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缝隙(1/1)
经过一番翻找,陈启找到了差不多合身的一套衣服。 包括内衣。 “” 望着少女的身躯,陈启却犯了难。 瞬间,陈启只觉得自己是一个禽兽。 “” 陈启顿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眼角剧烈地抽搐着,低喃着: “要不,等白夏醒了,让她自己来?” “不,这里是瑶姬尸的地盘,我不能多待” 陈启索性一咬牙,闭上了眼睛,一手捏住抬起了少女滑嫩的小脚。 费了好一番力气,陈启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对面的床铺上。 头上大汗淋漓,整个过程太煎熬了,还极其容易胡思乱想。 抬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滴,长舒一口气,当是已经过去了。 白夏身上穿着一套中性服装。 黑色的上衣与裤子,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纹装饰。 很是简洁。 将白夏一把抱了起来,有种抱着小妹妹的感觉。 便很快离开了文理学院。 重新来到了空旷的大街上。 寒风呼啸,天空很是阴沉。 刚刚那会儿飘着的细雨,现在已经不见了踪迹。 顶多有部分地面,带着湿润。 风穿过空洞的废楼,撞响出一片悲乐。 地上浑是大大小小的碎石突起。 脚上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穿过几条街,是要离瑶姬尸远点。 路上却是一只傀儡都没有望见。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栋百货大楼,这里很空。 在里面左右穿行,竟然都是没有发现有什么贱尸,或者傀儡。 “总不会被瑶姬尸全部调走了吧,毕竟傀儡全部都是归她。” 尽管疑惑,但是,这勉强算个好消息。 至少,勉强能得一段安宁时间了。 里面的玻璃门几乎全部破裂,只留下了一地玻璃渣子。 陈启赶紧找到了一家卖被子的店,冲进来拉起一卷被子,铺在地上。 将白夏小心翼翼地放了下去,好像是害怕碰坏一般。 又小心地为其盖上一层被子。 才走开,在周围清理起来,把什么能堵住外面的,全部搬了过来。 就算没有看见任何威胁,不代表不能不做防范。 然后一阵忙碌,才整理出来一块休息的空间。 “呼——” 陈启靠在墙边,深吸了一气。 心中,却老是有些堵塞,不禁望向了那张熟睡着的精致脸庞。 那被子有频率地起伏着,少女的脸庞也随之略略浮动。 白夏睡的很是香甜。 越是看着,心中却越不是重逢该有的喜悦,反而是愧疚与自责越盛。 这股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蔓延,不过几息,便彻底占据了心头。 自己伤害过她 接着又遭遇了一次张恒的伤害。 自己就没有保护好过她。 “我真是” 双手一下抓着头发,只有着无限的懊恼。 忽然,紧咬着牙,嘴里面念叨着: “面心张恒都是你们全是你们” 仰着头,望着那刻着花纹的天花板,微微闭上眼睛深呼吸起来。 开始调整起来自己的心态。 渐渐地,夜又深了。 或许是接连几天的阴云天气,空气中只是越加寒冷。 阴暗的墙边,陈启依然靠在那里,双手搭在膝盖上,将脸埋入其中。 四周的寒意袭来,透过衣服侵蚀着每一寸皮肤。 陈启的身体忍不住哆嗦起来,但是,竟然感受到了一丝舒适。 发自内心的畅快。 “我该得的” 好像是弥补自己错误的寒刀,刺入了心中,剥离掉了自己的伤心。 忽然,陈启好想拿起自己那把刀,在身上任意撕拉起来。 那痛感,足以撕扯掉自己的无能。 一夜,如此 渐渐地,在愧疚中,陈启的意识也沉了下去。 夜色有些暗,月光没那么亮。 陈启穿着一身黑衣,从窗户翻了进去。 来到了床前,望着床上的白发少女,浑身缠着绷带。 洁白的室内,因为关了灯,盖上了一层暗蓝。 一层黑布盖了上来。 陈启带走了少女。 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军区部队。 奔走在残月下的街道上。 满地的碎玻璃与垃圾,并不影响陈启的速度。 曲曲折折。 陈启走进了一家医院。 里面有几只穿着病号服,或者白大褂的傀儡,面目狰狞,眼球翻滚出来。 暗红色的面部上,皮肤极其褶皱,还长着几片叶子,或者几朵小花。 陈启径直穿过几只傀儡,但是它们都好像是看不见一样,各自游荡着。 陈启异常顺利地走了进去,上了楼。 路上所有的傀儡,都对他熟视无睹一般。 轻快的步子在夜间的医院,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直接推开了一间手术室的医用门,走了进去。 这里空无一人,但是有些很多血迹。 似乎,在赤雨当时,这里正在做内科手术。 各种医院器械杂乱地躺在地上,在黑暗中反射出银光。 陈启直接将少女从身后的黑袋子中拉了出来。 放在了手术台上,随后蹲下身来,将地上的器械捡起来,直接拿手抹去灰尘,比如柳叶刀。 再吹了吹,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 又退了出去,将门轻轻掩上。 走在走廊中,片刻,转了个方向,进了一间室内。 马上,陈启便端着一个铁盘子走了出来。 上面有些好些玻璃罐子,其中是橙色的不明液体。 在夜色下,隐隐星点浮现在其中。 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 脚步轻快而有节奏。 每一步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回响。 推开手术室门,放玻璃罐子一一摆开,拿起了那把柳叶刀。 也不做什么消毒灭菌工作。 也不需要任何光亮。 也是任由这满是肮脏不已,早已被细菌侵染的环境。 良久,陈启望着旁边装上了所容物的罐子。 很是高兴,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 随即,又拿起针线 “呼啊——” 陈启惊醒过来,身子向前,剧烈地喘着气。 胸口的起伏,是对刚刚一切的质疑。 “梦啊” 抱着头向四周看了看,还是在大楼中。 有些阴暗,但是白夏那一头白发还是极其显眼。 少女依就安然睡着。 陈启双手捂住头,心中的迷茫开始泛起: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明明,这是张恒干的,不是我干的” 一想到梦里面,那个摧残少女的人,是自己的样子。 就止不住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