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没有底线(1/1)

无敌从我看见boss血条开始正文卷没有底线驾!! 黔北挥动马鞭,驾马而来。 伴随在他左右的,同样是养神堂的巡司,展丘与王沉两人。 黔北很庆幸,他当初跟对了人。 多出结缘,搭上了卓雪儿这条线。 如今卓雪儿被上面看重,成为养神堂的预备副队长之一,在缺少人手的情况下,自己自然而然也被卓雪儿拉拢,混入她的名下。 众所周知,想要在三堂混出明堂,上面没人可不行。 这副队长和队长职位,那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只有少人的情况下,才会开启储备计划,才轮得到下面的人竞争上岗。 因此,哪怕实力达标了,上面没人关照你,你照样只能在底层待着,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巡司。 这也是黔北的困境。 他有实力,虽不及卓雪儿,但差距也没那么大。但上面没人,因此预备副队长的坑位,压根没他的份。 但现在不同了。 只要让卓雪儿顺利当上,再当上副队长。 等到卓雪儿能提升到正式队长,或者哪里又有副队长退下,让出坑位时,自己就能借助卓雪儿的推荐,凭借这份人脉,成功上位! 而绕这么大的一个弯,想要通过弯道超车的方式,完成阶级越级,首先就需要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卓雪儿,得先成为预备队长,得卓雪儿爬上去,他才能有光明的未来。 因此,他需要功绩。 实打实的功绩。 而他的功绩,会转化成卓雪儿的功绩,将她推上属于她的位置! 本来黔北是想多接点巡夜的任务,或者外出的高风险任务,提高自家队伍的整体评分,超越其他候选副队长这些竞争者。 但是没想到,运气是如此的好,刚好赶上了礼家试炼,礼家的人开始捣乱搞事。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功绩?? “黔兄,我们先行赶来,是否有些勉强了?我听闻能参加礼家试炼之人,各个都狠角色。” “我也略有耳闻,礼家试炼,都是礼家内部先筛选出来的强者,才有资格参加。比同境的武者,实力都要强上不少。我们过去,若无万全把握,就按兵不动,等待卓雪儿大人过来了与我们汇合了,再出手制止礼村姑。” 黔北一听,就有些不高兴了。 现在正是往上爬的时候啊。 卓雪儿手下的人手也不少,想要让她记住自己,以后再与职位空挡时,能拉自己一把,就必须在这个重要的关头,全力助她上位,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时候,不脱颖而出,屡建奇功,反而韬光养晦,这不是自我埋没才能? “展兄,王兄,礼村姑大闹流云武馆,这事可大可小,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两人微微皱眉,听出对方话里意思。 那急功近利的态度,都快溢出来了。 “并非不管,只是以我们的实力,恐怕还制止不了礼村姑,若能与卓雪儿大人汇合,以黔兄之手段,再加上卓雪儿大人的实力,才有能与那礼村姑抗衡的资本。” “是极是极!” 王沉在那应和,却见黔北已经沉不住气,脸色阴沉了下来。 等卓雪儿来了,一起对敌,那如何表现自己的忠诚和态度? 在主帅来之前,先把事情搞定了,才是一个优秀的下属。 只是合格,可不是他的目标。 不过说辞上,黔北却另有说法。 “真等卓雪儿大人来汇合,流云武馆的人员都不知道死伤多少了?那礼村姑可是名声在外,出了名的凶悍残忍。难道你们要眼睁睁地看着流云武馆这么多人,死于礼村姑的手中吗?” 大帽子扣下来,展丘与王沉两人也不好反驳,只是沉默了下来。 那礼村姑攻打流云武馆,肯定不只是为了杀人,必然另有目的,真把别人武馆人全杀光了,意义何在嘛,没有道理的啊。 不过那可是礼家的疯子,所以两人也有点没底,才没说出来。 随着三人接近流云武馆,三人脸色齐齐发生了变化。 武馆里,目之所及之处,有大量的尸体,倒在路上,几乎是血流成河。 就这么一路过去,死亡人数都至少快上百人了。 “疯了……疯了!” “礼村姑在想什么,她怎么敢这么乱杀人!” 展丘和王沉没想到,事情竟还真被黔北说中了。 那礼村姑竟是真的要杀灭整个流云武馆似的,见人就杀,一地尸体。 这下子,他们也彻底坐不住了。 事情都恶劣到这种程度了,还说什么等卓雪儿来了一起应付,那就是找借口了。 