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22)(1/1)
位于城郊的废工厂,杂物都被清到了角落,电都是由雷鹰堂的人刚接通。 绑成粽子的阿刚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鲜亮的红发耷拉着,像只蔫巴巴的小狗。 “看来老妹也不是没人要。” 钱康吊儿郎当揽着言清的肩。 “不敢自作多情。”她自嘲轻笑,打蛇随棍上跟着改了称呼,“钱大哥不妨看场好戏。” 她附在钱康耳边低语。 阿刚只瞧见钱康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而后招手吩咐手下去做了什么。 他的注意力全在言清身上,眼眶通红的盯着钱康搭在她肩上的手,恨不得冲过去咬一口。 都怪他没用,保护不了阿清,反而还要阿清保护他。 就连—— 他抽回思绪,自责与失落遍布心脏,揪得他胸腔生疼。 紧咬牙关,他下定决心要变得更加强大。 言清没有注意到,少年心绪翻涌下,已经有了脱胎换骨般的成长。 她站在钱康身侧,静静看向单枪匹马走来的男人。 胡先生视两侧对准自己的枪口如无物,步伐轻松宛若闲庭信步。 余光扫过愤愤趴在地上的阿刚,他烟灰色的眸子依旧浅淡到无法捕捉情绪。 “钱老大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 他双手插在兜里,语气慵懒淡漠,实在看不出什么诚意。 “行了小毒蛇,老子带了你五年还能不了解你本性?”钱康招招手,一脚踩在被拖到旁边的阿刚背上,“甭跟老子玩虚的,让蒋老狗赶紧滚过来。” 他十年前才从元龙会掀摊子出来,而小毒蛇早五年被蒋成功救回帮派。 有五年时间,这小子一直跟在他身边。 蒋老狗就是个阴险小人,光忽悠他这个二把手冲锋陷阵,自己在后头坐收渔翁之利。 他才不要跟在蒋老狗屁股后面吃屎。 要吃也吃最新鲜的,不能要别人剩的。 亏他一把屎一把尿啊不辛辛苦苦带臭小子五年,结果这家伙只认老狗救他的恩情,死活不肯离开元龙会。 跟顾生恩不顾养恩的逆子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钱康就一肚子火气。 言清甚至从他看胡先生的眼神里读出了哀怨。 “呜呜呜!!!”趴在地上一脸不忿的阿刚,挣扎着想要起身。 嘴里堵着布团含糊不清的声音,打破了现场诡异的气氛。 “阿清,过来。”胡先生忽略阿刚,将注意力转移到言清身上,“跟我一起给钱老大见个礼。” 这还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就连在床上悱恻缠绵时都没有叫过。 言清痴痴的视线从他进门就裹缠着他,痴恋中透着几分欣喜。 就要动容的抬起脚步,钱康的手却绕过她臂膀将她搂紧。 “老子凭本事抓来的人,你说过去就过去?” 钱康空着的那只手捏紧了掌心的金核桃,乜斜看他:“小毒蛇,你这是不将老子放在眼里。” 胡先生轻笑:“哪里的话,以钱老大道上的声名,谁无视得了您。” 言清瞧得出来,自踏进这里,他就处于一种松弛状态。 和钱康更像是阔别已久的老友,两人哪怕处于敌对方,也对彼此没有恶意。 听了他的话,钱康却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突然炸了毛:“行了小毒蛇!你不就是讽刺老子吃软饭靠女人上位么?” “老子好歹还有当小白脸的资格,不像蒋老狗,主动送屁股都没人要。” “起码老子屁股比他值钱!” 讲到后半句他还有些得意的哼了声,声音拔高不说,脚下也不禁用了力。 “嗷~!” 只被垫了脚的红毛少年倒霉催的再次被踩趴在地。 雷鹰堂能在短短十年内跻身四大集团,靠的是金家的扶持。 道上人都说钱康是金元秀的情夫之一。 他的话显而易见坐实了这个传言。 言清只抓住了他所说“屁股值钱”的重点。 金元秀是女人,也要他用屁股伺候? 这玩得有点大啊。 站在一边,她感觉自己瓜都吃到不少。 努力压下八卦因子,她痴痴望着对面的男人。 仿佛有万千话语,在一双含情脉脉的杏眼里欲说还休。 胡先生回望她,低沉的声线沾着抹温柔:“阿清若有得罪,某愿意替她向钱叔道歉。” 在钱康没有主动点明阿刚身份前,他只字不提少年。 任何情况下,这个男人似乎都不会有自乱阵脚的一天。 言清往前两步走向他,娇柔的小脸上满溢感动,眼中深情似要涌出:“我就知道先生会为我而来。” 软糯的声音带上哭腔,泪水在眸子里旋着光。 钱康收了阿刚背上的脚,走过去就要将她拽回,一脸恨铁不成钢:“没见这小子在避重就轻吗?” “也就骗你这种恋爱脑挖挖野菜。” 言清喉头一梗,只觉得钱老大这人确实时髦,连王宝钏爱挖野菜的梗都知道。 她挣脱钱康抓住她胳膊的手,冲过去扑到胡先生怀里,酝酿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沾湿他衣襟。 “我相信先生。”她坚定的说。 阿刚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落泪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既心疼她遭了这一番吓,怪自己没能保护好她,又嫉妒着被她放在心尖的人。 在压抑中等待着爆发的欲望,终有一天会冲破樊笼。 “有我在。”胡先生回抱住言清。 他语气温和至极,烟灰眸里却像看着浅实则深不见底的湖泊。 言清扬起笑脸,颊边梨涡里淌着幸福的笑意:“所以我,没有害怕。” 钱康啧啧两声,敞着腿坐在下属搬到身后的椅子上。 “老子没时间看你们谈恋爱。”他冲言清勾勾手,“不想和他一起被打成筛子,你最好站老子旁边来。” “你别伤害先生!”言清挡在胡先生跟前。 她看了看男人,在钱康的威胁下挪步过去。 钱康直奔正题:“蒋老狗不想绝后,就拿老子要的东西来换。” “不然,他最后一个儿子的尸体就留在这儿。” 他拔出枪,指向一脸菜色的红毛少年。 阿刚猛地抬起头看向胡先生,震惊中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