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多上一会儿课(1/1)
风灵儿看她二伯娘虽然浑身酸软,但依然色厉内荏地瞪视着自己。 “谁叫你到我家来的?你这个扫把星!就是你克的我,克的我浑身难受……咳咳咳……” 风灵儿冷冷地看着这个满头散发、抚胸咳嗽的女人,不出所料,这个婆娘一清醒就是这副嘴脸,对她充满了恶意。 看来想好好说话真的很难,风灵儿也懒得动手教训这个讨厌的人,“王老三,你来跟她聊聊。” 风灵儿一挥手,面前瞬间出现一个小空间,把王老三和豆花她娘都收了进去。 不管她二伯娘又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惊叫,风灵儿转身出了里屋,看到堂屋的门也没有关。 爷爷奶奶都紧张地向屋里张望,她二伯带着几个孩子也愣愣地站着,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来。 看向靠北墙的大桌子下面,豆花依然是顾头不顾腚,双手抱着头,正肩膀一抖一抖的低声哭泣。 其实面对这些情况,风灵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在心中把她见过的那些大小鬼怪默想了一遍,记起了在邙山书院,被玄明的阴邪之气伤害的那几个书院弟子。 想到此风灵儿不再犹豫,举起右手,掌心对着桌底的豆花,轻声说道:“去吧,救救她。” 片刻后,右手心窜出了一道白光,风灵儿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那白光好像有点不情不愿。 只见它在屋内转了一圈,才慢悠悠滑到桌子底下,好像把豆花绑住了一般拉了出来。 豆花吓得大声哭喊挣扎,奈何手脚像是被捆住了一般伸展不开。 风灵儿笑着点了点头,她发现这个地魄现在好像成了自己的知心朋友,原来它也明白自己很讨厌这个心思歹毒的豆花啊! 豆花叫着叫着就安定了下来,她闭上嘴,身子一歪,就虚脱似的瘫在了风灵儿面前。 “豆花,你好点了吗?” 灵儿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和她的这位堂姐平心静气说过话。 因为每次见面都是豆花一个人在表演,她总是极尽能事的用夸张的语气和表情、用尽可能恶毒的字眼辱骂那个没有爹娘、弱不禁风的小女孩。 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那是她的堂妹、是她三叔唯一的血脉。 “嗯?”豆花抬起头来,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她看了看风灵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风灵儿料定这位暴脾气的堂姐马上就会发飙,她看着那张表情快速变换的脸,心里默念着“1、2、3……” 果然,一直高高在上的宠儿怎么能忍受自己满身泥土、狼狈不堪地趴倒在地上,而那个一直任自己蹂躏的“病怏子”此时却干干净净、居高临下地冷眼旁观? 风灵儿刚数到“3”,豆花就“嗷——啊——!”的一嗓子发作起来,她双手撑地,就要翻身而起,却不想一天一夜没有吃喝,身上已没了原先的力气。 虽然一下子没有爬起来,但豆花也不甘心输了气势,她嘴里骂着:“你这个病怏子、扫把星,你怎么还没死?…” 她再一次用劲翻滚,终于爬了起来,还没有站稳就抡起手臂向风灵儿面门打了过来。 风灵儿岂能让她近了自己的身,微微一晃就移到了她的另一边,心里的厌恶感瞬间化作临门一脚,只见豆花的身子“哧溜——”一下就滚到了她娘卧室里面。 意念微动,把豆花也扔到了她娘和王老三那个空间里,风灵儿刚转身想出去就看到爷爷奶奶都奔了过来。 “四六不分的腌臜孬货,真不配让人搭理!”奶奶说着,伸手拉住风灵儿的手,“走,乖孩子,咱不给她们一般见识,咱回家,随她们去吧。” 爷爷也上前来,拉住风灵儿另一只手,不顾豆苗和他爹的央求,径直出了大门。 天已经黑透了,路边那些拉呱的邻居都各自回家了,风灵儿拉着爷爷奶奶到板车跟前,身形一动就将板车和人一起运回了家。 “哎——!这黑心黑肺的坏婆娘,把孩子都教瞎了,这以后咋办呐?”爷爷打水给风灵儿洗手洗脸,“俺灵儿以后可不再受她们的腌臜气!” 唉——!风灵儿也在心里叹息,她真不想帮那不通情理的母女俩,但为了二伯一家,为了爷爷奶奶能放宽心,甚至就为了那王老三,她都得把这个事儿管到底。 不过那娘俩太不像话了,风灵儿决定先晾一晾她们,就让王老三给她们多上一会儿课吧。 奶奶擀了面条,切了葱花用香油和盐腌着,水没有开锅就先给风灵儿打了个鸡蛋。 但今天风灵儿非要坚持打三个鸡蛋,她觉得爷爷奶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干那么重的活,更需要增加营养。 两大碗、一小碗葱香面条端上了桌,就着奶奶腌的青瓜和醋蒜,一家人吃得满头冒汗,郁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还没有吃好饭大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和豆苗喊爷爷奶奶的声音。 爷爷去开门才发现大门还从外面锁着,原来刚才风灵儿直接瞬移回的家,门上的锁还在外面挂着呢。 爷爷把钥匙从门缝里塞给了豆苗,她打开门后风灵儿发现二伯也惨白着脸站在门外,嘴唇哆嗦着几乎要哭出来。 风灵儿估摸着他们一家可能都看到了王老三那个鬼,也不知道豆苗是怎么跟她爹说的,但看二伯那个样子,着实是吓得不轻。 “爹,娘!”,风灵儿看着二伯进门就跪了下来,他伸手拽着豆苗,让她也跪了下来。 “孟琳她不是人,儿子也不是人啊,这么些年,害苦了您二老和灵儿啦,我们都该死啊……!”。 齐家老二痛定思痛,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俺俩都死了也不能赎罪,可是还有几个孩子啊!” “豆花这次也得到教训啦,求求爹、娘,让灵儿救救她们吧……!灵儿啊,二伯也给你磕个头吧。” 风灵儿急忙起身闪到奶奶身后,避开了她二伯磕的那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