愚地府之职责,是保护百姓安全,维护天圆镇的秩序,平息一切混乱。 而现在,礼村姑,就是混乱的源头。 远远的,三人就看到前方,聚集着大量的人群。 三人对视一眼,齐声喝道。 “驾!!” 驾马的三人,竟是同时冲向一个方向。 那里,赫然站着一名女子,礼家的女子,礼村姑! “什么人?!” “什么情况!” “那三人是谁??” “等等!那个衣服是……” “他们是冲着十三大人去的!” “保护十三大人!” “拦下他们!” 人群中响起混乱,但反应却已经慢了一拍。 三人已经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几乎同时空中拔剑,朝礼十三砍下。 但礼十三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三人。 踏!!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从侧面,后发先至般,挡在礼十三的身前,一把横刀拦截三人。 当!!! 刀剑交击,拦截之人,硬抗三人合击之力,直接双脚入土几寸。 闷声一声,横刀一甩,他奋力格开三人的同时,嘴角已经溢出鲜血。 三人分别落地,看向那人,心中也有些惊疑。 因为那人,他们都认得,好像是最近风头正盛的黑虎帮帮主,宇文无极。 本以为是靠着些运气,才带着黑虎帮不断提高知名度的。 没想到,竟有几分真实力。 不过,想要一人对抗他们三人,却是不现实。 此人最多也就抗衡他们中的一人,或牵扯两人,想要以一敌三,只有当场殒命的下场。 正这般想着呢,周围的人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局势,已经从三人突袭出招,变成了被包围围攻。 错失良机! 三人看向那边纹丝不动,只有冰冷视线扫来的礼村姑,心往下沉。 “杀了他们。” 礼村姑毫无感情波动,所下达的命令,更是让人脸色大变。 就连刚刚挡刀的宇文无极,都变了脸色。 疯! 太疯了! 那可是养神堂的人! 直接当街杀了??? 本还想继续跟着这礼村姑一日再散伙,现在看来,那是半日都带不得了! 宇文无极心思再动,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礼村姑,我等可是养神堂巡司!你敢对我们动手!?” “礼村姑,你屠灭流云武馆,我等亲眼见证,你觉得犯下此罪还有活路?还不束手就擒!” “礼村姑疯,你们也跟着疯是吧?杀了我们,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三人的话语和身份,动摇了一些人的意志。 但下一瞬,礼村姑就冲向了距离最近的王沉。 在王沉还没反应过来前…… 呲!! 一招血手,直接贯穿他的胸口,从他后背穿了出来。 “王沉?!!” “王兄!!” 黔北和展丘脸色大变。 随着礼村姑慢慢收回血手,王沉张着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空洞的胸口,无声的倒下了。 噗通。 尸体到底,鲜血从胸口溢出,流到了地上。 “真,真的杀了养神堂的巡司??” “疯,疯了吧??那些家伙可不是能随便杀的!” 黑虎帮的人,慌了神,窃窃私语。 刚刚从流云武馆加入到礼村姑手下的弟子,也纷纷怒瞪礼村姑。 只有礼村姑带出来的,礼家的那批人,对此无动于衷。 好似对杀死养神堂的人,根本没有该有的概念。 毕竟,礼家大于愚地府,除了杀到其他同为五大家族的人,否则杀谁都没区别。 礼家的人,活在自己的信息茧礼,偏激且疯狂,对生命充满漠视。 这种反应,反而更让人感到害怕。 黔北呆呆地看着王沉的尸体,怎么都想不到,礼村姑真敢动手! 他的心脏怦怦直跳,感觉到了恐惧和害怕,扭头看向展丘。 后者却已经红了眼,举刀杀向身边的人,要冲到礼村姑前,和她拼命。 拼命? 连她身前的狗,我们都突破不了,更别提她本人了! 黔北没想到实力差距会这么大。 还以为礼村姑最多,也就是和自己伯仲间的实力罢了。 现在看来,远远超过预估!实力甚至应该在卓雪儿大人之上! 逃! 事情超出预期,黔北第一反应就转身就逃。 他以为最差最差,凭借三人的身份,最多落败于礼村姑罢了。 哪里想到,这疯子是真的敢杀人! 当当! 格开围攻过来的攻击,黔北一跃而起,跳上屋檐。 几人跟着跳上来时,他已经几个跳跃间,往外逃去。 “宇文无极。” 礼村姑一脚踹翻冲到面前的展丘,扭头朝宇文无极喊道。 “交给我!” 宇文无极一跃而起,在其他人纷纷被甩下的时候,只有他跟上了黔北。 