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和离后成了万人迷(11)(1/1)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入寝时刻,韩盛坐于桌前,茶水已喝了几盅。 正是盛夏,天干气热,连带着人也不免多了几分浮躁。 言清侧躺在床上,朦胧视线瞥向桌前端坐品茗的高大身影。 “夫君为何还不就寝?”她嗓音带着股睡意袭来的沙哑。 韩盛又倒下一杯:“夫人先歇,为夫再去添壶茶来。” 言清踩着床边绣鞋起身,绕到他身后,纤细的藕臂攀上他宽厚的肩。 整个人趴在他绷直的脊背,小脸埋在他颈侧,吐出的气息搔刮他耳廓。 “茶再香,也无妾身香。”她凤眸含着春水,“夫君若嫌弃妾身不愿与我同床,妾身去求娘亲再腾出一间房便是。” 韩盛忙说:“某怎会嫌弃夫人,只是、只是异常口渴罢了。” 言清贴来时,他手里还捏着杯茶,茶水晃悠下,差点溢出。 “那夫君与我歇息可好?”她抓住男人拿杯子的手,递到自己唇边。 娇笑颤连,媚眼如丝。 韩盛带着她回床,脱掉外袍躺下后,像一根方正的木头。 身体僵直,双手搁在腹前,双目闭合。 得亏身上还有温度,不然—— 言清睡在里侧,翻身过来将他抱住时,他眼睫轻颤了一下。 屋外传来几声脚步。 正是亥时,将军府护卫会在这个时辰换班巡逻。 她知晓这一点,韩盛却不知道。 装作慌乱模样,她伏在男人身上,在他睁开眼时,指腹抵住他的唇:“嘘,可能是母亲的人。” 韩盛眨眨眼,表示自己了解。 在这个时候,显出几分呆萌。 “夫君也不想被说不行吧?”言清望着他。 韩盛还没从她这句话回过味来,便与她红唇相抵。 言清眯着眼感受他身上青竹雪松的清冽气息,檀香小舌滑入他微张的唇内。 男人瞳孔震惊,呆呆任她所为。 本能与她香舌共舞,汲取更加甜美的甘露。 他眸光迷蒙,脑海中蓦地浮现出那句“撷取樱桃两片唇,罩握隆丰山对丘,做尽裙底风光事……” 搁在言清腰间的大掌收紧,两人间愈发紧密。 胸前柔软随着她呼吸起伏,二人心跳好似融为一体。 韩盛反客为主,吻到浓烈时,手已挤进肚兜一角,却在沉迷时骤然清醒。 被推开的言清一脸讶然。 他人已至床下,面色羞红中带着一丝尴尬:“便去行圊。” 行圊,是如厕的雅致说法。 方才喝多了茶,再加上陡然而冲至下腹的异样感,让他有种想要释放的冲动。 言清娇笑:“夫君去吧。” 待韩盛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然入睡。 借轩榥偷来的几缕月光,他望着言清恬静的睡颜,在床边久久伫立。 抚摸了下温热酥麻的唇,他脑中晃过朱红绫锦束裹的羊脂丰腴。 其上绣制的是小夫人最爱的并蒂双莲。 他闭上眼耳根发烫,在床沿坐了会儿才和衣躺下。 可是小夫人似乎睡相不太好,笔直匀称的小腿搭在他腹前,又一只素白藕臂横陈于他胸膛。 毫无睡意的他动也不动,睁眼到天明。 第二日饭桌前,张婉清看到自家女儿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反倒是女婿精神萎靡如被榨干。 轻咳了声收回看向两人时目光里的暧昧,她给言清夹了一筷子菜。 “凡事要懂得节制。” 反倒是一旁的言小弟,傻呵呵的开口:“姐夫怎么一副被妖精吸了阳气的样子?” 韩盛端着饭的手一抖。 张婉清一个眼刀瞥向自己儿子:“言百川!你书都读进狗肚子里了?” “娘,姐,姐夫,我吃饱了。”言百川捂着屁股站起来,风风火火就往外跑。 一看就知道没少挨揍。 张婉清笑得温婉:“让贤婿见笑了。” 韩盛依旧是芝兰玉树的君子仪态:“岳母哪里的话,百川性子直爽,很是可爱。” 回左相府的马车上,男人如专心打坐的和尚般,敛眸阖目像是在假寐。 言清直白打量着他,笑眯眯瞧着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将衣袍抓出褶皱。 差点就能看到禁欲君子失控的模样,可惜…… 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回府后男人会如何避她不见了。 果然,将她扶下车一同入府后,韩盛便一头扎入了书房。 “小姐,你怎么把奴婢丢下啦。”美景亲热上来迎接,在她踏入后院后鼓着包子脸幽怨十足。 跟被抛弃在家的小媳妇似的。 良辰给了她一个白眼:“当然是怕你胡咧咧被夫人套了话。” 言清视线从蹲身行礼的梅兰竹菊四个二等丫鬟身上滑过,抬手示意她们起身。 进入房间后,她看向美景:“这两天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美景想了想,道:“奴婢在偏院外墙抓到一只白鸽算不算?” “鸽子呢?快捉来给小姐瞧瞧。”良辰连忙说。 小丫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被奴婢和大强一起烤来吃了。” 言清知她敢直接烤食,定是没在鸽子身上发现什么异常。 “大强是谁?”她眯着眼问。 美景兴奋的说:“就是戳许世子那日,给奴婢递竹竿的护卫。” 言清也想起良辰喊捉刺客时,跑在最前头的那个护卫。 想到娘亲说的暗卫,或许这位大强只怕是混入府中的另一个人。 就是这名字,着实有些潦草。 虽有猜测,但她也留了个心眼。 她让小厨房做了些糕点,让良辰美景送给守在后院垂花门的几个侍卫。 糕面上留有娘亲教给她的联络标记。 在寻常人看来,就是一个普通图案而已。 夜里,那名叫大强的护卫果然出现在她打开的床侧。 “暗十拜见主子。”一身黑衣的青年隐匿气息,飞身入窗。 言清点点头:“你明日帮我做件事。” “是。”得了吩咐的暗卫藏进夜色,没惊动任何人。 第二天,言清让与自己身形相似的良辰打扮成她的样子,戴着幕篱坐上出府的轿子。 而她自己则换了身男装,从后门离开。 出去之前,她故意在门口多逗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