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应逐循光（74）（1/2）

这种时候，出现敌人反倒是一种好事了。</p>

异警咬紧牙关，忍着剧痛，迎向诡变物奔来的方向。</p>

然而没走两步，他们就停住了动作。</p>

狂躁的诡变物也是如此。</p>

即使失去了所有理性，本能却驱使着它们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鸿雪市郊区的方向。</p>

无形的漩涡出现在郊区上空，庞大的污染与狂暴的灵源一起涌向漩涡的中心。</p>

情况最好的梁琤安见状，缓缓吐了口气，稍微缓了缓，登上附近最高的花坛，遥遥望向北方。</p>

她仔细观望片刻，眉头一点点挑了起来。</p>

“这个动静……沈湛？”</p>

……</p>

沈湛穿着那身干净的白大褂，不疾不徐走上废弃别墅的二楼。</p>

鲜血沾满了他皮鞋的鞋底，在他的袖口、指缝、领带间，薄薄的刀锋正闪烁着冰冷的微光。</p>

异管局的局长先生瘫坐在墙角，四肢因为剧痛抽搐着，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p>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阴冷：“沈湛，你发什么疯！”</p>

沈湛停下脚步，偏头看向站在一边不断咳嗽的调香师小姐。</p>

这位小姐弯了下唇，咳嗽着比了个请便的手势。</p>

沈湛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感谢你们的慷慨，我终于可以彻底支付重生的代价了。”</p>

局长先生愣了愣，脸色陡变。</p>

“沈湛，你敢？！”他厉喝道，“别忘了，上辈子引爆了朝光之域、最终和钦天司同归于尽的人是我！你敢对我动手，不觉得自己背叛了人类吗？！”</p>

“背叛？”</p>

沈湛眯了眯眼，慢条斯理抽出袖口的刀片，走到异管局局长面前，缓缓蹲下身。</p>

“怀光济，小偷做久了，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就是差点拯救世界的勇者？”</p>

局长先生神色一顿。</p>

沈湛嗤笑道：“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仅凭一人之力就想引爆朝光之域？想的可真美。”</p>

“你忘记在【星占】行动中牺牲的人了？”</p>

那时候为了阻止钦天司灭世，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超凡者都参与了【星占】行动。</p>

他们前赴后继，不计代价、不记牺牲，以自身为载体，一次次尝试与朝光之域共鸣，最终是他——沈湛——踏着累累白骨，实现了所有人的希冀。</p>

——他短暂地共鸣了朝光之域，然后，引爆了它。</p>

也正是因此，他知道了无数足以让他疯癫的事实。</p>

“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个愚蠢的、毁灭了一切希望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