坏了!他的脚力不俗! 黔北心中焦急,忽听后方风声传来,一个转身…… 当!!! 他被一刀砍落屋檐,撞破瓦片,落入屋中,尘埃四起。 慌忙要爬起,刀芒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呼吸一滞。 黔北心脏怦怦直跳,神经紧张地看着持刀之人。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宇文无极竟收起了刀,做了个拱手状的姿势。 “巡司大人,你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什么…… 黔北愣了下。 “你……你……” 那宇文无极苦笑了下。 “我也是被迫加入礼疯子的名下的。还有流云武馆也是,被礼疯子快杀的灭门了,不得不加入她的名下。如今有资格制止这疯子继续害人的,除了五大家族的另外四家外,就只有愚地府的大人们了。” 黔北明白了过来,也缓过了神。 “好!我这就去请求支援去,你且拖住礼村姑!若能制止礼村姑继续发疯害人,我们愚地府那,记你一功。” 宇文无极微微摇头。 “功劳无所谓,只是想活命罢了。被那女人缠上,我黑虎帮众人,连活命都难。” “放心,礼村姑再强,也不会是养神堂的对手!你且先按兵不动,等我叫人过来!” “如此,就麻烦大人了。对了,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前往……” 宇文无极是最早投靠礼村姑的,所以也得到了足够的信任,知道了她的大概计划,至少目标是哪几家武馆和帮派,还是清楚的。 此刻倒是毫无保留的直接告诉了黔北。 “好,能知道她大概动向,就好办了,我先撤离,你且去应付那疯女人。” “嗯!” 黔北快速离去。 宇文无极则斜眼看向旁边的房间,几秒后,一具认不出具体模样的残破尸体,留在了原地。 而他已经一跃而起,回归流云武馆。 在那里,刚刚还要奋力杀向礼村姑,为同僚报仇的那名养神堂巡司,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怎么这么久?” 礼村姑斜视看来。 “你也太高看我了……那可是养神堂的巡司。” 倒也是。 礼村姑收回视线。 “出发吧,争取落日前,把事情都搞定。” “是!” 众人浩浩荡荡的出发,礼村姑却少见的落在了队伍后面,视线看着宇文无极的背影走远,才对身旁的礼家弟子附耳几句。 礼家弟子离去,很快又归来。 “死了。” 他复命说道。 礼村姑微微点头,几个大步迈开,追上队伍,略过宇文无极,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宇文无极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明白,这队伍,是一刻都不能待了。 “帮主,我们把养神堂的巡司杀了,这麻烦大了啊!只能跟着礼村姑,一条路走到黑了。她这是要我们给投名状啊!设套了啊!” 吴军师就算是再迟钝,现在也明白这礼村姑的做法,完全是越界了,实在是太疯狂,太没有底线了。 “你冷静点,一切听我命令就是。” 宇文无极,安抚下吴军师的情绪,眯眼看向走在最前方的礼村姑。 一时间,他竟有些看不透,礼村姑是真的疯,还是有计划的疯。 与此同时,前方第二家武馆,,已经近在眼前。 …… 在礼村姑大部队到达的时候,一路逃窜的黔北,在直奔养神堂而去。 而就在这半路,他忽然看到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 “大人!卓雪儿大人!!” 没错!他竟意外的撞上了,刚好赶路而来的卓雪儿一行人。 卓雪儿身旁,是柳凝然,是这两月刚加入养神堂时的新弟子,黔北见过她几次。 至于另外一名少年,则陌生的很,属于生面孔。 好像听卓雪儿大人说过,今天要带个很有潜力的新人过来打个招呼什么的。 不过此刻,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看到卓雪儿三人拉起缰绳,停下马匹,齐齐回头看向自己,黔北连忙迎了上去。 “黔北?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展丘和王沉呢?你身上的伤是……” 黔北闻言,立刻开始落泪。 但眼泪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就说不准了。 “是礼村姑!她,她杀了展丘和王沉!甚至我都差点死在她手里了!” 什么?! 卓雪儿脸色大变。 区区礼村姑,竟敢杀养神堂的人!! 怒火,从卓雪儿眼中冒出。 礼十刀欺我也就算了,你礼村姑凭什么!! 真当我卓雪儿是泥做得不成,任凭你们礼家人揉捏踩踏而不发作的?? 旁边的柳凝然更是瞪大眼睛,好似收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她刚进入养神堂,成为卓雪儿名下的队伍成员时,和黔北三人有过接触。 甚至还交手了一次,算是新人洗礼了。 她自然是大大的惨败。 所以在柳凝然的印象里,黔北三人,实力是非常强大的,不可战胜的。 却没想,竟突然就死了??? 那礼村姑,究极有多么可怕的实力?? 她不敢去想,甚至都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继续跟着卓雪儿一起追杀礼村姑了。 三人组中,唯有方羽还算镇定。 或者说,没什么反应。 没办法,不认识啊,不知道什么实力呢。 莫名其妙说人死了…… 挠头。 啥意思,出师未捷身先死呗? 方羽看向卓雪儿,嗯……好像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怒火暴涨。 可以,干就完事了! 我现在无敌!! 偷偷看向黔北。 【黔北:150\/800。】 啧啧,800血。 小老弟,你不行,你把握不住,退后,让我来! 什么礼村姑,看我干就完事了! “礼村姑他们现在去哪了?还在流云武馆吗?” 两名手下被杀,卓雪儿现在怒气值拉满了。 黔北连忙低头,将自己的情报送上。 “……好!我们出发!” “卓雪儿大人,他们人多势众,且我已重伤无力再战,不如让我先回去求援?” “……也好,那便留一批马给你。” 卓雪儿视线在方羽和柳凝然身上转,然后一指方羽。 “刁德一,你的马给他,人坐我这来。” “啊……” 方羽有些郁闷,为啥不是柳凝然让马给他。 不过既然卓雪儿开口了,他还是下了马,跳到卓雪儿骑的那匹马的马背上。 下一瞬。 “驾!!” 卓雪儿驾马而动,方羽下意识的双手往前一抱,抱紧她的蛮腰。 好软! 随即就是颠簸的骑马体验,将刚刚产生那点软香想法,抛之脑后。 “卓雪儿大人,慢,慢点!!” 方羽大喊,卓雪儿却速度不减。 后方的柳凝然则是骑马跟上,黔北则驾马往愚地府方向而去,与众人分道扬镳。 三人一路向而去。 但到了地方,却发现……只有一地的尸体,以及裂成两半的门匾! 方羽三人,是第一次看到礼村姑造成的这血淋淋的场面。 卓雪儿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这般乱来,那礼村姑是彻底疯了吧!” 柳凝然叹息道。 “听黔北刚才说,那流云武馆好像也差不多是这般人间炼狱的惨状。” 方羽用眼睛扫了一圈,还真没看到活口,一个血条都没见。 看来礼村姑灭人满门,是灭的挺彻底的。 “我们,我们真的不用回去请求支援吗?” 柳凝然声音中已经带着犹豫了。 但卓雪儿相当坚决。 “根据黔北的消息,礼村姑的下一站,是!我们不能耽搁了,立刻出发,追上他们!” 卓雪儿想了下路线,而后继续开口道。 “我们记得附近一条近路可以直达!你们跟紧我!” 驾!! 话音落下,她已经带头离去。 方羽就在她马背上,自然也是跟着被带走。 剩下柳凝然郁闷的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绕过几个复杂的路线,以精湛的马术,在大街小巷间奔走。 终于,伴随着卓雪儿猛地拉紧马绳,两人停在了的门口。 印有四个大字的门匾同样已经落在地上,裂成两半了。 武馆里,是火光四起,到处都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赶上了……”柳凝然神色不安地道。 “他们还在里面!”柳凝然发现了什么,喊道。 跳下马匹,卓雪儿率先踏入武馆之中。 方羽,紧随其后。 他一脸憨憨模样。 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知道,他要大开杀戒。 后面的柳凝然,默不作声,默默跟上。 卓雪儿带头冲锋,虽然柳凝然心中有些犹豫,感觉此战不好打,但却也不能退缩,否则以后也别想在卓雪儿名下干活了。 只是内心依旧忧心忡忡,对这一战的结果,有些悲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