。</p>

只是......杜兰迪尔有一股感觉，杀了人之后风铃很可能会陷入自我怀疑，出于愤怒和仇恨的杀人，与因为愤怒和仇恨杀死她父亲的黑魔法师有何区别？</p>

又或者......她会陷入偏执，拥有私自审判他人的力量，能够私自判决，私自处刑带来的快感，会让她朝着深渊坠落。</p>

杜兰迪尔轻叹一声，它一向不喜欢插手主人的事情，她的心智在同龄人中已经足够成熟了......</p>

只是现在，不得不开口了。</p>

“风铃，你是否做好了杀人的觉悟？”</p>

“当然。”风铃回答的很果决，语气显得有些冷漠。</p>

“我不会劝你不杀，同类相杀在自然界中并不罕见，而且你现在杀了那些黑魔法师，也不会受人质疑和批评，甚至还会受到表彰......”</p>

“如果你真的要杀，那就杀了他们吧。但你要记住，你是为了自卫杀死他们的，而不是泄愤。”</p>

“......自卫？”</p>

风铃没想到，一向内敛怕事，不务正业的杜兰迪尔，会对自己提出如此直接，如此尖锐的质问。</p>

她更没想到杜兰迪尔并没有打算阻止自己，而是说出了一番奇怪的话。</p>

它是不想让我有心理负担？</p>

......不，并非如此。</p>

“自卫”是为了自保而被迫的杀人，“泄愤”是出于一己私欲的主动杀人。</p>

于他人而言，两者的界限并没有那么明确，但对于自己，一个魔法少女，两者的区别就有了明显的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