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破晓(1/1)
李全还有公羊群虽说殊死抵抗,却是再也没有啥好办法了,二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身旁都是密密麻麻的绿色变异的蝎子,还有其他的一些动物,二人勉勉强强的抵御着他们的攻击,只是似乎没什么用,他们的攻击落在了二人身上,虽说不疼,但是架不住他们数量多啊。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当某种事物的数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生质的改变,而人已经慢慢的挂了彩,这些沙漠中的生物大多都是有毒的,虽说他们现在毒性很弱,但是数量多了,中毒也就深了。 李全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已经快要抬不起来了,公羊群也同样好不到哪去,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全是针孔大小的洞,那是被蛰的,还在汩汩往外冒血,公羊群满头大汗,呀只觉得眼神飘忽不定,意识渐渐模糊,他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们二人都得死,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李全同样如此,眼前一片模糊,站都有些站不稳了,他比公羊群身手要好不少,所以受伤没有公羊群那么严重,但是李全年老了呀。 公羊群看着同样是半死不活的李全,笑了笑,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是最后都变成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声。二人已经没有力气战斗了,也没有力气说话了,更加没有力气躲避了,二人只能机械的劈砍眼前的生物,无论他是什么变异而来的,现在都是他们的敌人。 李全眼神渐渐模糊,他倒下了,临倒下之前 他想要给自己一剑,让自己死得痛快点,而不是被这些连生物都已经算不上都怪物啃食自己而死,但是他提不起剑了。 他最后看了公羊群一眼,发现他早已经躺下了,失去了意识,身上还爬着几只蜥蜴类似的东西在啃食着他腰间的软肉,可能过不了多久,他就只会剩下一地白骨了吧,不 可能白骨都不会剩下。 李全倒在了地上,他的身旁有几只蚂蚁似的生物在啃食他的脚指甲,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谁剪脚指甲会疼呢? 所以当有生物啃食他的软肉的时候,他顿时疼的一激灵,想要从地上跳起来。 但是他现在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他又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最后一击没有留给自己,若是留给自己,那么至少还能死得舒服点。 李全开始回想自己的一生,他小时候落魄,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能够有一张温暖的饼子,可以填饱肚子,然后能够晒一晒太阳,去一去身上的寒气,那就是一种极好的享受了,他好想再次晒一晒太阳,感受那时的温暖。 李全慢慢的,已经没法再想了,他觉得浑身暖乎乎的,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太阳照着全身那种温暖,身上也没有了痛楚,那些伤口似乎都已经好了。李全默默的感受了一下自己最后出现的幻觉,他不认为这里是阴曹地府,因为道家典籍里面的阴曹地府不是这个样子的,他还是很相信这些典籍的。 李全默默地等待死亡的到来,等待着他的最后一丝意识的,消散。 只是他等了很久,这些也没有到来,李全很是迷惑:“难道道家典籍都是骗人的?真正的阴曹地府其实是这样的?” 李全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于是他忍不了了,睁开眼睛,然后他看到了天上悬挂着一轮赤日,天亮了。 李全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自己的情况不错,虽说体内一丝灵力都已经没有了,但是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口,仿佛昨夜的战斗就是一个梦,可是一个梦是不会消耗掉他全部都灵力的。 李全站起身来,看到公羊群在旁边躺着,似乎还没有醒过来,李全内心顿时忐忑了起来,:“这小子身上好东西不少,要是死了该有多好啊?”于是李全试探性的走到公羊群面前,蹲下,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于是李全又松了一口气,自责的想到:“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二人出生入死,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况且我们伤势都差不多,我没死,他怎么会死了呢?应该要去补刀。”说做就做,李全走到旁边剑落下的地方,把自己那把插在沙子里,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的剑拔了出来,刚一回头,便发现公羊群一脸单纯的看着他。 李全只得放弃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假装去收剑回来,故作惊讶的对公羊群道:“恭喜道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公羊群打了个哈哈,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安哈哈哈!同喜,同喜,李道友这不也是化险为夷了嘛。” 二人又互相扯皮了一阵,谁都滴水不漏,此时,公羊群故作惊讶的说到:“哎呀,李道友,你看,这沙漠恢复了啊。” 李全心里想到:“废话真多,要不是沙漠恢复了 有我二人活命的机会?”不过他还是故作惊讶的说道:“是啊,昨夜的战斗似乎是一场梦一样,什么都没有留下。” 二人抬眼望去,沙漠已经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只有零星几个地方还像昨夜一样,长着绿草,几只绿毛怪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那还有昨夜的虎虎生威,,二人朝着零星的绿色看去,那些植被就像是流水一样渗到沙子里不见了,而那些半死不活的绿毛怪。 他们身上的绿毛此时被阳光一照便流进沙土中不见了,此时还没有死亡的那些蝎子,毒蛇摇头晃脑的清醒过来,在李全和公羊群一脸懵的表情中,看都不看李全他们一眼便快速的消失在了沙土中,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在打架。而地上也没有留下什么残骸,也不知道被二人击杀的绿毛怪如何消失不见的。 大概他们谁也不会想到,一群毫不相干,互不侵犯的生物,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 双方都各有损失,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战争结束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