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凤徘徊(1/1)

真尼玛绝了,今天怎么尽是点大无语事件,我一句话没说,先是答应了写祭文,然后又答应晚上和他们喝酒? 我回到了公事房还是郁闷不已。 “马亮。” “属下在。” “这白羽墨什么来头?” “白羽墨来了缉虎监也有七八年了,本来也不是什么人物,但前几年,不知怎么攀上了张副都统这个高枝,变成了张副都统的心腹,现在张副都统高升了,他自然也水涨船高。” “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 “我跟白羽墨没什么交集,不过我听说他有个最大的特点。” “什么特点?” “无耻!” 这个我倒是看出来了,不过能无耻到哪去呢,比下限低我还没怕过谁。 刚散衙,张择和白羽墨就来找我了,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们一行人往城东走去,上次去城东还是去铁匠铺,来去匆忙,没顾得上好好看看。 坐在马车上,从小窗户向外看,城东最标志性的建筑就是钟楼。钟楼大约有二十米高,在钟楼三分之二处,一口巨大的铜钟挂在那。楼顶红橡绿瓦,交相辉映,每层楼的四角翘起,上面蹲着一只琉璃小兽。 远远看去,钟楼古朴,庄重,宏伟。 走近之后,才发现钟楼比远处看起来更要高大,钟楼底部是一个正方形,每边长大概有三十米左右,坐落在一处十字路口。放置铜钟的那一层,每个角上都有一只巧夺天工的金色狮子,形态各异,大约是镀金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个拱形的门洞,我们一行人就从钟楼底部的斗拱下穿过。 “我们每日听到的钟声就是这口钟吧?”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钟楼,不由得发出感叹。 “牧参事不知道?” 白羽墨和张择骑马走在我马车旁。 “牧参事失忆过。”张择小声在白羽墨耳旁说道。 “原来如此,我们每日听到的钟声的确是来自这口钟,每次敲钟都要两个经过训练的敲钟人同时摇杵。”白羽墨向我解释。 “每次钟声都准确无比,是怎么做到的啊。” “礼部下属有一个官位叫太时令,太时令专门负责此事。”张择说。 “那太时令是如何确定时间的?” “这……”张择也答不上来。 “别说这个了,我们到了。”白羽墨指着前方一座楼说道。 这楼有五层,匾上写着“凤徘徊”三个金色大字。 好大的口气。 “牧参事来这种地方就没必要带丫鬟了吧?”白羽墨看我要进楼了还带着小薇。 张择在白羽墨耳旁说了句什么,白羽墨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年轻人嘛,理解理解。” 你理解个嘚儿! 我们走进凤徘徊,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两根廊柱,穿过廊柱里面是一个大厅,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舞台,周围一圈是连续的拱门和回廊。 这里的装修以冷色为主,白、灰、黑,点缀着一些金色和红色的装饰,清新而不落俗套。这里的镜、画、光、饰、挂、摆、陈皆匠心独具,浑然天成。 我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大厅说:“这里的消费恐怕不是一般的高吧?” “牧参事放心,今晚白某做东,保证让牧大人尽兴而归。白某已经预定了包房,楼上请吧。”白羽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二楼是一圈包房呈圆形环抱着一楼的舞台。 我们几人进入一间包房,包房里的装修也是别具一格。我们落座后很快进来一位面容姣好衣着清凉的女子拿着食单进来,白羽墨点几样。 我看了一眼,价格确实离谱。 很快点心、瓜果、小吃、酒水就陆续上来了,确实很精致。 我们吃着喝着,一楼的舞台上一群身姿妙曼的女子跳起了舞。 包房渐渐都有人落座,个个穿金戴银,衣着华贵。 “这可是天翊城现在最火的销金窟。” “就这?我看着除了装修不错,也没什么特别的。” “牧大人,别急,等会有好戏看。” “这楼上是什么?” “三楼和二楼一样,只不过视野不太好。四楼五楼……你懂的。” 不过是高级点的青楼而已。 “白某这次能升任副都统,全靠张大都统提携,张大都统的恩德,羽墨没齿难忘。” 张择摆摆手:“这都是你应得的,只要跟着我,荣华富贵不会少你的。” “那是。” 这俩人在这给我唱双簧呢吧,这话八成是说给我听的,想把我也收入他麾下。呵呵,对别人可能好使,对我就算了吧,这些伎俩我熟,我对马亮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看我不为所动,张择继续说:“前些日子我见到了蒋缉查史,蒋缉查史话里话外对我很是欣赏。” “真的?”白羽墨表现的很夸张。 不过我也有些好奇,缉查史是缉虎监最大的头,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寻常人连面都见不上,这张择能和缉查史攀上关系,也是有点办法。 “那是自然,蒋缉查史还向我透露了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白羽墨又向张择那边探过去一点,狗腿子模样跃然纸上。 “金部(省)的总佥事犯事了,圣上要办他,到时候可能会让我接任金部总佥事。” 封国共有八部:金、木、水、火、土、天、地、人。 其中天翊城因为是都城,虽然只有一城,但行政级别和其它七部相同,也叫作天部。 其它七部下面还管辖着数量不等的几座城。 所以天翊城大都统升任其它部的总佥事,其实也不算什么离谱的事情。 “哇,属下在这里先恭喜张大都统了。”白羽墨谄媚的笑着说。 张择笑着摆摆手:“八字还没一撇呢,出去不要跟别人乱说。” “就我这嘴,您还不放心么?” “放心,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同去,到时候给你弄个一城都统,一城佥事,都不是什么问题。”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始料未及。 白羽墨本来在椅子上坐着,突然从椅子上滑跪在地上:“羽墨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羽墨愿拜为义父。” 我尼玛,本来我以为我两世为人,什么无耻之徒我没见过,这货还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