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百年一次(1/1)
像这种狮子大开口的买卖,不用管直接照着大头砍就是了,又不是谁都是傻子。自己的东西凭什么要别人来做主,哪怕秦青桐其实已经一退再退,不知道退让了多少底线,但是她还是受不了烬灭欢笙这种一来就把她当冤大头的行为,简直就是伤口撒盐,揭人伤疤,可恨的很。 “一百年,你的命才值一百年嘛,你怎么不去抢啊!”。烬灭欢笙恨不得跳起来剥开秦青桐的脑袋看看里面都是装的什么,居然这样儿戏。她难道不知道,像它这种从上古活下来的生灵,最起码的计时都是按照千年来计的嘛?百年,那是什么东西,它才不要这种小得可怜的东西。 “不行,不行,一百年够干什么,最起码也得是一千年一次。”。烬灭欢笙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秦青桐,语气又急又快,恨不得话赶话的将秦青桐前面说的全部给覆盖了才好。 秦青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百年够干什么?一百年够干的事情可太多了,都能从封建社会进入新社会了。它嫌少,她还嫌多呢!要不是自己的小命宝贵,秦青桐连一百年都不愿意给,最多十年,不能再多那种。 “看来,我们是无法达成意向了。百年在你眼中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在我眼中却是沧海桑田。你若是答应,我们就结契,其他就算了。”。 秦青桐说完也不啰嗦,直接将冰焰扣在手心里,二话不说就起身欲要往外走。 她父亲送给她的这朵冰焰,平常时候也没什么大用,最多不过是懒散的趴在秦青桐的丹田里享福。但是它也仅仅只是懒,并不是没用哦!怎么说秦天也不可能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一个垃圾不是,冰焰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样子,但是效果嘛,只能说谁用谁知道。 尤其是对灵植类生灵更是如此,哪怕是烬灭欢笙这样的老家伙的本体对上冰焰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秦青桐敢大摇大摆的进来,当然也是做了一些准备的,要不然她该被自己给蠢哭了。 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的冰焰在秦青桐的手心里就像是随手托在掌心里的一捧软乎乎会摇会动会跳舞的雪,又像是一簇冰晶,美好而又纯净。 “你,你把它收起来……你这样,这样是在威胁我嘛……”。烬灭欢笙的声音都在打着颤儿,但是又不敢高声惊呼,生怕吓到秦青桐,一个不小心就将她手心里的家伙给丢出。那它这几百年的苦修不仅白搭,还要倒贴。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别看烬灭欢笙一副百年什么的不值一提的样子,实际上对于它自己的修为,哪怕是一年,它都上心的很。毕竟谁会想被一只束缚在一个地方千年万年,甚至更多? 秦青桐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烬灭欢笙,看着它哭丧着一张脸憋屈的样子,将嘴角的笑意忍进肚子里,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柔和了许多。 “阿煦很乖的,不会乱跑,你不要害怕。威胁?”。秦青桐连连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怎么会?契约只有双方自愿且平等才有意思,违背了初衷的契约不过是傀儡而已,又有什么意思?更何况还是我们这种……”。 是呀,秦青桐当然不会强人所难,但是当别人都惹到她眼皮子底下了,又怎么能要求她什么都不做呢? 这种,这种什么?烬灭欢笙恨不得秦青桐不要开口说话,搞得像是它们在做什么见不得生灵的勾当似的,明明这件事是连天道都认同的好吧! 错过了这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个能结契约的,烬灭欢笙是又纠结又不知道要怎么办。 先不说秦青桐手里的那朵冰焰,就是光光它一直是借住在这里而不是这里就是它的地盘,现在秦青桐才是这里的主人这一点,它就拿眼前这个鲛人没有办法。 秦青桐自己或许没有发现,但是它已经在她的身上发现了泉溪曲疆玺的气息,以及那个神秘东西的味道,烬灭欢笙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它都不可能拿秦青桐怎么办。 这也是大长老为什么会先带秦青桐先去取钥匙和泉溪曲疆玺在来这里的原因,至于银溯之灵则是意外之喜。秦青桐现在还没有明白大长老那句,跟着她的心走,想怎么办怎么办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切都在按照大长老的谋算进行着。 至于这里面另外一个主角的意愿,则完全不在大长老考虑的范围之内。毕竟拥有了绝对的主动权和控制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强者。强者顾虑弱者的感受,并不是因为弱者本身的能力和本事,不过是因为强者的怜悯和良知罢了。 在这件事情上,不论烬灭欢笙什么意思,大长老从始至终唯一的考虑就只是秦青桐而已。烬灭欢笙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至于为什么哪怕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大长老也没有强硬暴力的谋夺烬灭欢笙的天赋神通,而是看上去不怎么明智的让秦青桐走公平公正的交易路线,那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烬灭欢笙思绪起起伏伏,不过是短短一会儿的功夫想了好多,小脸上的神情一下一个样,一下一个样,简直堪称是变脸大师。 在秦青桐的手马上要触及到花门的一瞬间,烬灭欢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不仅没有有眼色的将花门打开,而是将本体陡然扩增无数倍。让秦青桐近在眼前的花门一下子离得远远的,原地只剩下一把香甜的空气,让秦青桐摸了个寂寞,看上去有点傻。 烬灭欢笙当然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欠收拾,连忙开口道:“您说的对,契约本身就是自愿和平等才是本质。但是一百年一次实在是太少了,两百年一次,不能在少了。”。 不论是一百年还是两百年,烬灭欢笙都亏,但是能多一点谁不想多一点?两百年是它想到的秦青桐最大的底线,也是它的底线了,在少它该哭了。 “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